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轶又闻了闻,“阿沅,也许是墓地里钻出的老鼠,所以带了人尸体的臭味儿,如果不是人,尸体的臭味不可以这么持久,而且这样恶臭。”
苏沅吓得跌坐在地上,她万分惊恐的看着余梦杨,余梦杨恍若耳语般,“别害怕,我太太是自杀的。”
铁钎掉到地上,余梦杨满面的笑容,“你要干什么?”
</div>
余梦杨把铁钎放好,他弯下腰,细心的拉上拉链,然后抬头对苏沅道:“我说绣蕾,我太太陈绣蕾。”
苏沅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还吃饭!?你吃得下,我可吃不下。今天晚上妈妈要来,你还是别过来了。”
苏沅向后倒退着,直到抵到墙,“即使她比你大,她也不会自杀。”
余梦杨眨起眼睛,就像一个淘气的孩子,他陌生的看着苏沅手上皮夹子里绣蕾的照片儿,她才死了一个周期,怎么感觉她从来就没存在过呢?余梦杨嘴角泛起一个顽皮的微笑,就像一个刚刚戏弄了别人的少年。
苏沅从包里掏出一个塑料瓶,“就是这个,固体香皂。”
苏沅假装想了很久,犹豫着说:“只有这件事才能沾上这个味道,红姐家很干净,而且我们一去,洗了澡就睡了。”
余梦杨坐在浴盆的边缘,像一只抓到老鼠,心情嬉耍的猫,“你知道砒霜吗?”
悦雅咬了咬嘴唇,终于忍不住道:“无论怎么说,apple才三岁,他有错,可以教他,我们从来没有打过他。”
刘轶旋开盖子,仔细闻了闻,“味道不对,如果是老鼠的臭味儿,应该不会是这样的。你再想想。”
是啊!怎么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呢?
刚刚哭完的apple躲在悦雅怀里,双手紧紧抓住悦雅的衣服,悦雅有点儿恼怒的看着采乐,采乐的脸色也铁青,他低头往apple青肿的手臂上细心的涂白药,一句话也不说,屋里只有宁国强恼怒的声音:“太不像话,这么小的孩子,竟然学会骗人,你看看,你看看,不悔的眼睛肿成什么样子了?”
宁国强怒道:“什么说不好?让你说,你就说,你告诉她,apple怎么欺负人的,人家搬出了爷爷,堵在家门口告状,除了不
编织袋还在那里,苏沅小心的走了过去,这次,她戴了厚厚的橡胶手套,穿着一条厚帆布的围裙,手里拿了一铁钎,一步一步的接近那个巨大的石灰袋子。
苏沅的脸发青了,“知……,知……,知道。”
余梦杨从怀里掏皮夹子,扔给苏沅。
宁国强的眼睛突了出来,“所以他才敢无法无天,启刚,你告诉她,apple到底做了什么?”
刘轶无奈的挡了一辆出租车,“那晚上打电话给你。”
正文 八章 五节 电影
由于巨大的恐惧,她几乎发出哭声。
白色的石灰,发出令苏沅眩晕的光泽,她深呼吸了几次,然后举起铁钎,正要进去,却听身后有人缓慢的、优雅的、不急不徐的、有一种令人着迷的语调特征,“不要进去,绣蕾怕疼。”
余梦杨看着她眼里的眼泪,又笑了,“砒霜的化学名叫三氧化二砷,是白色粉末,没有特殊气味,与面粉、淀粉、小苏打很相似,所以容易误食中毒。 砒霜的毒很强,进入人体后能破坏某些细胞呼吸酶,使组织细胞不能获得氧气而死亡;还能强烈刺激胃肠粘膜,使粘膜溃烂、出血;亦可破坏血管,发生出血,破坏肝脏,严重的会因呼吸和循环衰竭而死。这是教科书里对砒霜的定义,而实际上,砒霜里的有些成份,能够帮助人,例如说美容,古代巴比伦的妇女,用它涂抹嘴唇,因为涂抹了砒霜可以让自己的嘴唇更绚烂鲜艳。砒霜,微量服用,可延缓衰老,使肤如凝脂。旧时有女人每天服用微量砒霜,刺激新陈代谢,血气运行,于是红粉绯绯,任何胭脂都没它神效。我太太今年已经四十一岁了,她比我大三岁。”
轶,我想起来了,昨天在滨海公路的时候,我想方便,可是荒郊野岭的,红姐就带我到僻静处方便,途中滑了一下,跌了下去,结果碰到了一只死老鼠,当时我就洗了手,不会……。”
“不是,不是,如果是自杀的,她怎么会在这个袋子里?”
刘轶有些疑惑的又闻了闻她的手,“你用什么洗的手?”
皮夹里有两张照片,一张有点微微泛黄,照片儿是一个极端秀丽,柔美的女人,皮肤白晰,眼神通透,唯一的缺点是皮肤略略显得糙,而另一张上,还是同一个女人,只是皮肤明显的滑腻得多、看上去相当的细嫩。
廖启刚为难的看了看采薇,又看了看玫姨,转头看了采乐良久,才慢慢说:“悦雅,这事儿,这事儿我也说不好。”
苏沅指着编织袋道:“你说谁在里面?”
苏沅几乎又要呕吐,刘轶不敢再说,“好了,好了,我送你回去吧。你休息休息,晚上我做饭给你吃。”
苏沅仔细看了很久,“这就是你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