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飞连忙赌咒发誓,上不传父母,下不传妻儿,一辈子烂到肚子里。
“真……真的吗?”
“是……”
中行说嗤笑道:“怎么着?你嫌小吗?”
“你一个边鄙出身的异族武夫,起步就是五品武官,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要不是侯爷看中你老婆,你又能舍得,这辈子也别想混上官身。”
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真英雄,何惧寒风?
中行说冷笑道:“哎哟,可算是出来了。头一次服侍主子,就这么卖命?侯爷的龙体金贵着呢,在你这母狗下贱的身子上折腾这么久,不知节制,万一伤了元气,你赔得起吗?”
“不敢,不敢。”
中行说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牛马猪鸡阉过都有这般好处,何况人呢?唐国如今最风光的是谁?博陆郡王、仇公公啊!咱们阉党内部有几句不外传的秘诀,其一便是……”
“嘁!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咱家骗的?又不是什么忌讳,自己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主子的龙精都射到里面了吗?”
“这可是咱们阉党群雄的不传之秘。”中行说慢悠悠道:“如今你既然投到主公门下当奴才,咱家略微指点你一二。”
她低着头,散乱的秀发半掩在雪白的面颊上,双目红肿,泪痕斑斑。原本的小衣已经不见踪影,身上只缠了一条红绡遮羞,赤着白玉般的双足,纤柔的身体宛如无根的浮萍般,弱不经风。
“这不废话嘛!谁生下来就是阉过的?”
周飞讶道:“那总管大人为何要……”
“喂,”中行说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说,侯爷这会儿正在屋里头上你老婆呢,你心里就没点儿……毕竟是你老婆对不?啧啧,还是个没开过苞的。你自己个儿可都没碰过。”
“中总管,翊府郎将是五品?”
周飞连忙抱拳,“请总管大人明示。”
“主人……没说…
钓起他的胃口,中行说才道:“人生七十古来稀,寻常人年过半百,已经是黄土埋脖。瞧瞧唐国那些个帝王,锦衣玉食,享受不尽,可活过五十的有几个?能上看七十的,就一个抚王李纮!再看我们阉党群豪,无不长寿!只要挨过那一刀,寿命都是七十起!活到九十、一百多的都一大把。长生之道,正在其中!”
“哦?总管大人是后来才……”
绝世武功?
两人越说声音越小,周飞竖起耳朵,头离得越来越近。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骟马见过吗?比儿马活得长,力气大,性子还温顺。劁猪见过吗?没劁过的猪,一股子的骚臭气,劁过的干干净净,吃起来都香!阉鸡见过吗?阉过鸡比没阉过的长得快几倍,个大体肥,雄姿英发!去过势的牛见过吗?膘肥体壮,力大无穷!”
“主子说留了吗?”
周飞洒然一笑,“大丈夫何患无妻?何况我们给侯爷做奴才的,能被主人收用,才是莫大的恩赐!”
“欲求长生,引刀自宫——听说过吗?”
周飞赶紧摇头。
“这是我阉党不传之秘,岂能说给你这个外人?”中行说上下打量他半晌,“除非你给我立个誓来。”
望着周飞火热的眼神,中行说神情倨傲地说道:“说起净身的好处,那可是数之不尽!堪称百利而无一害!”
周飞连连道歉,总管大人被他哄舒服了,才接着开口,“还有,你可知道真正的绝世武功吗?”
黎锦香一手扶着墙壁,蹒跚而出。
寒风呼啸,披着貂裘的中行说泰然自若,只剩单衣的周飞全靠着护体真气硬抗,胸中却是热血沸腾。尿意?这会儿都不算什么了!
“法不传六耳,你且俯首过来。”中行说口气越发神秘,“这里头的八字真言,你且听仔细了。所谓欲练神功,引刀……”
周飞激动地说道:“请总管大人赐教!”
想来试探我?真英雄的度量如海!岂是你这种阉人能猜度的?
元阳?我有啊!
“哪里,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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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她毫无顾忌地痛哭失声。
“那是,那是。总管大人息怒。”
“嘁,你以为谁都胆子给自己一刀呢?咱家没割之前,那可也是玉树临风,英姿勃发,满郡皆知的俊后生,比你可排面多了。”
中行说卖了个关子,说了半截便住口不言。
鼓打五更,楼内终于传来一阵脚步声。
中行说眼神像刀子一样,周飞一根眉毛摆的地方不对,立马就冷笑道:“咱家瞧你那眼神,怎么着?莫不是看不起咱家这个阉人?”
“一旦练成,便是天下无敌!”中行说感叹道:“可惜我净身之前,元阳已失。若是像李郡王那样割得早,单凭目光就能杀死你!”
黎锦香低声道:“贱奴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