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还是在下我都无所谓。只不过，”哥舒临空闲的一只手抚上忌炎的脸，半是蓄意勾引半是认真地说道：“比起和你结合，我更希望能够被你占有。”
这个姿势下，眼前正好是哥舒临胸前的一点，明晃晃地，离他鼻尖只有一点距离，透着诱人的红润。忌炎眨了眨眼睛，似是被诱惑般凑了上去，含住那一点轻轻吮吸。
忌炎感受着身下人自顾自的动作，耳边是暧昧的呻吟声，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往一处集中，心跳如擂鼓，额角都出了一层薄汗。
忌炎被他话中的爱意与隐含的脆弱所触动，只觉得自己仿佛被击中一般，忍不住俯下身把头埋在哥舒临颈窝，似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表情。
忌炎再次呆了一下，更加明白地认识到他的将军真的是蓄谋已久。
哥舒临笑了笑，摸摸忌炎的头发，“当然，我现在身体虚弱，打不过你也是真的。”
忌炎有些脸红，还是小声问了出来。他倒不是矫情，毕竟血气方刚的年纪，多少有点征服欲作祟，也想看哥舒临在自己身下喘息的样子。更何况从刚才开始一直是对方掌握主导权，他也难免被激起一点倔强的脾气来。
“怎么，你不愿意？”
“为什么是……额，是我在上面？”
他松开唇便看到哥舒临剜了自己一眼，低头看看手里的东西，上方明明白白印着“润滑剂”三个大字。
定了定神，他才哑着嗓音开口，“只要是您，我怎样都可以。只是我知道您性格骄傲，应当不愿做承受的那一方，所以有些疑惑。”
“等您养好了，可不要怪我趁人之危。”
“啊？嗯……”
一边扩张着自己，他边抬头拿那双染上了些情欲泛着水光的眼睛去看忌炎，嘴角还噙着一抹笑意。
哥舒临忍不住失笑，“刚刚是我第一次和别人接吻。”他抬手摸摸忌炎发顶，又补了一句，“学以致用。”
忌炎被那个k定住，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早就被吃定了，不禁有些郁闷，低下头把对方扑在床上，有些赌气似的在他身上啃咬出一个红印，随后听到上方传来一阵低笑。
他就着啃咬的姿势把脸侧着贴在哥舒临胸膛上，耳边是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和引动胸腔颤动的低笑，还混合了一点悉悉窣窣的声音，好像是对方在找什么东西。
“等等……”
忌炎也知道，哥舒临没有说出口的另一份原因，怕还是心疼他，不愿意让他承受这份辛苦。
上方悉窣的声音突然一顿，忌炎听到哥舒临的呼吸声乱了，随即一管冰凉的东西就被塞到了他的手里。
虽然在忌炎面前游刃有余的样子，他其实也是从没经历过情事，对自己的身体十分陌生，下手间没个轻重。
他抬起头，把哥舒临的双手束缚在头顶，与他交换了一个绵长的湿漉漉的吻，唇舌纠缠，
忌炎顿了一下，声音有些闷闷的，“将军所言，忌炎却之不恭。”
哥舒临闻言顿了一下，抬手把忌炎掰正，定定望了他两秒，随后眨了下左眼，偏头道：
结果刚才哥舒临一声不吭地就去拿润滑往自己身下抹，倒把忌炎吓了一跳。
只是他知道将军生性要强，断不肯屈居人下做被动的那一方，而他又绝不愿意勉强对方，更是没敢把哥舒临之前那句反问当真，因此也是早早做好了在下面的心理建设。
哥舒临见他没有动作，啧了一声，拿过那管润滑倒在手上便往自己身下抹。
像是从这一下里得了教训，他手上的力道放轻了起来，慢慢也得了趣，手指进出间带出些不加遮掩的细微喘息声，低沉沙哑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轻轻拂过忌炎的耳朵，勾得他面色比哥舒临还要红上三分。
忌炎有些脸红，胡乱应了一声，空气又陷入静默。他不说话，哥舒临也不开口。只不过一个有些局促，另一个却是好以整暇地看着对方。
许是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太过沉闷，忌炎轻咳了一下，眼睛看向床脚，没话找话道：“我给您放好水了，温热的。”
这话……肉麻得简直不像哥舒临能说出口的，十足十的示弱。
将军不是……这几个月都没出过门吗？怎么连这个都准备好了……
说着又顺势在哥舒临颈窝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显眼的牙印。
哥舒临挑眉，手上动作没停，直直探进那处隐秘的所在。穴口敏感，他的动作又粗鲁，骤然被刺激到，猝不及防之下，唇边不禁溢出一丝呻吟。
……原来将军早有预谋。
心思一下被哥舒临挑破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对将军的爱意和欲望早已经是蓬勃待发，对面一个动作便足以将他引以为傲的定力完全打破。
年长者细密体贴的爱意包裹着忌炎，让他的心口有些鼓胀发涩，身下也因这爱意越发昂扬。
“我洗过了。”
忌炎急忙抓住对方的手腕，觉得今天让他发懵的事简直是一件接着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