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都和小白讲了什么?”张颂文问。
我和张译在张颂文的家里,默默共享一个他不知道的秘密。据张译所说,如果不是因为命运引导他来找我,他绝不会时隔数月再踏进这所种满花草,全部物品都沾了张颂文味道的小院。
步入屋内,他先看了看蹲在地上的我,又看了看对面沙发上的张译。
“既然好久没来了,那就做吧,”张颂文说,“这次就只收你两百。”
张译手指在他腿间蘸了蘸,拉出一道透明水线,他笑着抬腿去迎接他。
对他“汪汪”吠了几声,说老高是你吗,我终于找到你了吗。他轻轻问我从哪里来,饿不饿,是否需要一个家,愿不愿意和他去散步,驴唇不对马嘴。但他要走,我就跟着他走,沿河边漫步了将近一个小时,又随他进了屋门。再后来,我知道他不叫高启强,而是叫张颂文,我们之间便单方面产生隔阂,平日里蜷在他怀中睡觉,被他的手掌轻轻从头捋到尾,嗅着浅浅熏香味,却忍不住怀念鱼腥,怀念花枝招展的俗艳香水,怀念一杯浓郁的老陈皮,倒像是一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内奸。
“谁说语言不通,”张译仰头,声音里净是理直气壮,“反正说了你也不信。”
“张译,通灵游戏搞这么真?”张颂文眨眨眼睛,玩笑似的装扮惊讶,“你说我的小白中邪了,我看你才是中邪了,语言不通还能和小狗聊得这么起劲。”
此时,午后阳光灿烂到漫溢,水露挂满草叶,随光晕流转而闪烁,小院的主人张颂文早已浇完小院里的每盆花,将喜光的盆栽搬到阳光下,再用手指把叶片上的白色小爬虫撵走,又蹲着观察了几分钟蚂蚁搬家,这才慢悠悠站起,走过来推门,虽然我身在屋内和张译扯闲嗑,但狗耳极其灵敏的听觉,足以让我捕捉到有关张颂文的一切响动。
“张颂文是怎么捡到你的?”张译又突然插嘴,他身体前倾,似乎只要事情与张颂文有关,就会报以十二分的兴趣。可惜没什么好讲的,那是一个无聊透顶,没什么诗意的夜晚。
我挪谕地用狗眼瞥他,这么自信,万一不是因为太想你怎么办。张译与我前世复制粘贴般的长相,使这个陌生世界与我之间衍生出丝丝缕缕的蛛丝,此处能听懂我犬吠的只有张译,或许从他身上寻回丢失的魂魄,就能走进下度轮回,就可以离开这个无辜撞进蛛网的张颂文。他也是真像老高,说话声音也像,含水的垂眼也像。那晚低着头茫然乱走,不慎撞上他的小腿,被柔软温暖的手掌轻轻抚摸头顶,我举起前爪,搭在他膝上,抬头,恰好和那双柳叶般的眼对视,慈悲的清澈水波中漾着一只落魄卷毛小白狗,光斑闪烁,我看着熟悉的眉眼唇形,心跳如擂鼓,盖过一切声音。日后再回想起,被张颂文捡到那夜,原本只是一个普通又平静的夜晚,不像大年三十,日期特殊,鞭炮声又吵闹。
“今天便宜你了……”张颂文叹息,声音含春风,在浓重暗色中飘摇。
张颂文故意表演出一个夸张的伤心表情,随后耸耸肩笑起来。
“小白呀。”他弯下腰,发红的双手托着我的脸轻轻揉搓,眉眼弯弯,“这个人其实就是太想我,才会污蔑你中邪,好找机会进我家里。”
他拉了窗帘,屋内瞬间变得昏暗,接着转身去揽张译的脖子,整个人如一摊软泥泻了劲贴上去。张译局促起来,绷成一尊石雕,却没有推脱,两个人抱成一团趿趿拉拉磨蹭到床边,张颂文仰躺着砸向床铺,张译顺势覆上,于是两对脚掌在我眼前交叠,布料摩擦声起,衣物被甩得零散到各处,一片沾着水迹的三角内裤轻飘飘飞下来,坠在我脚边,嗅了嗅,是张颂文阴户的味道,酸酸的又有点腥甜。
张颂文向来不避讳在我面前换衣服,甚至有时候会赤裸着身体光脚在屋里行走。我时常趴在沙发上,尾巴轻轻甩着,被迫观赏他腿间那口女性器官随着走动姿势一挤一张,他的身体也很像老高,不过皮肤更细腻些,伤疤更少一些。
……倒也没有喔,我有些尴尬地抖抖耳朵转移视线,张颂文却真的因这句话而缩紧,耳廓,膝盖,手指关节都镀了一层羞臊的粉。
限制级剧场开幕,我是被特邀来欣赏的贵宾。蹲坐在地上,看一团混沌里人影摇曳,张译慢慢放松下来,似乎真把自己当成这所小屋的男主人。僵硬泥塑在温柔乡中一点点被泡发开,暴露出内在的破败霉絮,张颂文赤身裸体窝在张译怀中,粉嫩湿润的阴道吞吐张译的阴茎,大敞双腿向我展览,张译挺身,怀里这摊白嫩软肉就猛得一颤,脚趾抓蹭床单,嘴里泻出几声婉转哼鸣。他咬张颂文的耳朵:“小白目不转睛看着你呢。”
“讲你,”张译慢悠悠开口,语气故作轻蔑,实则诚心诚意,像是放出一个氢气球,却又沉甸甸坠地,“讲你那么爱发疯,我担心小白跟着你也染上什么疯病。”
我闭起眼,昏昏沉沉中听到阎王念起咒语,逐渐的,感觉到身体轻飘飘腾空,然后耳边响起风声,感受到空气的阻力,四肢从麻木中缓缓苏醒。
张译嘶一声:“你还会害羞?真的假的。你跟……他们,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