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大概无法忍受半年前以来的自己吧。
我蹲了下来,把散落在地上的月刊一本本捡起来:
然而,就在我把会议桌上的刊物放入柜上时,发现绝大多数月刊的页数都因为岁月挤压而紧黏着──也就是说,柯佩雅连翻都没翻过,只是把月刊从资料柜取出来而已。而资料柜中八成以上的月刊都布满灰尘──换言之,只有那些堆叠在桌面上的月刊被她拿出来过,其余的她根本动都没动过。
「没有在夸你啦!」
「哼哼,学弟你太逊了!」
「g嘛这麽吃惊的样子?……齁~莫非学弟一个人在活动室里g了什麽亏心事吗?不可以喔!就算青少年血气方刚,也不能违反善良风俗喔!」
「呀吼──!!我来了──!」
少nv将试题本随意翻了几页,然後挟在自己的腋下,随即往播放音响这里凑了过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未免也太幸运了吧……?
今天同样是我最早抵达活动室,桌上堆放着昨天懒得收拾的刊物。我暗自叹了一口气,把书包随手丢在一张折叠椅上,先绕到收纳cd与dvd的资料柜前,随手ch0u出了一张贝多芬选辑,放入一旁的播放音响中虽然看起来是不知名厂牌的便宜货,但居然同时具有录音带与cd播放的功能,想必之前的学长姊在选购时下了一番苦心,然後在管弦交响的陪伴下开始整理桌面。
社团活动室的门「砰」地一声被用力撞了开来。
……那麽,昨天那张【pa3】,究竟是如何被「找」出来的?难不成她真的只是把月刊取出来後,灵光乍现地跑去拿会议记录簿,便发现夹在记录簿如资料柜中间的【pa3】?
不过如果不先把月刊挪到旁边,确实也拿不出压在底下的试题本。
也许是因为身为独生子,加上双亲工作忙碌,维持家中环境整洁的任务就落到我的身上,久而久之也养成了ai乾净的习惯──但我可没有洁癖到想把社团活动室打扫地一尘不染,要不是因为跟柯佩雅的「交换条件」,不得不听从她的命令,否则我压根儿不想整理活动室。
我先把会议桌上一本本的月刊按照出版顺序分类,然後在资料柜中腾出空间,再一一放进柜中;如之前所说的,有一部分的月刊其实并没有照顺序排放,加上这些铁制的资料柜,有些已掉漆、生锈,有些看起来很新,规格也略有差异,猜想大概是在新添购资料柜时,先顺手把一些刊物分配过去,之後再放入新出版的刊物,才会导致某些新的月刊中参杂旧的期数。
「啊,对了对了,我的数学科试题本!昨天把书包翻遍了都找不到,才想到是丢在这里了!」
「学弟你在听什麽?等一下!我来猜看看……嗯~这旋律是……」
「从没听说过有这项社团传统!并且事到如今听《惊愕》还会被吓到才逊吧!」早在一开头的c大调下属音subdoant导奏就会有心理准备了。
「嘿嘿~这没什麽啦~」少nv抓了抓自己的後脑杓。
我被巨响吓到差点跌倒,手中的月刊也掉落一地;回头只见门边出现一个绑着双马尾的活泼少nv,一手拉着门把,另一手则平举过头,乍看很像二战时的德式问候deutschergru?。
学姊蹦蹦跳跳地跑到会议桌边,然後把整理成一落的月刊一本本翻倒……我才刚整理好的啊!
玫娥学姊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走进活动室,然後又将双手叉在那有些令人遗憾的x部上方,高声地宣布道:
「才没有!你突然闯进活动室内,任谁都会吓到吧!」
……完全看不出来这个人在两个月之後就要上考场……没问题吧?
「听不出来!不过应该是贝多芬!」
「……这种大型管弦乐合奏的风格,很容易就能听出是贝多芬吧,
双马尾少nv维持双手叉在x前的姿势,闭起眼来,露出认真思考的模样,一脚的脚尖还微微踏着木质地板,头上那四个银se的「元气ps发圈」也跟着节奏微微颤动,不时倒映着窗外的午後暖yan。
「你也太晚才想起来了……」
「哇呀!?玫、玫娥学姊?」
「并且学姊不是应该要准备模拟考吗?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
「咦?听你这麽一说,我是为什麽要来这里呢……?」
「啊哈哈哈~我东西总是随手乱放嘛~每天早上出门前都得花五分钟以上找铅笔盒跟手机,好不容易找到这两样东西时,却又忘了刚刚还在手边的书包被放到哪里去了,连从活动室资料柜中取出来的月刊都常常没摆回原位呢~」
她阖上眼,总算闭上嘴安静了几分钟之後:
为什麽学姊才登场不到几分钟,我却觉得刚才所自豪的eq增长正迅速被她损耗殆尽……
「原来是你ga0的──!」亏我刚刚还一直想把刊物乱放的现象合理化!
「身为古音社的一员,只有在听海顿《g大调时才能被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