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长裙将腿盖得严实,也没那么冷了。
危险是在越缩越小的距离间诞生。
当鼻尖触到他的皮肤时,她第一反应是后仰头,却被锁住后脑勺,被迫承受他的亲吻。
唇上触感陌生,带来奇异的悸动。
她任他唇间试探,唇瓣摩挲,在他张嘴感到一点润湿时,偏头避开了。
“够了吧。”她过分得冷静。
“不好意思。”像第一次送她回家,因为她等了他大半个小时而道歉,从而获得她一点好感。这次他也是,诚心诚意道歉,让她不知道该怎么讨伐。
按照原计划,第二天她和室友便要飞回去。
微信里他特地问她什么时候走,她一直没回,直到上了飞机,坐下之后才发了句,“已上飞机,勿扰。”然后,心情复杂得关机。
她没想好怎么面对他。
暧昧美好在有路可进,有路可退,反而是一切摊开明了,才无趣至极,更何况,一个才认识了解多久的人,凭什么轻而易举就离她这么近,凭什么和她发生那么亲密的举动。
这样突然,没有安全感的亲密,会让她反感。
回校后,一切回归正轨,生活依旧平淡无澜。
直至他投入一颗石子,惊起水面一阵阵潋滟。
没有防备,他突来一条语音,说人快到她学校了,见一面吧。
简直打她一个措手不及,甚至连他怎么知道她学校的都没心思去问。
终究,还是去了校门口。
黑色印花卫衣,嘻哈工装裤,黑色口罩遮住半张脸,那双眼依旧雾蒙蒙的。
“你这是旅游还是干嘛?”她语气不善,实在不喜欢被意外打搅生活。
“正常访友。”他向她走近,才发觉他个子还真高,整个人能罩住了她,“不是找你负责,怕什么呀,我都没怕。”
无厘头的逻辑,但奏效了。她还是笑了笑,放下防备,“行吧,先去宾馆。”
他一愣,流里流气的语调,“嗯?这么着急?”
她气结,“你是不是又开黄腔了?”
“你没有证据。”他接过她的包,替她拿着,“走吧,带路。”
陪着他玩了一星期,路没少走,也没少被他调戏。他手永远不规矩,不是勾肩搭背就是摸腰牵手,誓要把便宜占足。
一天下来,他手背红通通的,全是被她不留情,狠狠打的。
回北方那天,她没去送,在宾馆房间,靠着门板看他整理东西,提醒他别忘了带走充电器等一些零碎物件。
他单肩背着包,朝她走来,“走吧。”
她点点头,拔下房卡,电器设备一下歇了音,房间灯一霎暗下。没来得及开门,她背抵着,被直接压上门。
黑暗笼罩视觉,一只手轻轻盖住她眼,唇间柔柔软软的触感,愈发诱惑。
温热的,旖旎的,略带侵略的。
男人独有的气息狠冲鼻尖,他微微用力含住她的唇珠,水汽弥漫的潮湿感在唇齿间或有或无。
喘气声恍如放大数倍,一声一声盖住心跳如雷。
这场接吻持续太久,她双腿有些无力,手扶上他腰,借力站稳后才擦着他唇结束这场暗潮汹涌。
他睁眼,猩色的欲望压制得分外勾人,偏头在她耳边压沉声说,“又不张嘴?”
“以后别来了。”她声音有点干哑,神色是少有的不耐烦,“我真的有点烦你。”
走廊有说话声,在门背后,忽大忽小。等彻底安静了,他愣住的表情才渐渐消失,先是轻笑,再是越过她肩膀按下把手开门。
一场无声的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