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皮鞋踩过地面的声音接近,浴室门被敲了两下传来回应,“要么是跳闸要么是电路故障,我很快能修好。”
箱子透明的部分并非真正的玻璃而是能轻易戳碎的玻璃纸,茎干被软木塞固定在装有清水的试管中,因而玫瑰还和清晨刚刚摘下时一样鲜活娇艳。
在他们逐渐拉开的距离之间,一旁小小的红色应急箱变得如此显眼。
谁知道认清对方并非陌生人之后,海莉吸了一口气连怀里的纸袋都不要了迅速绕过他就跑,可惜因为身高差,被眼疾手快的杰森一伸胳膊就拎住了命运的后衣领。
“但但但但是我很冷。”
太冷了,暖气还没开暖和,她自己身上还带着雨水和寒意,别指望她会把湿衣服再穿回去。
二月的巴黎还冷得不行,加上被暴雨给淋了个透心凉,浸了雨水的大衣又冷又重,连着里面的毛衣裙也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带走了体表仅剩的温度,冻得她牙齿打颤。
“我有说什么惹你生气?”杰森终于从兜里抽出空闲的手摘下面罩,露出那张有她熟悉轮廓的英俊面容。
海莉深吸了一口气,没关系,这种答案她一点都不意外。
“见鬼的——”他知道自己从坟墓里爬出来再经过拉撒路之池之后是一副什么鬼样子,罪恶、杀戮、以暴制暴,现在的反英雄早就不是从前和她谈着正义理想的二代罗宾了。
没调好的花洒淋在她身上带走了仅剩的那点温度。
……
所以,海莉就被一朵一美分都没花的玫瑰花给拐到了杰森在巴黎的安全屋,鉴于送花的对象是某个别扭到不行的大红鸟,这朵花对她来说比其他昂贵的礼物更为难得。
“如果一见钟情,请打碎玻璃。”
鲜艳的红玫瑰就静静摆在箱子中央,为被丘比特之箭射中却无法表达爱意的人们提供一次勇敢上前的机会。
她突然觉得跟杰森来他的安全屋的决定下得不怎么样。
“然而你有我的联系方式也他妈从没跟我联络过!”
这个人是杰森,是不一样的,她对自己说,于是她允许了自己释放一点任性。
“你可以先去卧室里裹一床被子,或者两床。”
海莉刚脱下身上最后一件遮蔽物跨进浴缸里,浴室里的灯光就突然熄灭了,准确的说,是整个安全屋的电都断了。
“那你也没有啊!你跟他们都见过了就偏偏避开我!我还是家里最后一个知道你消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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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起码应该获得一个拥抱。”语气是十分的难以置信和一点凶巴巴。
杰森从她身后弯下腰,清澈好听的嗓音就在她耳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海莉刚刚是在凶他?学布鲁斯学得一点也不像,要是蝙蝠侠真的像她这样夜巡相当于在游乐园给孩子们打招呼的大型玩偶。
“愿意接受吗?”
之前的情况就已经很复杂,再加上他们因为意外发生了关系,海莉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任何一人,只希望时间能够冲刷掉那份尴尬,所以她不追问杰森没说完的话,而是在他松开自己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冻到浅白的唇被她紧紧咬着,眼眶发胀,鼻子泛酸,还好噼啪的暴雨打在脸上将她那点泪意一同打去了。
“箱子上是这么写的,虽然和我们的情况不符,不过拿来用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In case of love at first sight.”
良好的夜视能力能让他看清怀里的少女浑身一丝不挂,而且她的肌肤本就白得在黑暗中也能看出区别。赤裸的少女光着脚踩地上,没让他再说出什么扫兴的话,踮着脚对准他嘴唇的位置亲下去。
学着父亲夜巡时的气势,凶巴巴地发出最后的警告:“我说最后一遍,滚开!别挡我的道!”
“我想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热水澡。”
可惜这一下只
“杰杰杰杰森?”一开口牙齿都控制不住地打颤。
外面的雷雨有愈演愈烈的架势,大雨拍打在窗户上噼里作响。
海莉知道自己可以忍耐,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同样受过训练的姑娘,但是外面的是杰森,是曾经和她最亲近,只有他们两人相互依靠着的,失而复得的人,这一点勉强就突然变得无法忍耐起来,甚至让她想起冬天她和杰森依偎着取暖的时候。
于是站在浴室门外的杰森发现门忽然打开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具冰凉柔软的躯体扑进了他怀里,带着一点隐约的玫瑰香气。
那些无法脱出口的话在少女狼狈又恼怒的瞪视中咽下,他慢慢松开抓着她后领的手,打算就此放弃,只当在巴黎从未遇见过她。
这一次挡住海莉去路的不再是陌生男人,而是一朵红玫瑰。
“我拉黑你们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不想跟你们联系!包括见面!”这是更凶的海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