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更何况干爹一表人材,又是仇公公最得用的义子,如今有机会服侍干爹,肯定是一千个乐意,一万个乐意!”
郄志荣望着萧氏的面孔,笑吟吟道:“那可未必。娘娘富贵久了,看不上咱这种奴才也是常事。”说着他话风一转,“殿里伺候的还剩了几人?”
“回干爹,长生殿的女官还剩了三个,
宫人还剩了九个。”
郄志荣翻脸犹如翻书,厉声道:“怎么还剩了这么些?公公家里头出了那等事,你们不紧着给公公出气,还敢拖延放纵?咱家原本念着你们是王枢密使的手里人,手段够使,才给你们一个献殷勤的机会,你们这是怎么着?没把仇公公的事放心上是吧?”
郄志荣叹道:“怪不得娘娘心里头不顺呢。这火候还差着呢。”
黄衫内侍抬手给了自己一记耳光,“都是孩儿不晓事!白费了爹爹的一片苦心!孩儿这就让人把她们都带过来,当着娘娘的面给她们挨个剥皮拆骨。”
萧太后哀声道:“公公饶命……”
“嗐,干嘛说得这么恶心?”郄志荣埋怨了一句,假惺惺道:“缢死留个全尸便是了。不然弄得娘娘以为咱家是吓唬她似的。这事要你情我愿才好,是不是啊,太后娘娘?”
“是……”
郄志荣挑了挑眉梢,“那你是情愿啊,还是不情愿啊?”
“哀家情愿向公公赔罪……给……给公公侍寝……”
“胡说!”黄衫内侍喝斥道:“什么赔罪!分明是先帝驾崩多年,娘娘兰宫寂寞,今日见干爹风姿不凡,禁不住动了春心,主动求欢。这可是佳话啊。”
郄志荣笑道:“就是这个理儿。”
萧太后忍着羞耻应道:“是……”
郄志荣大笑一声,大模大样地登榻而坐,拍了拍大腿。
几名内侍有心凑趣,却被自家干爹挥手摒开。黄衫内侍亲手扶着萧太后送到帐内。
郄志荣一把搂住萧氏,将她白馥馥的身子抱到怀里,笑道:“娘娘十六岁有了皇上,如今也有四旬了,平日里衣玉食养着,看着还跟大姑娘一样。”
说着凑过脸去,一边摇唇鼓舌地亲吻不已,一边上下摩弄。良久才松开嘴,然后又教她亲手给自己脱靴解袜,除去衣物,露出残缺的下体。
他那里却不是空无一物,而是从创口处长出一截紫黑红肿的肉茎,就像是一团丑陋的肉瘤。
萧太后在宫中多年,偶尔也听说有些净过身的太监,创口会长出息肉,却不知会如此丑恶。
郄志荣却颇为自负,当身边所有人都丧失了阴茎,任何一点滋生的赘肉都成了太监们艳羡的对象,甚至被视为阳具复生的吉兆,还附会出各种私下相传的秘技神术。
比如秘技中的玉津润物,称女子的津液有助于阳具复生,有身份的太监便争相娶妻纳妾,让自己的妻妾含津吸吮残根,乃至用女子的阴津涂抹赘肉。
郄志荣翻身将萧太后压在身下,把残缺的阳物塞到她口中,用力挺动,一边扒开她的下体,埋头咂弄舔舐,正是秘技中所谓的采阴补阳。
精舍内,李昂呆若木鸡,手指抠进掌心的伤口也浑然不觉。
杨妃倚在程宗扬怀中,丰腴的胴体微微颤抖。
“干!这帮变态……”
即使对李昂恨之入骨,程宗扬也看得心生不忍。
萧氏对自己儿子的谋划一无所知,好端端当着她的太后,突然间天翻地覆,沦为阉奴们蹂躏的玩物。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唐皇李昂神情呆滞,仿佛魂魄被人抽走,躯体只剩下一具空壳。
“废物!”
程宗扬啐了一口,伸手想关掉摄像机,又停了下来,一把将杨妃抱到榻上,合身压上。
晋昌坊。大慈恩寺。
从大雁塔上望去,无数火把在各个坊市间奔走移动,聚散不定。
城中的宵禁已尽成虚设,原本只敢在暗巷剪径的蟊贼盗匪,此时公然呼朋唤类,明火执仗地打家劫舍。
最受荼毒的,莫过于各家寺庙。几乎是下午刚一乱起,长安城的恶少之间便流传起谁闯进寺庙,大发横财的种种神话。
某人无意中闯入一间旧僧舍,却是僧人暗设的秘库,里面金铢堆积如山;
有人捡了一只满是泥污的钵盂回家,略一洗刷,却是通体赤金;
有人不小心打碎了某间庵堂的木鱼,里面竟然滚出上百颗珍珠……
各种奇闻异事愈传愈是离奇,长安城内大大小小二百余间寺庙彻底遭了殃,不但财物被夺,连吃饭的钵盂,诵经的木鱼都被尽数抢走砸毁,甚至有人掘地三尺,试图找出寺中藏宝的秘库。
“砸得好,砸得好!”
大雁塔上,一名布衣褴褛的老僧抚掌大笑,“佛祖在上,释门当有此难!长安当有此劫!”
在他身后,窥基盘膝而坐,紫色的袈裟沉甸甸拖在地上,仿佛浸满了鲜血,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味。
他目光森然,身后的阴影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