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现在就去补个妆。」她点头答应,裹着床单就往化妆间跑去。
跑出屋外,十二月的寒风吹过,夕颜不禁一个哆嗦。她看到李佳明双手抱臂,依着栏杆。他双目微垂,侧脸轮廓分明,有着俊挺的鼻梁和如雕像般的下颚线。
「马马虎虎吧。」他轻描淡写地说,「吻技算是勉强及格的水平。」
「旧时长安之偷龙转凤影片第3场24镜第1次,参演:聂子峰,霜凝。a!」王导坐在导演椅上,他面前是一间厢房的卧榻,古se古香,绸缎垂帘,桌上点燃的檀香烟雾缭绕,四周用镁光灯照s着。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男子的声音清澈而低沉。
李佳明摇摇头,吹了吹咖啡上的热气,又喝了一口。
王导走到nv子身边,说:「夕颜,你和小李今天的状态不错,要不趁着状态好,我们一会就直接拍下一场戏?」
「原来你就这点儿追求。」李佳明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
听到「演戏」两字,她终於能冷静下来,明天剧本里一场强吻,一场拥吻,一场离别吻。分别是前期,中期,後期三场完全不相关不连续的剧情,要在同一天内拍完。
面对他的注视,她立刻把下面的床单往上拽,却顾此失彼,最後不得不窘迫地逃走了。
男子把手掌覆盖在nv子的小手上,细细地抚0着:」我怎能不记得。」
周围一大圈众工作人员在这场紧张的拍摄後,也终於如释重负。大家一哄而散,又忙着去准备下一个拍摄场地。
这麽冷的天,他跑到屋外吹冷风,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於是他再也忍不住,对着她微启的双唇吻下。两人唇齿相依,耳鬓厮磨,男子粗砺的大手顺着脊背玲珑的曲线一路向下。很快,nv子的薄烟纱裙随着他们急促的呼x1而一件件凋落,只剩一件肚兜勉强罩着白花花的身子。
她对自己恨铁不成钢。
有那麽几秒,她是失去意识的。等她清醒过来,对着禁锢她的人又踢又打,甚至咬了他的嘴唇一口,他才放开她。
哎,不懂。
「是啊是啊,我十八线没出新手村的小艺人,哪能和您多年叱吒影坛的老戏骨b啊。」夕颜没好气地怼他。
nv子的一双手臂从袖口伸出,雪白如同莲藕,攀附到男子的腰间,一点点往上挪移,直到整个人从背後抱住男子。男子沉y一声。
「郎君,你不记得我们当初的约定了么。」她巍巍颤颤,让人心生怜意,「当初你在月下的发誓。」
「我不是问吻技,我是问演技!」
一名男子端坐在卧榻,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张冷y漠然的脸孔,在他身边的是一个身着碧绿薄烟纱裙的nv子,面颊未施粉黛却白里透红,水灵得像一朵水仙。
「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么?」nv子的声音半是嗔怨半是忧愁。
他转过身,双手捧住nv子的脸颊,nv子的双眸如此澄净,彷佛浓密的睫毛忽闪一下,眼底那一潭秋水就会顺着眼眶滑落。
冷气,眼睛瞪的老大,他的唇在她柔软的唇上缠绵辗转,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萦绕在她鼻息间,下巴上的胡茬摩挲着她的脸颊。
「本se出演有什麽不好吗?」夕颜逞强地说,「只要能让观众看着不出戏,就ok了啊。」
「什麽怎麽演戏?」她又羞又怒耳根通红。
「那麽你觉得我刚才的表现怎麽样?」她还是决定正事不能耽误。
nv子赶忙胡乱抓起旁边的床单裹住自己,以免走光。男子则起身走出屋外。
「刚才你不是本se出演吗,谈何演技?」李佳明又用食指擦了擦破皮的嘴唇。
「你上次也这麽说,而我一等就是四年。」
李佳明用白se手绢擦了擦嘴唇的血丝,叠成四方形放入口袋。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说道:「你这样,明天怎麽演戏?」
「你说你再也不会舍我而去。」声音带着微微的喘息,如同拨弦一般沁入耳膜。
化妆间堆着一屋子服的装道具,四周人流如梭,而就在这拥挤噪杂的环境
不过就是一场床戏前的拥吻,夕颜你表现地自然一点啊。为什麽要让那个男的看笑话!
「cut!」王导眼里泛着欣喜,「这段过!」
头发因为剧烈挣扎而凌乱着,她的嘴唇因为唾ye的浸润而sh漉漉的,又因为被吻的用力而轻微红肿。她呼x1不均,坐在沙发上怒视着他,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模样清纯灵动而不自知。
得。又一盆冷水浇下来。
「明天我俩有三场吻戏,这才是第一场。」
夕颜「蹬蹬蹬」的脚步声惊动到了李佳明,他微侧半身,瞥了她一眼,立刻轻笑出声。只见她脸上的红晕还未消去,裹着床单的样子十分狼狈,里面只穿着一件肚兜,床单却裹不住整个身子,还漏出半边肩骨。
「这次我绝不会让你等那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