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潇眉梢微挑,“从前怎么不知道闻小将军会怜香惜玉,果然成婚了就是不一样了。”闻朗在出征前才和苏落完婚,苏落死缠烂打这么久,闻朗就算是个冰块也得流一滴水,二人成婚,不管闻朗的心里对苏落是否情深,好在苏落是得偿所愿了。闻朗不太好意思地抬手蹭了蹭鼻尖,从前他只是不说,不代表他不怜香惜玉。战潇回头看了眼马背上的沈初酒,鲜红色的斗篷在冷风中翻飞,狐狸毛领子衬的她娇艳欲滴,战潇不禁宠溺地勾起唇角,“是她不愿意。”闻朗吃了一惊,他动了动唇角一句话也未说,在南羽国的时候觉得沈初酒是个娇弱的姑娘,跟着战潇几年莫非转了性子?闻朗也不愿在多想,毕竟是别人的家事,跟他也没多大关系,只不过他不能让苏落变了性子,苏落这种每日叽叽喳喳的性子他还挺习惯。闻朗正准备转身离去时,突然顿住脚步,他将怀里的信和兵符拿出来转身给了战潇,“唐抚送来的,前些日子你在别苑,送信的人不知道在哪里,就送我这来了。”战潇接过信和兵符看了眼,信里说了南羽国的情况以及唐莺也平安回宫,战潇的所有兵马都已经在赶往这边的路上,不久便能汇合。战潇看完突然笑了声:“唐抚这一路也挺不容易。”闻朗迎着太阳看去,似是感叹地说了声:“都不容易。”半月后,战潇的兵马抵达大渊和匈奴的边境,战潇看着眼前的地界眉眼处浮起肃杀之意。这里的每一寸草木、每一个子民都曾属于大渊,就连这里过境的春风都带着大渊的气息。闻朗骑着马走到战潇身旁,道:“匈奴人自从占据了这一方地界之后便将所有的大渊百姓充入奴籍,像是在变相报复大渊。”闻朗话音方落,几人就瞧见匈奴人拿着鞭子抽打着大渊的百姓,即便他们跪下求饶匈奴的人都不愿意放过。沈初酒看着远处发生的一幕蹙起了眉头,战潇不愿她继续看便抬手将她的眼睛捂住,“不要再看了。”言毕,战潇又问向闻朗:“南羽那边的将士都到了吗?”“三日前就到了,你可要见一面?”战潇淡淡地说了声:“不必了。”总归都是他亲手带出来的将士,他信得过。当天夜里,战潇待沈初酒睡熟之后轻声走出营帐,营帐外他吩咐姚轻守好这里,自己则去往跟闻朗约好的地方。二人在一个小营帐内,战潇拿出先前沈初酒补好的画卷以及从冯家抄家得来的画卷,战潇将两幅画卷拼在一起,闻朗的眼前瞬间一亮,“南疏,这是、地形图?”战潇不置可否,闻朗明显能看出来其中一幅画是经过后期修补过的,他惊叹道:“你是找的什么高人修补的?”战潇眉眼带着浅笑,“沈初酒。”
“这么浩大的工程是她一个人做的?南疏,你还真是捡到宝贝了。”闻朗的指尖划过两幅画,“大渊的分界点从前是这里,现在、”闻朗的手指又往回移了几寸,不禁“啧”了一声,“冯太后还真是舍得。”战潇不屑的“嗬”了一声,“不是冯家打下的基业她有什么不舍得的。”战潇的指尖划过两幅画,直到最边上的时候他的指尖点了两下,“这次、我要的是这里。”闻朗看去,反问道:“你是想将匈奴的地界一并收来?”战潇不置可否,他附在闻朗的耳边低声耳语一番,闻朗对此也不反对,他点点头道:“那动身吧。”深夜,战潇和闻朗分头行动,战潇潜入匈奴王的营地,只身一人将守卫的将士全部暗杀,又潜入营帐取了匈奴王的项上人头。闻朗那边则是拿着火折子将匈奴人的粮草全部烧了。大火蔓延,照亮半边天。两地军营的将士都被熊熊火光惊醒,营帐外发生一阵sao|乱,沈初酒是被外面的躁动声吵醒的,她醒时战潇不在身旁,就连身旁的被褥都是冰的。沈初酒连忙穿好衣裳走出营帐,外面,姚轻见沈初酒行了,躬身道:“王妃。”“殿下呢?”姚轻如实回答道:“主子今夜有事,王妃莫要担心。”沈初酒朝着火光的方向看去,今夜这大火怕是和战潇脱不了关系了。姚轻见沈初酒看着不远处,道:“王妃先回去休息吧,主子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沈初酒并未回去,而是绕过营帐看向对方的军营,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负手立在火光下,犹如神祗又如恶鬼。 求她(微修)匈奴人惊慌的赶来, 只见战潇的脚下扔着匈奴王的头颅,血淋淋的,在火光下令人惊悚。匈奴王有个钟意的儿子, 名叫阿木旦,他曾率兵跟战潇交过手,战潇作战有谋略, 从来没有这般仓促过。阿木旦借着火光仔细辨认一番, 确定是战潇后才说道:“南羽国的战神也会用令人鄙夷的偷袭术?”他不屑地笑了声, “来人,将此人拿下!”阿木旦曾和战潇交战多次都未曾打胜,到头来还被自己的父汗责骂,若不是她母亲一直担着, 怕是他与下一任可汗早已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