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逸远本就喝了许些酒,这会儿更是一个头两个大,忍不住抬头狠狠地瞪薛姨一眼:“我如果只是要钱,需要费这么多心思?”
薛姨回头朝着夏单晓认真的表情,居然一点儿也不像是开玩笑。嘴角似乎还带着一种涩涩的味道。
立刻的,夏单晓将头摇成了波浪鼓:“不是的,你们少爷他应该有喜欢的人了,不是玩玩的那种喜欢 … …何况,我也玩不起。薛阿姨,你千万不要误会。他喝酒什么,也应该不是因为我。”
“我 … …”
“即使,夏小姐找了别的男人,那个男人没有少爷优秀,看起来老实木讷的样子。但是,你觉得他就能全心全意地对小姐?”薛姨摇摇头,感叹道,“我有一个表妹,嫁了个老实巴交的农家汉子,总以为能一辈子了吧 … …
“ … …”夏单晓只能站着,不知道如何回答。
嘲地笑了笑,“那个,我也就随便说一说,没什么其他意思。”
薛姨点点头,也觉得是。
而,现在。蓝应贤居然已经去世了。
夏单晓颤颤地接过信封,心底仿若打翻了五味瓶。若说自己真的是将蓝应贤当作父亲,那是绝对没有的。但是,那一段“一家人”的时间,夏单晓确实感觉到了另一种“家”的感觉。
“对不起。”夏单晓低头看着信封喃喃了一声,即使只是一个继女,在他过世的时候,本也应该在他身边的,然而,自己却故意地消失了。
蓝逸远只是沉默。
夏单晓“啊”了一声,终于明白薛姨意有所指的是什么。
薛姨叹了一口气,伸手在夏单晓的肩膀上拍了拍:“乖孩子,过去了就过去吧。未来的事情,你们也不要多想。做人啊,何不就活在 今天,呢。
蓝应贤对妈妈的爱护 … …夏单晓也是看在眼里的。
这般想着,夏单晓愧疚的心情愈发浓郁起来。
“丫头 … …你怎么这么笨呢!”薛姨忽然有感而发。
薛姨抖了抖衣袖,慢慢地走进别墅里面。蓝逸远这会儿看起来已经回过神来,不过确实看起来喝多了,此刻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拿着茶杯,微微地抖着。
薛姨不在意地点头,却是很认真地开口:“夏小姐可以和少爷说一说,他也就听你一点儿话。我们说到底,也不过是帮他工作打杂的人 … …总不好开口管他。”
薛姨将刚才与夏单晓的对话重复了一遍。
夏单晓抬头茫然地看着她
蓝逸远轻哼一声,不以为然地换了一个姿势,懒懒的,却又带着几分宠溺地开口:“她那么笨,如果我只要钱,我能让她双手奉上,还帮我数着。
安静了一阵,倒是薛姨先沉不住气了:“少爷,你到底要不要娶夏小姐过门啊 … …你看这别墅,你若不回来,我可是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了。你若是喜欢别人,薛阿姨可不会和你一起骗着夏小姐玩!那丫头是个乖孩子,这样的缺德事情,我可不做的。”
薛姨忽然“啊”了一声:“少爷,你不会是想要夏小姐拿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吧 … …少爷,你真的要,你和夏小姐好好说,她看起来也不是一个贪财的人啊,你让她主动放弃就好了。可不能骗女孩子的感情的,这 … …要天打雷劈的!”
夏单晓这会儿也不想再说什么了,手里拽着信函,就这样小跑地离开,顺道与薛姨挥手拜拜。
薛姨见夏单晓不愿意进去,也不勉强。只是进去取了一封信递给夏单晓:“喏,这是老爷留给你的信,你好好地收好。”
薛逸看着夏单晓又道:“但是,少爷对夏小姐的心思,我也是看在眼里的 … …两年,人生有几个两年啊?”
蓝氏别墅周围的灯光在夏单晓的身后变成了越来越小的模样。
“啊 … …不!不!”夏单晓连忙摇头,“薛姨的话他如果都不听的话,我的话他就更不听了 … …他是把您当亲人的,我又是谁呢!”
“嗯?”
“怎么样?”蓝逸远头也不抬地朝薛阿姨问着。
“少爷,我也是伺候了这么多年了。他是很出色,出色得让人很没有安全感 … …如果我有女儿,我也是不敢嫁给他的。”薛阿姨说的实诚,看夏单晓的眼神带着睿智的光。
“这些年种水果来城里卖,赚了些小钱,你瞧怎么着 … …居然在城里养了一个洗脚妹。”薛姨大概好久没有喝人说这些八卦了,难得与夏单晓撞见,居然就滔滔不绝起来,“所以啊,何必想什么永远不永远的,找个现在喜欢的 … …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别人一个机会。”
蓝逸远蹙眉。
夏单晓不知道薛阿姨的话什么意思,总觉得她似乎有什么话对自己说。
出租车的马达声“嗡嗡”地响起。
薛姨将眉头蹙得很紧。
既然蓝逸远是真想要人,薛姨自然是放心多了。只是,有些话还是要问清楚的:“既然是这样,夏
“ … …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