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便告诫自己远离水源。
说是怕他淹着,再来也不让他过多跟寺里的沙弥接触,容易被欺负,尤其不能光着身子给人看见,那是相当羞耻的行为。
戒恩十分听话,这些他都做到了。
可随着年龄的增长,心中的秘密越发的多了起来,他不敢告诉别人他的胸痒痒的,鼓了个包。
他一直以为自己病了。
更让他难堪的是,有时候衣服蹭到乳头,会产生一股舒服的感觉,自此他不愿跟着沙弥们去瀑布了。
因为他们的胸都是平的,只有自己是怪物。
那种快感,让他产生一种罪恶感,尽管如此,每次不经意间敏感部位被碰到,还是会很爽。
这使得小家伙的罪恶感逐步加深。
末了,戒恩趁着下山采购的档儿,买了宽宽的白布,将胸紧紧的裹住,这样平时干活时,就不会出什么状况。
待到晚上睡觉时,戒恩将门锁好,而后解开布条。
小家伙的房间是有窗帘的,在白炽灯光的映衬下,两团小小的白乳如脱兔般蹦了出来,别看戒恩人小,胸部一点都不小。
他看着胸前肿起的小馒头几乎要哭出来,他觉得自己的病越来越严重,因为小馒头越长越大。
小家伙一度以为自己得了癌症。
那种瘤子长在人身上,在不断的肿大,最后会要人命,可治疗需要钱的,他没钱啊,这可怎么办?
他很想找个人倾诉自己的隐忧。
可又怕众人知道了,跟着着急上火或者轻视自己,大家都没事,为什么我就这样了?而最亲近的智能师傅,戒恩也不敢开口。
一来二去,小家伙越发的消瘦。
尽管如此,生活在继续,胸前多了肉,没影响日常作息,吃也照样吃,干活也干的动,只是心里不踏实。
戒恩生了心病。
小家伙为人单纯,从未怀疑过智能师傅的话,而身在和尚庙,周围都是男孩,根本不了解女孩的生理特征,所以戒恩有了误区。
他坚信自己是男生,只是病了。
戒恩年纪小,一切懵懵懂懂,再加上对性别认知的错位,使得他在两性方面,表现得越发不成熟。
他也会好奇男人和女人。
只是不会刻意揣摩,不像有些小女孩,长了胸或者来了月经后,会对男人的身体更加好奇,比如偷窥长辈的下身。
戒恩更注重自己的病症,这样的隐疾已经让他心力交瘁,怎么有心思去研究别人的私密部位。
如今猛地看到陈森的下体,着实吓了一跳。
小家伙已经很久没跟师兄们一起洗澡,即使洗澡那些个家伙也穿了肥大的内裤,洗好后跑到石头后面换干净的。
他并没留意男孩们的下半身,到底是何种状态。
因为他知道自己跟他们不同,他是平的,自卑的不敢多看几眼,如今胸也不一样,这无疑雪上加霜。
所以他避开同沙弥们一起去瀑布。
陈森是个成年男人,那里已经成熟,所以壮观非常,小家伙对鸡鸡的印象,还停留在年幼时那块小软肉。
所以有那么一瞬间,戒恩脑中一片空白。
待空白过后,有种想看看那话儿的冲动,可他马上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不知羞耻,不仅死盯着看,而且还要探个清楚。
智能师傅是怎么跟他说的,身体是隐私部分,给人看的话,是不道德,那么看别人的呢?一股热潮涌来,臊的他面红耳赤,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家伙连忙低下头,胡乱的挥动扫把,本来不沉的物件,如今握在手中似有千斤重,怎么用都不顺手。
在他手忙脚乱之际,扫把突然脱手而出。
戒恩在羞恼的同时,为自己笨拙行为暗暗自责,连忙蹲下身去,想将扫把拾起,正在此时,耳畔边传来男人醇厚的嗓音。
“戒恩,你有香皂吗?”
陈森洗脸都用高级香皂,可方才回去翻找,居然没带,不打香皂,总觉得脸没洗干净,所以男人出口问道。
话音未落,小沙弥刚刚到手的扫把,又掉了下来。
“啊?”
他瞪着一双水炯,呆呆的看着男人。
“你有香皂吗?”水从陈森的发丝处滴落,连带着唐装也湿了一小块儿,他很好脾气的重复了一次。
戒恩浑江的脑袋,终于理出头绪。
香皂吗?他有的。
小家伙还想去拣扫把,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接着急忙走向自己所住的小屋——腿脚捣腾的快,可看起来不太灵便。
陈森看着他笨拙的样子,有些好笑。
很快,戒恩手里捧着个香皂盒走了出来,在距男人一米之处停了下来,他低垂着脑袋,伸直了手臂将手中之物递了过去。
本以为对方会接,片刻仍没动静。
小家伙不情愿的抬起头来,便看着对方在朝自己笑。
戒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