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硬了</h1>
他们换的拍摄地点是自己家,要一张床一个飘窗就行了,好在盛子旗租的房子这两样都有。
盛子旗本来挺不好意思,觉得让人家几个学生忙活了这么一下午带晚上的,她还给人提要求。但那个导演小哥说你算是很好的甲方了,又给管饭又给买水喝,提的要求也不过分。不像之前遇到的一中年人,就给了两千块钱还一堆稀奇古怪的要求。
小伙子吃了一块鱼rou,说:
“就两千块钱!要我做成好莱坞大片效果呢,还包道具。”
“那你们做了没有呢?”盛子旗追问。
“做了啊——哥儿几个糊泡沫板糊到半夜,眼圈儿都熬乌青。”
盛子旗狂笑。虽然这事儿没什么笑点,但她就是觉得好笑。今晚的菜是制作组点的,小伙子们都是校园里正当青葱的时候,没人喝酒,点菜也规规矩矩,都是些常见菜式,没吃大户的意思。果然都是些好孩子。最后是盛子旗看不下去,拿了菜单添了几个硬菜上去,一群人都笑的开怀。
尚汝真闷头吃饭。他很不适应这种需要交际的场合,干脆都交给盛子旗。盛子旗游刃有余的,他想这种模式真挺好的,以后假使他火不起来赚不到钱,那就一起盘个铺面开家炸串店。就让盛子旗管钱,但是旗旗手很松,万一学生来吃炸串她心一软一串火腿肠一块钱她卖五毛,那铺子没开多久就得倒闭。尚汝真吃着吃着就陷入了对未来创业的惆怅中,回去路上路过炸串小摊还特地瞅了一眼,人家火腿肠卖两块一串。
到了地儿学生们说你们等等,咱得置景。就看见几个小伙子围着他们那床动手收拾起来,飘窗也给拾掇干净,还不辞辛苦的把客厅的落地灯搬过来放在床头当光源。盛子旗早忘了床上有什么,坐在旁边小椅子上看他们收拾,就看见那个导演小哥“嘿”了一声,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盒杰士邦。
到底是学生仔,年轻沉不住气。你说你摸着了就摸着了,闷声放一边儿去不就完了吗,非得“嘿”这么一声——这下倒好了,所有人都往他手上看。
尴尬死了。盛子旗rou眼可见的脸红了,往旁边一看,尚汝真的耳尖也是红的。都挺害羞,但盛子旗脸皮要厚一点,还想逗逗他,就凑到了他耳边悄声说:
“别怕哥哥,不丢人,最大号呢。”
“不许乱说。”尚汝真捏捏她脸。
小哥嘿完了自己也尴尬,迅速把那盒子放到桌子上了。
忙活半天置景完,还真跟之前不一样。瞧着整洁的不像话,跟电视剧里似的,灯光也好看,果然专业的就是不一样。
盛子旗先拍。她要拍的就是hook部分,没两句话,也不要她真唱,对口型就行。歌出了之后盛子旗听了不知道多少遍,滚瓜烂熟的,对个口型当然不在话下。导演把台本给她看,说说应该怎么做:就是唱着歌在床上扭动,然后猛地一甩头,正对上压过来的尚汝真——嗨呀,床戏呀!
盛子旗怪不好意思的。这台本写的,到“从天真坏男孩变成只为你乖”的时候还要扯衣服呢……还好没让张巧晴演,不然她要酸死了。
心里害羞,但演起来倒还行,当成躺着蹦迪就好了。盛子旗蹦过的迪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进状态很快,那导演小哥还夸了她一句:
“真有灵气。”
到了尚汝真扑过来压住她那一段,盛子旗还得挑着尚汝真的下巴唱。唱完了再拽着衣服往下一拉,盛子旗就听见尚汝真闷哼了一声,扑在她身上。
“旗旗……”她听见他小声说。
“我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