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书院男装俏佳人01</h1>
沈清又溜了,这已经是十八岁的他数不清第几次逃家,而且跑得干干净净,整座偌大城里都找不到他。
他屡次毫无痕迹地出逃成功,已经令整条花街的看家护院从震惊到麻木了。
“花娘,要追吗?”
花情楼的老板娘花蒨,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柳眉皱着。
年近四十的花蒨,依然美得令人心惊,那是种风尘荼靡的美,如甜桃熟烂了,一举一动蜜香四溢,叫门外的年轻护院看得挪不开眼,腿间那话ㄦ也隐隐跳动起来。
护院悄悄往暗处避了避,他可不敢造次,谁人不知花情楼背后是势力强大的沈氏仙门,据说花蒨便是仙门掌教藏在外头宠养的一朵娇花,之所以没将她引入仙门,还是因为花蒨很可惜的并没有灵根,无法修练的缘故。但,仙人留给花蒨的狠辣手段可多着,他可不想亲身尝试。
“追个屁,还不是去那穷酸秀才办的破书院了?”那书院远着呢!还是沈清手头有他爹给的飞行法器,才能快速赶到那座办在偏僻山坳的破书院,要是她让手下这批普通的护院真去追人,恐怕路赶个三天三夜都还到不了。
花蒨背靠沈氏仙门底气十足,自然不在乎被人意yIn,叨念着翻身,粉紫肚兜下的丰ru若隐若现,”那小王八蛋不就是看上穷秀才的女儿了吗?十天半个月,玩够就回了,由他去吧!老娘哪来时间搭理他。”晚些,她给他爹送个信去,让他注意一下便好。
沈清是她最骄傲也最头痛的儿子,既遗传她的貌美,也继承他亲爹的风流与诡智,他自身又有绝佳灵根,早早就得到亲爹的传承在修练了,然而,自从他八岁那年凑巧遇上酸秀才带着女儿从临省过来逛花灯,花蒨便再也管不住他。
谁让那酸秀才竟生得出这么个国色天香的女儿,扮男装养着又如何?瞒得过旁人,但她儿子自小泡在花丛又习了仙术,还不是早早看出了端倪?
真是,那凌霜霜,简直天生的妖孽哟。老穿着一袭书生的朴素青衣,不涂脂不抹粉不饰花钿,都还显出异样的秀致俊美,要是女装一扮起来,只怕把她院中花魁都给比了下去。
哼。花蒨闭眼想,都十七的姑娘了,不早些嫁人,还总在全是年轻男子出入的书院里抛头露面,活该她出事。
儿子这回若能得手,大概也不会再一心记挂了吧。
*
她午睡醒来的时候,头是许久不曾有过的疼,手脚也是前所未有的娇柔无力,不像过去的灵力充沛运使自如。
咦?好像不对吧,她的体能一向并不太好,似乎生来便一直是这般娇弱的,也没有灵根,修不了仙法,她怎么会有自己身怀仙术又很厉害的错觉?
她睁着眼睛茫然地想了一会,属于自己的今世记忆慢慢涌了上来。
她名唤凌霜霜,爹是个屡试不第的秀才,昨日又带数名弟子赴考去,吩咐她在家,暂与义兄孟钊一起管着无人的书院。
她自小生得好,书读得也好,心胸豁达、志抵天高,唯一可惜的是,她是不能抛头露面的女儿身,但自幼丧母的凌霜霜不在乎,她将自己装扮成男儿,与自小青梅竹马的义兄孟钊同出同入书院,时间长了,凌霜霜空有美貌却失了闺秀的娇羞气,举止更是泼辣胆大又任性,她爹头痛之余早已放弃纠正她,干脆暗地央求熟知内情的孟钊好好护着她,其实就是变相地暗示未来可能要让孟钊娶她了,孟钊也没有出言反对过──虽然她很怀疑,义兄是沉默惯了,又对她爹有报恩心态,不知该怎么表达己见。
搞不好义兄并不喜她,因为他从没对她表白心迹过。凌霜霜想,但他还是会尽责地护她,因为他很负责,没拒绝的事便是默认,还好她对他也没有恶感,甚至有时会趁义兄挑水砍柴没注意时,偷看他。
她有些羞羞地觉得,义兄是很好看的,尤其是他被衣裳绷得紧紧的上身肌rou,还有行走间双腿彷佛喷薄欲出的矫健力量,都让她忍不住一逮到机会便偷瞧。
拥有五灵根的孟钊,长年锻炼着体魄,保持着最佳体能,因为秀才曾给他算了一卦,说他命中似有修仙机缘。因此,他一直锻炼着自己,只等机缘一到便能顺理成章转为体修。所以孟钊的体魄向来高大英朗,气势如刀,比起她平日常见的温文书生,生生多了一股令女儿家羞涩的灼热气概。
她还是很喜欢偷看孟钊的,有时也会偷偷的想,不知那一身腱子rou,摸起来感觉如何。
不过,这就是她人生的全部了吗?好似有点古怪。
凌霜霜头很晕,总觉得自己的记忆有一大块被强力封印,一触及便头痛欲裂,痛得她不敢再细思。
不过,倒是有一个名字,鲜明地跃入她脑海,“沈……清?”
对了!沈清!凌霜霜睁大眼,拍桌而起。她差点忘了还要找他算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