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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u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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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跳不受控制,酸涩感蔓延开来,连带着指尖也泛起了凉。她不敢去揣测他此刻的心情,更不敢看他的脸。

    空气黏稠得扯住了时间,凌思南的目光定在碗中的米粒上,几乎把碗底剩余的米粒都数了一遍……

    你当然不勉强我,你想要的,只是这三个月的与沈家的关系。

    他依然维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半点回应。

    他猛地坐起来,大概是太用力了,一瞬间的昏眩让他扶住了额。

    脑子里嗡嗡嗡作响,沉重感让他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

    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他在生气。

    凌清远盘腿坐在床上,一时之间,只是目光和她对视着,却没有动。

    凌思南先一步吃完,回到房间。

    ……怎么回事,这不是禁闭室啊。

    “我没有答应订婚。”凌思南蓦地放下碗筷,偏开了视线,“我答应的只是与他好好相处三个月。”

    下午的手机砸得太仓促了,结果就连发个消息的时间都没有。

    [对不起,你先让我进去跟你解释。]

    玻璃阻隔,在屋内的他只见她的唇开开合合,迫切地想述说什么。

    脑海里的沉闷伴随着敲击的节奏一寸寸如退潮般散去,他的指尖抽动,眉心也微皱,良久才发现,这声音的由来不是门口,不是墙壁,而是窗外的露台。

    凌清远移开眼,微垂的眸光寡淡,倒是难得在她面前又恢复了当初那副优等生的疏离感。

    她想找个机会和他解释。

    不过她大概是高看了凌清远的视力,逆光的情况下,她用圆珠笔写的贴在玻璃上的

    门缝里黑黢黢一片,他没开灯,自然不会看见她的纸条。如果明天早上是母亲先打开这道门,那纸条就会被她先看见。

    匆匆写了几个字,贴在玻璃上。

    凌思南静静地回看向他,嘴唇张了张,想说点什么,可是喉间的声音仿佛被剥夺了一般,出来的只有空气。

    更不会希望让他受到委屈和伤害的始作俑者是自己。

    真是讽刺。

    他抬眼望去的时候,是她站在月光下的露台。

    静谧的空间里回荡着清晰的敲击声。

    叩叩叩。

    那边的凌思南大概也没想到他会把自己挡在门外,张口说了几句,不敢提高音量的声音完全被

    像是被枪击中的死人,他双臂张开,一动不动地仰躺,丝绵的被面沿着他躯体的轮廓扩散开无数道皱襞。

    一门之隔,却连话都说不上。

    当你全身心去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算自己受伤,也不会愿意那个人受到半点委屈和伤害。

    这种病名为爱的感情,已经强烈到了影响他冷静思考的地步。

    “你姐姐答应了。”

    她赶忙回了房间,迅速写了一张纸条,又蹑手蹑脚地把它偷偷塞进了清远房间的门缝,还小心地敲了敲门,希望他能发现。

    凌清远躺在床上,一双冷清的眼注视着天花板的顶灯。

    良久,只听见耳边凌清远的声线喑哑,“我记得那个沈昱是个花花公子……而且姐姐才十八岁,连大学还没上,哪有那么着急订婚?对吧,姐姐?”话末,征询的眼神瞥向凌思南,像是在求证,也像是在求肯定。

“思南也真有福气,和他见过一面就对上了眼。”

    叩叩叩。

    [你姐姐答应了。]

    但许久都没有人回应。

    这顿饭食之无味。

    邱善华靠着椅背,一双手好整以暇地搭在胸前,唇角微翘:“是以订婚为前提的交往——以沈昱的条件,三个月,多少也能培养一些感情了,我不勉强你。”

    她的心跟着一沉。

    无药可医。

    邱善华回身的时候看了她一眼:“晚上就别到处晃了。”随后自然也不会和她解释什么,匆匆离去。

    而他却明知后果,还是飞蛾扑火地沦陷。

    凌思南盯着弟弟被锁的房门有点懵。

    “我……上厕所。”凌思南顿了顿,与母亲擦身而过。

    那声音不依不饶,固执作响。

    其实她想的更多的是,这一个晚上,他会是怎样的心情。

    可是她听见到身边人紊乱的呼吸。

    直到门外响起脚步声,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边,打开门却恰好对上了邱善华的视线——凌清远留给她的只是个背影。

    她不怕自己被发现,然而清远已经被禁闭了,发现两人私下的联系,他会不会遭受更严重的惩戒?

    起身的动作忽然缓了下来。

    凌思南咬了咬唇,从兜里拿出带来的笔和纸。

    这不是她预想的结果。

    从卫生间溜达了一圈出来,邱善华也恰好从清远的房里离开,凌思南发现母亲用钥匙锁上了弟弟房间的门。

    她看到凌清远眼底的光瞬间陷入了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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