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老老实实跪在硬地板上等赵婕，他不知道惩罚有没有结束。自己也太没用了，总是惹主人生气，主人一定讨厌自己了吧？大概自己就是个不受欢迎的人呢。父母抛弃了自己，只拿自己当泄欲工具的第一个主人也抛弃了自己。想到门外的施静，他又不可抑制地厌弃起自己来。主人...大概...也快玩腻了吧？他就是这样被讨厌着的一个人。没有人真正需要他。他只是主人的玩具，有了新玩具旧的就该丢掉了。可他只想认赵婕一个主人，从来没有人让他这么有归属感，他不会再跪别人了，也忍受不了跪下叫另外一个人主人。身体和心灵都交出去了，没办法再收回来。如果没有了主人，大概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吧？想着想着竟然生出些孤注一掷的悲哀，胡思乱想中眼泪流的满脸。
赵婕进屋就看见张宁手背在身后直挺挺地跪在床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板。”
“主人？”张宁抬头。自己竟然走神了，没发现主人进屋。
“哭什么呢？不高兴了？”
“主人...您是不是玩够狗狗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眼泪蓄满眼眶，他紧紧咬着牙关，等着赵婕的判决。
“你是在质问我吗，老板？”
等来的是这样一句回答，主人向来直来直去，这样回避问题大概就是了吧。不知道哪天会被赶走，他轻轻往前蹭了蹭，想贴的离主人近一些。希望身上能多留下一些主人的气息。他觉得能留在主人身边的每一刻都那么宝贵。他甚至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这样他就永远是主人的狗，永远不会被抛弃。
“狗狗不敢。”张宁说，声音里带着哽咽，和不敢哭出声的小心翼翼。
看张宁的反应赵婕就知道这小奴隶又在胡思乱想。
“老板你为什么总不愿意信任我呢？”赵婕感慨。听在张宁耳朵里又是一条罪状。
“主人，狗狗错了。”耷拉着脑袋，像一只挨了骂的大狗。
“为什么道歉？”
“因为主人说狗狗不信任主人。”
“那你是不信任我吗？”
张宁摇摇头，“不是的，主人。”
“那你不会辩解吗？我说什么你都答应，冤枉了你也不知道辩解，你是傻的吗？”
“狗狗怕您生气。”
“你这样我才最生气。我倒希望你质问我呢，问我会不会丢下你，问我为什么要收别人，而不是这样委屈自己。”
张宁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该继续道歉？还是不说话？他才不会质问主人，主人永远是对的，即使...是丢掉自己。
看着愣愣的小奴隶，赵婕无奈的开口，“傻狗，过来。”张宁乖巧地凑上去，贴上赵婕的腿，陷在自怨自艾的情绪里，听不出赵婕声音里的宠溺。
“这时候你应该抓着我的裤脚撒娇，知道吗？”
“是，主人。”施静估计不会像自己这么笨拙吧，撒娇还要主人教。张宁自暴自弃的想，缓缓低下头去，用牙齿咬住赵婕的裤脚，头低下去之后腰便塌下去，撅起白皙的屁股轻轻摇动，白皙的屁股上还有刚才打过的粉红。张宁又抬头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赵婕，刚刚哭过眼眶红红的，眼神柔软的让赵婕心疼。
“乖，主人不会丢掉你的，放心，老板。但你再胡思乱想我可要惩罚你了。”
“是，主人。”一个晚上，张宁终于听到了一句可以让他踏实一会的话。
“来，告诉主人，我收下施静你能接受吗？”
“能。”张宁立刻回答。
“不嫉妒？”
“不，主人不是狗狗一个人的，狗狗不敢嫉妒，也不该嫉妒。只要主人高兴，多一个人伺候主人，狗狗很乐意。”
“老板你怎么这么乖啊，乖得让人心疼。”赵婕低头搂住张宁。怀抱温暖到让张宁窒息。还想要更多，想要主人给的一切，疼痛，爱抚，体ye，惩罚，标记，任何东西，只要是主人给的都想要。他无比羡慕那些身体被打上主人标记的奴隶，标记意味着主人和他们在一起啊。又想到刚才主人说会在施静身体上做标记，主人果然更喜欢她吧。没关系，只要不被主人抛弃就好了，无论如何，都要变得对主人更有用，让自己永远不会被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