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辛西娅一早趁着大家都在午休的时候,就从厨房端了桃嫣的吃食自告奋勇的要去往地下室送饭。
厨房里的帮佣们都习惯了这小老鼠似的少女被人欺负,于是也没过多苛责什么,只当是又有别的少女使她来干着没人愿意去干的活儿。
推开铁门,辛西娅急不可耐的往前小跑了几步,看到桃嫣仍然是昨天那副姿势缩在床上,于是又放慢了脚步,慢慢打量她。
辛西娅衬裙的兜里装了一只刚刚在医药箱里偷得药膏,此刻她见疯子仍然是昨天那副呆滞的样子,又有点儿泄气,走过去干脆直接把餐盘扔在地上,自己坐到脏兮兮的床垫上去拨弄她脸上的绷带。
桃嫣似乎是认出了她,也许并没有,只是静静的靠在床边由她动作,等到她摸到她绷带的头尾时也不曾反抗,只是乖巧的坐在那里看着她。
“我帮你看看脸上的伤口。”辛西娅低低的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向对方解释,还是在说服自己。
带着黑色血渍的绷带一寸寸从她的脸上滑落,辛西娅的眸光也渐渐亮起来。
虽然是还带着不少红肿,但是很明显丽莎嬷嬷用的伤药疗效很好,桃嫣面上的伤口几乎好了大半,看样子是不会留下什么过分的伤疤。不然对于这张脸来说,也太可惜了。
丽莎被自己心里的想法吓了一跳,又去偷偷看疯子的眼睛,可是疯子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心思,只是呆呆的盯着自己头上的一只银色发簪。
丽莎透着昏暗的光越看越觉得桃嫣这张脸生的好看,心里暗自想起别的孤儿们说起的那些让人玩儿烂了的话,面上有些发红,他们这些孤儿虽然平时会上一些关于男人生理知识和床上技术的课,但是实Cao是没有的。
宝贵的第一次当然是要奉献给国家,而不是那些假阳具和臭侍卫们。
辛西娅拿了一只面包塞进桃嫣的嘴里,让她捉着慢慢吃,自己则从兜里掏出了伤药,沾了一点点在食指上,又用拇指和食指搓热了,这才慢慢的抹在她面上。
许是被她摸得痒了,很快桃嫣抿着嘴笑了笑,辛西娅心里慌乱异常,勒令自己不去看她的唇,可是眸光却不由自主的不停的溜过去,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仿佛种下了什么痒痒的种子。
一个疯子,一个怀孕的疯子,一个即将做了阉割手术甚至被人凌辱的怀孕的疯子。
辛西娅替她涂完药膏又掩人耳目的将脏旧的绷带重新替她绑上去,等到一切大功告成,桃嫣也吃好了一餐,傻乎乎的冲着她勾唇笑。
唇上因为用餐后摄取了能量,显得比昨天要红润了许多,眼睛亮晶晶的,泛着光泽。
辛西娅叹了口气,默念了一句疯子。可是直觉自己也并没有什么能做和要做的事情,疯子的命运由不得她这个泥菩萨来担心,长吁短叹了半天,她又重新站起身准备离开地下室。
心又灰了,大概明天她也不用来送饭了。之后桃嫣手术后还会不会留在这里还是个未解的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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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刚站起来,手上就传来一个柔软的触感,再低头只见桃嫣将手里的东西执着的往她手里塞着,她瞪圆了眼睛,握紧手里的东西,展开在眼前一看。
火彩熠熠,竟然是她手指上那颗尺寸不小的钻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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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张了张嘴,很快桃嫣趁机凑过来在她面上亲了一下,辛西娅吓了一跳,只觉得嘴上的触感凉丝丝的可是反应过来那是对方的唇瓣时又变得陡然火辣辣起来,她一下子将桃嫣推倒在床垫上,自己握着那颗钻戒拔腿就跑,活像是见了鬼似的,连头发什么时候散开了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