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郑鸣海怀里昏昏沈沈的睡去。半夜被梦惊醒,发现郑鸣海依然把他搂在怀里。他也已经睡熟,头靠在墙上,歪向一边,两条长腿伸也伸不直,委屈的盘在地上。
借著车厢微弱的灯光,黎舒仰头,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他,发现郑鸣海轮廓鲜明的下巴泛了一圈青,忍不住住伸手轻轻的覆上去,指尖传来微痒的酥麻。
再移到他干燥的双唇,顿住,轻轻一压。
郑鸣海皱了皱眉,鼻子无意识的哼了哼,黎舒赶紧缩回手,藏在自己身後。
片刻之後,他偷偷又把指尖放到自己唇上。
鸣海,我爱你。
我爱你。
二十岁的黎舒,挤在空气浑浊、拥挤肮脏的春运列车上,脸颊苍白、鼻尖微红,发也乱做一团,好狼狈的模样。
但他的眼睛却弯弯的笑著,独自在黑夜中散发著炫目的光,就像火车经过村镇时,那些一闪而过的灯光,温暖而充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