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一别如斯之求婚</h1>
万物种种自有他的定数,人们统称它为宿命,宿命这东西摸不到、看不到,但是黎乔乔就是相信它的存在。
就像关斯宇之于她便就是命中注定的灵魂伴侣,半生苦楚换来他一生相伴,不过是想想便已经感受到温暖。
他回来了并没有像预期那般向她求婚,但是她心里却是满满的幸福感,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她与父亲的关系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一直以来都在纠结着,如何向父亲解释她与关斯宇的关系,却不曾想父亲是知道的,想来一切都是黎深深告诉他的。
那天在马场她与父亲谈了很多,有母亲、有阿姨、有自己,她把一切的不公、不甘、不忿一次性吐露得干干净净。
说完了后心里便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般轻松,父亲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抬头良久吐出抱歉两个字。
黎乔乔苦笑,身边所有的人都跟她说抱歉,母亲临时前半刻的清醒跟她说抱歉,连那个她曾经恨着的女人也跟她说抱歉,现在连父亲也跟她说抱歉,她一点都不期待这个抱歉的人生。
“但是,乔乔你是一个被期待的孩子。”
可是在她失望良久的那刻,父亲又重新补充这句她等待很久话,瞬间觉得天降甘霖,过往种种皆不作数,她第一次在父亲怀里嚎啕大哭。
还有什么比现在更好,身边有朋友有家人,更重要的是有心爱的男人相守一生。
整理着男友从美国空运回来的行李,当把衣物全部都整理入衣柜后,只剩下一个特别厚特别重的绿皮铁盒,耳瓣响起伊兰说的秘密,心里满腹的好奇,在打开与不打开之间纠结。
正义的使者终是敌不过心中好奇,屏住呼吸慢慢地打开,里面是整整一盒子的纸。
每一张纸上都写着一句相同诗句,有钢笔字,有毛笔字,或隶书或楷书,甚至还有狂草,每个字都苍劲有力、隽秀流畅,这字迹她非常熟悉,那个男人连字都如他人那般漂亮无双。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他是在怎样的心情之下写出这相思悲泣的诗句,一字一句犹如撕裂般的疼痛碾过,这浓厚的悲伤连她都读不下来,只剩下哀哀泣音。
原来,她曾经让他那般疼痛……
关斯宇在客厅等她良久不见出来,便回卧房找她,满地的纸张让他的身子猛地一僵,那是他隐藏得最深的秘密,此刻却被她发现。
“对不起,斯宇哥……。”
捂脸痛哭,眼泪就像掉了线的珠子滚落,要怎样做才能让他好过一点。
“都过去了。”
他不否认黎乔乔让他痛极,也不否认相思至极,所以才在相思难耐之下写下这些痛极的诗句。
“不要痛了好不好。”耳瓣是他温柔至极的安慰,她紧紧拥抱着他。
“嗯,以后我们都好好的。”
揉了揉她头顶,从她回到他身边便不痛了,虽然伤口不会消失,但是只要有她相伴,那疤痕何尝不是幸福的。
心念一动,黎乔乔推开他挺拔的身躯,手握着他的手指压在胸口,眼神带着shi润,虔诚的看着男人。
“斯宇哥,以后我会疼你的。”
听了她的话,关斯宇低笑出声,想着时候正好,他掏出裤带里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只他准备了近半月的钻石戒指,单膝跪地,满眼深情的看着她。
“黎乔乔,愿不愿嫁我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