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说的话,应该不是享受与棉被绑在一块的感觉,而是茱莉亚难得露出慌慌张张的模样吧。在一旁呆坐着的我突然对英格丽的享受有股感同身受的感觉。
究竟是为什幺会在被绑走前说出那种令人不禁害臊的事情呢……我真是愈来愈搞不懂了。不过,英格丽的话却让我在浴室前停下了脚步。
我大叫着对房门扔出枕头,结果门被同样气急败坏地喊叫着的茱莉亚用力甩上,那有着淡淡香味的枕头纵使飞快地朝前方突击,最后也只能乖乖地坠落于门前。
我将双手併在一块,十根手指头隔着因湿气显得有点重的那件内裤,紧密地压住了鼻头两侧及脸颊。
正打算回到床上、没教养地随便瘫软四肢时,我突然想起了英格丽所说的话。
真是的。被英格丽这幺一搞,步调通通都乱掉了。嗯?不然原本我是怎幺打算的?也罢,至少请茱莉亚帮忙写报告书这个最优先事项已经解决了,其它的就顺其自然吧。我坐在空无一物的床上,搔起有点痒的头髮。看样子,我的棉被大概要等等才会回家吧。
我犹豫了一下子,接着张开乾乾的嘴唇,将所有味道吸入口腔内。
吸饱水气与数种味道的棉布料贴住我的鼻子,混杂着好几种不同的气味带着足以使人发晕的压迫感袭来,是股无法立即判别、却能让人快速避的複杂气味。我在浓郁的腥味中沉默了好一会儿。
「伊蒂丝!浴室!浴室地上有人家沾满汗味的衣服,妳要用的话可以把……」
等到茱莉亚準备就绪时,英格丽才恍若大梦初醒般睁开双眼,对逐渐远离的我大叫:
「别把我跟妳这种不检点的笨蛋混为一谈!我对伊蒂丝……这个……」
拜託妳不要在说这种话的时候露出那幺冷酷的表情啦……好像我跟妳有什幺血海深仇的样子。茱莉亚支支吾吾地说没几句,突然就站了起来。不晓得她在紧张什幺,连头也不转过来,就面对房门说道:
「……我先回房準备!至于英格丽,我会负责把她带走。」
「呜咕……呼……」
啊,不对!我只是想确认她的衣服是不是在这儿……就只是这样。
「呜啊!伊蒂丝!半夜记得要小心,别被茱莉亚偷袭成功呀!」
在我这幺提醒自己时,才发现自己早就踏入浴室之中。好、好吧。只是确认这些东西,应该不构成任何问题吧?说得也是。不过就是部下遗忘在我房间里的衣服,身为长官的我检查一下,也不会有任何的……
我犹豫着伸出右手,将浴室的灯打开。
「什幺嘛,正经鬼!伊蒂丝妳要小心,说不定她就是要等妳睡着后伸入妳的……呃!」
不知何时,枕头已经滚落到浴室外头,而英格丽的棉质内裤就在我的手中。呜嗯。原来她今天穿的是这幺普通的内衣啊……好像有一点味道,不会是汗味吧?好,确认,我只是要确认……
不,我绝对不会照她所说,做出那幺丢脸的事情。
心跳声噗咚噗咚地响着,每响一次,我就说服自己一次。呜。没问题、没问题,这幺做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嘛……理由愈加显得模糊,于是抵抗也就渐渐消失了。
与内裤上的异味不同,上头是非常、非常重的汗臭味。不晓得在我回到房里时,怎幺会没闻到这幺强烈的味道。我将半边脸贴在衣服上,为了让双腿也囊括在这股气味中,身体必须微微弯曲,因此只好将腿
像这样发出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呻吟声,让正做出羞耻举动的我倍感兴奋。我咬着英格丽的内裤,然后开始动作迟缓地脱去身上的衣物。将穿了很久的军服仍到身后,我依然不鬆开嘴巴的力道,像小狗一样地趴在英格丽那件湿透的军服上。
「闭嘴!」
儘管已经要离开房间了,英格丽却仍不死心地大喊:
有熟悉的味道,但也有陌生的味道在。小小的愉悦被大量的不安遮蔽住,因此我必须相当专注地嗅着它们的气味、从中挖掘出所有的愉悦感。慢慢地,鼻子习惯了这股气味,我就再也找不到被隐藏起来的快乐了。
我走到门前,不放心地上了锁,然后抱起任务失败的枕头。呜。软绵绵的感觉彷彿能传染似地,光是像这样抱住,疲劳好像就稍稍减退了。我就这幺呆呆地站在房门前抱着枕头好一会儿,才从它柔软的触感中清醒过来。
茱莉亚这般说完后,就用非常迅速的动作将英格丽用棉被团团包住,然后掏出不晓得放在哪儿的绳索将她与棉被五花大绑。我想英格丽绝对有办法抵抗,只是不晓得为什幺,她露在棉被外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十分享受。
我挑起眉毛,望着已经被抱到房门口的英格丽。无论如何,这句话从妳嘴里讲出来实在很没说服力啊……
地板上真的散着一套内衣与军服。从衣服上头沉澱的色泽看来,也许英格丽在骚扰我之前真的流了不少汗。
我还没来得及赏乱说话的英格丽一记手刀,茱莉亚就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加重双手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