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76 遲了</h1>
被熱水淋得一塌糊塗的腦袋或許不適合用來思考,俞桑棠懵了,連反抗也忘了,不,或許是注意力早被胸前那種陌生的感覺給轉移開了,濕淋淋的衣服緊貼在肌膚上,悶黏的感覺很不自在,但鎖骨前的肌膚,卻被少年的舌頭無一侵犯,隔了層布料,感覺麻麻地,卻又像蟲子在啃著蠕著,從肌膚深處激起陣陣戰慄。
「不要…閔允程…呃…」她死死咬住下唇,拚命想壓下那種脫口而出的呻yin。
「妳可以求救啊,嗯?為什麼不喊?」少年紅著眼冷笑起來,輕柔地撫過她耳垂,一次又一次,惹得女孩敏感的縮起肩膀「妳明明可以喊的,妳卻不喊的理由,不正是因為同情嗎?覺得我可憐?覺得我不堪是不是?」
他瘋了,他一定是瘋了!
俞桑棠哆哆嗦嗦地猛搖頭,費力想抽回自己的手,想擺脫他的掌控,可是沒用,少年結實的身體抵著她,顫抖著一路往下撫摸過去,敏銳的感受到她的顫抖。
唏唏哩哩的水打在他倆身上,水霧氲氳間,一切都顯得詭譎而荒謬。
閔允程垂眸盯著她慘白的臉,都到這種關頭了,她卻還只是做著費力的抵抗,哪怕都發抖成這個樣子了,俞桑棠還是不肯呼救。她就這麼同情他是不是,在俞桑棠眼裡他就這麼可憐不堪…
所以一開始才會這樣對他好嗎?因為同情?因為覺得他可憐?
他心中忽然湧起一絲強烈的厭惡,連帶著不想看見此刻俞桑棠的臉,只要看著她的眼睛,那無聲控訴似的眼中流露著恐懼與憐憫。那種感覺彷彿有火熊熊地在燃燒,隨著碰觸猛地燒著身上,讓他下意識地要縮回手來,像做錯事被大聲斥責的孩子般感到心虛。
閔允程扳起女孩的臉,猛地將她一把翻過身去背向自己——下一秒,他溫暖的身子被由後覆蓋而上。濕透的衣服重疊在一塊,摩娑著,發出含混的聲響。
「太遲了,俞桑棠…」少年濕熱的舌頭曖昧地舔過女孩的耳廓,來來回回,唾ye牽成細白的絲線,閃爍著yIn異的光線。
太遲了。
全都,太遲了。
「我…不要,拜託你…」她嗚耶似的輕喘著,背對他,她看不見他此刻臉上的表情,卻反而教她更加害怕。他到底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
「我…配不上你…」
他眼眸一沉,懲罰似的往她耳垂上輕輕一咬,「那誰配得上妳…陳子濬?」
桑棠驚恐地瞪大眼睛,陳子濬的名字…怎麼會從他嘴裏說出來?
「嚇到了?」閔允程的嘴唇越來越放肆,他正在啃吻她弓起的背脊,隨著那凹陷的柔和線條往下舔去,還不忘用舌頭搔動她怕癢的反應「呵,只不過是個名字,生日、學校、交友、經濟狀況…這些要查不都很容易嗎?」
女孩濕漉一片的背脊猛地抽搐起來,像這樣就能逃開似的,她無助地握緊拳頭,全抓不住水流,她看著眼前的牆,一點一點的水珠浮在大片的瓷磚上,瓷磚間相隔的筆直接縫直直往四周延伸,交會、垂直…在她眼中看來,竟像直聳天際的十字架那樣。
淋浴間頂花灑的水仍是不斷噴灑而下,可桑棠卻忽然聽不見那喧鬧的水聲。
一切,只剩下耳膜間鼓譟的急促心跳,和胸腔間起伏著的粗重呼吸聲……
「啊…」
她猛地抽了口氣,那聲音嬌軟無力,像從喉嚨深處擠上來的氣音,氣若游絲。他的手指絲毫不安分地往腰際游走而去,拉起濕答答不停滴下水的衣服,從背後那像蛇般蠕動而去,啪,俐落地解開她的胸罩扣子,然後藉著那浮起的細縫握住其中的隆起。
他靠在她耳邊,蠱惑似的啞聲低語道:「我給過妳機會逃走的。是妳自己決定不呼救的,不是嗎?」那完全不像個少年的嗓音,而是魔鬼。真真切切的魔鬼!
濕熱的舌尖既像撒嬌,又像引逗地一一舔去她頰上的水珠,灼熱的摩挲和瓷磚的冰冷頓時成為截然兩極的溫度,她緊貼在牆上,以屈辱的姿勢被少年惡意地玩弄著。
她的肌膚,比他想像中還好摸,彷彿有磁力似的,教人捨不得放開。閔允程咕嚕地嚥下口沫,喉嚨卻益發渴了起來,指腹碰觸到皮膚的瞬間,總會有種發麻似的戰慄竄上來,他情不自禁地往下探去,乾脆地扯去她的長褲,吸飽水的褲子哪堪那樣一扯,立刻沉甸甸地掉在地上,在淺淺的水窪間濺起不小的水花。
少了遮蔽,手更是肆無忌憚地往她闔起的腿間撫摸而去,她從來沒被外人這樣碰觸過,更何況是異性…俞桑棠只能拚命忍著,嘴唇都她自己給狠狠嚙破了,點點的惺紅,沾在她柔軟的嘴唇上,那樣的景象,反而教他心中的惡意,更加恣意地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