她只是想证明,她整日的惴惴不安只是她的乱想,她只是想给宋珩喜欢自己找个借口,可是,两个人最终的不欢而散证明了,他的喜欢也许真的只有她的分毫。
人心啊,千万不要轻易去试探,但凡涉及,不是沉重就是失望。
她记起有一次欢爱之后,她全身酸疼的厉害,一瞬间只觉得委屈,嘟囔着抱怨他只知道做,他们之间都没什么感情基础。
宋珩刚舒服了,虚压她身上,埋在她颈窝的头抬起来,笑道:“感情是靠做出来的……”
“多做几次不就有基础了”
他嘴角的笑意带了几分不轨,下一秒就开始继续运动。
谁知竟一语成谶,他们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坚定的维系,以至于他对她的不甚在意和忽冷忽热就想家常便饭一样。
这天之后,俩人谁都没有联系过谁。
过了几天,余清音去街上取快递,遇见正逛街的何晓莉,她主动邀请她喝饮料,余清音本来不想理,但她说要和她说说季敏的事。
两个人坐在阿水里面的沙发上,她们之间确实没什么好聊的,除了宋珩和季敏。
“呼……后天就出成绩了”何晓莉似乎很有信心。
余清音不想听她说她如何,她只想知道季敏。
“她是不是有什么难处,才在那种地方……”余清音一门心思全在季敏身上,工作两个字她说不出口,噎了下。
“你知道?”
“偶然在门口撞见过一次,当时还不确定。”余清音觉得她是个谜,一直以为真相是一个花季少女为生活所迫,一步走错才坠入苦海。
“你知道什么”何晓莉冷笑,“季敏一个包就两三千,她父亲残疾,母亲吸毒,你以为她是靠什么。”
季敏是成色高级会所默默无名的交际花,可就算没什么大名气,皮相也不是一等一,但耐不住人家努力啊,客户众多,床技突出。
在余清音骇怪眼神里的中,何晓莉继续娓娓道来:“什么逼良为娼,生活所迫,根本没那回事。”
“如果不是她执意去那种地方玩儿,她妈也不会染上毒品,不过她妈也活该,整天就知道赌,只不过……季敏是控制不住时态的恶化而已,自己撬开的窟窿弃之不顾她绝对做的到,但因为对方是她的父母,她才没能独善其身,不然你以为她是什么二十四孝女吗?”
何晓莉鄙夷:“在成色里面消费的确实都是有几个钱的,她说要是能钓到个大款立马辍学,她那种人哼,估计让她被包养她也愿意”
当时要不是她在宿舍有意无意的显摆自己的东西,营造一个有钱人家孩子的假象,她才不会觉得她们两个家境差不多,主动和她示好。
“她再不堪也是她的事,你不该乱传她的私事,更不应该祸水东引。”余清音反而淡定了,明白了她今天这番话的意思,用季敏的不堪来为自己的行为合理化。
犯错未必有多可怕,可怕的是犯了错不敢承认还妄图掩饰,诬陷他人,并试图左右别人的看法。
“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本来就挺坏的,又小心眼。”何晓莉无所谓的笑笑,小口啜饮着冰镇的百香果茶。
看着何晓莉,余清音一阵心寒,她一直以为何晓莉会有所忏悔的:“所以你是故意把她的事说出去的,你……就这么恨她?”
何晓莉抿着嘴想了一会,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她,最后还是拿出手机,点开了她和季敏的聊天记录,她把手机屏幕转向余清音,划了几下,上面几乎都是转账记录,几百几千不等。
“现在明白了吧,她自己作的,你觉得我还能容忍她回到学校继续和我演姐妹情深吗?”
余清音表面毫无波澜,内心却像塌了一片,她万万没想到她曾经同情过的人竟是如此丑陋,她按了按太阳穴,突然觉得很无语,她们两个真是……没一个善茬。
尤其季敏。
有时候人的坏是真的坏,和年龄境遇无关。
何晓莉仍然理直气壮:“就算我不说大家也都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只是把她曾经流产的消息透露出去,谁知道……会牵扯出来怎么多,只能怪她太不检点。”
余清音静静望着她,目光闪烁着一丝晦涩难辨又难以遏制的情绪。
她知道,何晓莉是怨她,也怨季敏,余清音让她尝到了求而不得,挑衅着她的骄傲,勾出了她心底的妒忌和城隍,而季敏则致命的释放了她心底的丑陋和不堪。
两人面对着面坐着,却各有心思,何晓莉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了,季敏实在可恶,从一开始的卖惨隐晦要钱到后面的直接威胁,呵,人心不足啊,她前前后后给她转了七八次了,她已经忍下不报警了,但代价她总是要给的。
至于余清音她是真的无意甩锅给她,但中间的时候为了洗清自己,推波助澜她确实参与。
她活该,谁让宋珩和她谈恋爱来着。
想到宋珩,何晓莉问:“你和宋珩怎么样了?”
“分了?”见余清音垂着头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