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沉缠绵,动情地唤着她的乳名,可说出的话却让苏盈罗瞬间清醒,“再不起来,就要耽误上朝了!”
“起了,这就起了!”连续几年的习惯已经深入骨髓,苏盈罗都没来得及细想,就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等她迷蒙地看清身边的人与周围的一切时,才想起来她已经在泰山了,封禅大典刚刚完毕。
她揉了揉眼睛,满面娇憨地问道:“什么时候了,怎么不早些叫醒我?”
崔洋笑话她,“从秋叫了好几次,奈何你睡得太沉!”
“又不是我想要睡这么沉的,还不是都怪你们,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累了!”既然睡醒了,苏盈罗也不打算再睡下去,她叫来从秋伺候更衣。
梳妆时一抬眼,就从镜子里看到崔洋站在她身后,目光缱绻地望着她。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她问。
崔洋不答反问:“我思念陛下,算不算得上是要紧事?”
“怎么一大早就油腔滑调的!”苏盈罗对着镜子瞪了他一眼,嘴角却是止不住的上翘,“除了这个呢,还有没有别的要紧事了?”
“他们都在外面等着,还有一些回程之事要向陛下禀报,以及这些日子积攒的奏折,陛下也该看看了。”
“这话怎么不早说!”
苏盈罗赶紧催促着从秋动作快些,封禅大典已经圆满完成,日子还是要接着过下去的,只要她一天还是天临的女皇,就必须要把分内的事情做好。
崔洋见她焦躁起来,便出声安慰道:“陛下也不必急在这一时半会的,反正已经等了一段时间了,再多等一阵也算不上什么,况且身为臣子恭候陛下乃是本份,哪有让陛下屈就他们的道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我也不想让他们等太久啊,万一真的耽误什么正事就不好了!”
苏盈罗快速地穿戴完毕,在行宫的正堂里开了一场小朝会,随行官员们一一上表,等到事情都处理妥当,苏盈罗才感觉到腹中饥饿,再看时间,已经过了晌午了。
她忙碌了大半天,当晚也是累得早早睡去,这一夜是池涣文陪在她身边,三位宰相则是聚在一起,不知道在商议些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就不再那般紧凑了,苏盈罗恢复体力之后,便带着几个孩子在泰山周边游玩赏景,其中就属珍珍兴致最高,小脸蛋总是红扑扑的,拽着哥哥们跑来跑去,没有一会闲下来的时候。
轻松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回京之后,苏盈罗又开始了端坐于大殿之上,运筹帷幄的女皇生活,只是每每闲下来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直到半年后收到一封西川的国书,望着眼前苍劲有力的字迹,才明白了自己心里的那份不舍究竟是什么。
仿佛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素和凌父子了,也不知这样两相分别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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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舍难分
当年冬日,西川可汗素和凌携西川太子一起前来天临朝贺,苏盈罗一见小四便忍不住将他揽进怀里,紧紧地抱住不放。
抱了许久苏盈罗才舍得放开儿子,端详着他手小脸哽咽道:“我的小四,还记不记得娘亲?”
小四自认是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死要面子不肯哭出声来,只是把脸埋在娘亲的掌心里默默流泪,抽泣半晌,最终还是没能坚持住,抱着苏盈罗哇哇大哭起来,“娘亲,我天天都想娘亲,可是娘亲骗人,这么久了都不来看我!”
这声声控诉简直要把苏盈罗的心都哭碎了,忙不迭地答应以后一定去看他,哄了好久才把小四哄得喜笑颜开,被珍珍拉着去见哥哥们了,结果孩子们刚刚出了门,紧接着被素和凌抱了个满怀。
“你只偏心小四,一点都不想我!”素和凌又酸又醋,还恨自己不争气,连儿子的醋都吃,也不给她辩白的机会,就霸道地吻住了红唇,好一番纠缠之后更是直接扯掉苏盈罗的衣裳,酣畅淋漓地表达了自己深沉的思念。
云雨过后,苏盈罗靠在他怀里,有气无力地埋怨着,“连句话都不许我说,还要得这么狠,可真是当了可汗就比原来霸道多了!”
“憋得太久了,也是没办法,陛下就多多担待一些吧!”素和凌还是神采奕奕的,抓住一只大奶子怎么也舍不得放手,“你身边有那么多人陪着,我却只能孤身一人挨过漫漫长夜,好容易见面了,你不多疼我一些就算了,还说这风凉话来气我!”
苏盈罗又心软了,总觉得他这话说得也有些道理。
他身为君主,却是孑然一身,除了操劳国事就是教养儿子,这清心寡欲的行事风格俨然已经在各国之间名声远扬,成了所有国君中的异类。
苏盈罗只要一想起他总是孤枕难眠,每每独自在夜里辗转反侧,心里就软成了一片,自然由着他得寸进尺地要了一次又一次。
素和凌本来就是她的男人里年纪最小的,他在的时间里,除了上朝,苏盈罗几乎就没有与他分开过,小穴与奶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