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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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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息过去。

    收拾了地上碎屑,又抱走衣服,期间是一句话也没说。

    尝尝又何妨?或许真的只是一碗梨汁……

    霓羽打了个寒噤,终于想起用妖力温暖自身。

    这是怎么回事?

    罢,还是积攒用于消除真气吧。

    她睁眼,还是端起了那碗梨汁。

    言堇披好自己衣服,才抱着那团梨香衣往回走。

    她揪着衣袍,眸中泠泠,一副赶客的模样,只是衣衫半解,又因一夜未睡稍显憔悴,这一烫将她面se都烫出些红。

    言堇怕她烫出个好歹来,火急火燎提了桶井水,不消片刻就跑了回来。

    红尘里,倦游客,人b春se。

    霓羽应声,她才进来。

    言堇手还悬在空中,就被她抢了去,心中歉意更甚,“施主伤口可还好,若是疼得厉害可让我察看一二。”

    言堇忙起身,在屋里木柜取出套洗净收好的衲衣来,交给她,“施主平日穿过的我都洗净放进这儿了,日后要换从衣柜里取便是。”

    吱呀——有人推门进来。

    又闭目,继续打坐。

    霓羽浑身乏力,眸中也有抹酸涩。

    方才应该让那沙弥尼自己先喝一口的。

    一路不知味,直到斋堂前方才停下。

    直到她渐渐感凉,头也开始昏沉,这才是停下。

    惊魂未定。

    言堇忽感脚腕隐隐作痛,往下看,终于知自己受了伤。

    倒是很好地掩盖了脚腕上那抹血气。

    “不用,不过一碗梨汁,算不得多烫。”霓羽看见她就额角突突跳,顺道用那布擦了擦残留的梨汁,“衣裳脏了,你去帮我取套新的过来。”

    着实累人。

    午后,春雨又复催林。

    “啧……”霓羽抿了抿略有g涩的唇,桃花眼一斜,目光落在那碗安安静静的梨汁上。

    言堇给她送了吃食,便没再来。

    一眼便见她面上晕红,只得道,“冒犯了。”就伸手去探她额间。

    “施主,你……”言堇见她不对,忙上前看她。

    舀起一勺送入口中。

    呼x1都顺畅许多。

    霓羽待她出去才松气,掀了那件外袍,才感觉这人身上总带的檀香远离了自个。

    饭菜早已凉了。

    嗯。

    也没有再要喂霓羽,而是放碗在案上。

    这沙弥尼,真是……

    她忽地叹气,自言自语道,“我不过小伤也疼痛至此,那霓施主当初所受重伤又该是多难捱呢?”

    言堇……言堇不敢多看。

    好甚无礼。

    霓羽很满意,耳根子总算是清净了。

    褪下那身梨香浸透的衣裳,霓羽换上g净的,又冷敷片刻,将回暖的布扔回水里,系好衣带。

    霓羽今日被扰了无数次而生的郁气,散了许多。

    手上还取了块g净的布。

    她浸水又拧g,掀开外袍想给霓羽敷上。

    额间

    霓羽抬手要挥,才搭到她手上已没了力气,虚虚靠着,“莫要碰我。”

    头痛yu裂。

    沉入打坐之态。

    “晓……晓得了施主,我去给你盛碗新的梨汁。”她在霓羽目光下,突然生了些磕巴,应完便转身冲出门去了。

来。

    外袍才这一会,就也浸了些许香气,梨汁般甜丝丝的,同檀香混于一处,连带着那静心清神的味道也变得有些馥郁。

    霓羽忙于修炼,就搁置在那,没有动。

    霓羽敛眉,徒生烦闷。

    确是甜而不腻,清润生香。

    也不是不能稍稍原谅那个沙弥尼。

    不过案上那碗梨汁实在是太香太甜,香气拌进灵气里似的,仿佛每运转一周天都g了一丝进去。

    但没了外袍遮掩,她衣衫大敞,雨后凉风顺着言堇走得匆忙而未关实的门缝里钻进来,忽而吹至她身上。

    那你为何不早说,总要我来寻你?

    “好了……”霓羽劈手夺过那凉布,自己搭在腹上,被冻得一激灵,抿唇,眼睫抖动。

    她喉间痒意愈甚,终是压不住,溢出声咳。

    是言堇,来给她取走碗筷。

    霓羽不知她成天都在想这些有点没的,只一心修炼。

    言堇忍着痛,将脏衣泡入水中,这才回房,脱了鞋袜处理。

    霓羽想起她每日更换衣物都要找这沙弥尼,心中更是不畅快,但此时不消说这些,只是开口,“我要更衣了,你出去吧。”

    已是淌了满腿血。

    过了片刻,言堇回来,这次她依旧是敲门,只是声音小了许多,“施主可换好衣裳了?”

    假装太久的凡人,居然都快把这等事情给忘了。

    片刻后她又散去气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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