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玉恒涨红了脸,懊恼地不行,“都怪木童,要不是他,要不是他——”
“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考虑周全,伤害了你。”
燕云歌在吻落下来前,又补上一句:“昨天的不算,今天才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我让人备水。”秋玉恒忙要去嘱咐木童,燕云歌将人叫回来,“别折腾了,你叫个伶俐地来为我更衣,衣裳么,选身轻便的裙装给我,待会换回来也方便。”
“少爷,时辰到了,敬茶的时辰——”木童话音未落,他才入到底,就这么缴械交代了。
“那等敬完茶我们再——”
燕云歌说不出心头是什么滋味,眼前这个少年真心实意喜欢着她,或许这种喜欢在他日渐成熟见识过各种女子后会维持不了几年——
罢了,拖一日算一日。
燕云歌按住了秋玉恒为她涂药的手,微微笑着,“昨天让你受了委屈,今天晚上我会好好补偿你。”
“那还得等一天。”他这会一刻钟都等不了。
就是为了刚才那刻,偏又做地不动声色,让秋玉恒只顾心疼,看不出一点破绽来。
“再有骗你,不用你动手,我自我了断……”
“刑部。”
他急匆匆抓住她的手,主动揽住她的腰,仰头在她耳边恶狠狠地说:“燕一一,这是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你要是再骗我,我一定杀了你。”
木童见她还能若无其事走出来,不由暗自佩服,这个燕大小姐手段了得啊,少爷惊天般
“不可白日宣淫,晚上再陪你。”
她正要说我把命赔你,就被少年翻转过来,他的吻劈天盖地的落下,落在她的眉眼,落在她的脖颈,最后小心翼翼地落在她的唇舌。
秋玉恒心头一跳,脸又要青了,“你要去哪?”
秋玉恒想将手抽回,却被强按住了,刚压下的怒火又蹭蹭地起来,冷哼道:“燕大小姐真会说笑,堂也拜了,宾客也散了,你能怎么补偿我?”
新娘被掉包,新郎没入房,甚至没洞房没叫水,他能瞒住其一都很不容易,竟都给瞒住了。
腰带松了,衣裳跨了,那铁杵一样的肉棒就顶在她的小腹磨蹭,现在谁也拦不住他要进去,燕云歌没有动情,花穴干得厉害,唯恐少年莽撞会没个分寸,只好用吻吊着他,身子躲闪,不让他轻易进去。
秋玉恒见她眼底意外了一瞬,手指为她上着药,嘴上没着好气道:“我可没有原谅你,只是、只是等会要去给爷爷父亲敬茶,你要是顶着伤,他们还以为我欺负了你。”说到欺负,他容易想起另外一种欺负,不自然地转开视线,低声道,“爷爷和我爹昨夜喝醉了,我娘也还不知道,我给你瞒住了。”
“宾客无法再请,但堂可以再拜,我与你再拜一次天地,再一次夫妻对拜,就我们两个人,就皇天后土知道。”
真正心意相通的一夜。
燕云歌露出苦笑,很快被嘴角的清凉引开了注意。
秋玉恒慌乱地推开她,以他的力气想推开一名女子自然容易,可真当那身躯离开自己半寸时,是不舍得。
他哽咽的气息全洒在她耳边,那是少年人最真挚的感情,她轻轻应了一声,用拥抱回应,温柔的声音消弭了他全部的委屈。
她果然是坏得没道理可讲,不爱又不想放手,对无尘如此,对秋玉恒也是如此。
她已经去更衣。
和尚早有言明,无法容忍她一丝一毫的背叛,而玉恒初识情爱,又正是想独占她的时候,她想占两头好,以后少不了要疲于奔命,可蜡烛岂可两头烧?
还能把宾客再叫回来,再拜次堂不成。
燕云歌好笑地将人推开些,眼见衣服皱了又脏了,自然不能这么去敬茶。
燕云歌心道还好泄了,她等会还要去刑部,实在没工夫陪少年折腾。往秋玉恒脸上亲了亲,示意他先拔出去,“不好让长辈久等,先去敬茶吧。”
秋玉恒越说越气,越气越说不下去,若非那个丫鬟也是听命行事,他真想刀砍了她,好当昨日的屈辱都不存在。
燕云歌将茶盏一搁,招秋玉恒过来,他自然不去,她只得用强了。
秋玉恒还不及反抗,随着天旋地转,一声轻微的脆响,是案上的砚台再次被人拂落。
秋玉恒见她不为所动,更生气道:“你欺我骗我,还安排了个丫鬟来折辱我,燕一一,你当盖头一盖我就认不出来了吗,我认得你,分得出你——燕一一,我真是疯了让你这么糟践!”
很软的吻,带着霸道的温柔,落在了他的唇上,她给的温柔一旦开始,谁会舍得拒绝?
秋玉恒忍得浑身起汗,手掌滚烫,若非木童在最后关卡叫门,他已经顶在穴口入了个头了。
燕云歌松了手,提衣坐到案前,端起案上的茶盏却不喝,只用碗盖拨着水面上的茶沫,似在思考。
燕云歌心里一动,想到全心喜欢过她的少年会转去喜欢别人,竟有些不是滋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