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他说他之前半年多的时间都待在日本给色情行业做艺术指导。原因是他突然发现没什么片子能激起他的欲望了。
而在此之前,他去非洲地区当了两年的战地记者。
更早的时候,他还在纽约读大学,那时候修的美术专业,每个星期都会花钱找些长相姣好的年轻男女做裸模。
卓之湘不知道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交浅言深的道理对方不会不懂。
他渐渐有些坐不住了,尽管对方的经历对他来说十分新奇有趣。
又给他续了杯酒,聊完自己的人生经历,话锋一转:“小弟弟,你是一吧。”
卓之湘挺意外的,毕竟大多数人第一眼看到他都会以为他是零,很少有人看准过。
卓之湘的谈兴又被勾起来,饶有兴致地回答:“是啊,你也是一吧。”
含笑点头,反问道:“你知道我是一还跟我聊这么久?”
卓之湘露出羞赧的笑:“总要试一试嘛。”
“十六岁以前,我只喜欢女人。”
没有接“试一试”这个话茬,转而开始剖白。
卓之湘不太明白他的意图,便顺着话走“我的性取向是天生的。”
“有点遗憾,女性的躯体是很有魅力的。”摇摇头,因为声音轻柔缥缈,如此说话倒也不让人产生恶感。
“十六岁之后,我开始接触男性身体,第一个上的男人就是我当时的数学老师。”
卓之湘没有想到一下子就抛出个这么劲爆的料。他有点儿哑,也有点儿尴尬,便掩饰地举起酒杯压了压嘴唇。
像只似睡非睡的花豹,倚在软皮沙发上望着卓之湘,色气地舔了舔手里的杯口。
卓之湘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动作才好。
是个调情高手,气质优雅且野性,一点也不吝啬释放自己的荷尔蒙。
“从十六岁到二十六岁,我玩了十年男人,前段时间突然就对男人屁股丧失了兴趣。”
卓之湘懂他的意思,对小黄片腻味了,所以才会跑去日本做什么艺术指导。
真是人生赢家,玩完女人玩男人,玩够男人就去玩艺术。
从沙发上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卓之湘面前,缓缓沉下腰身,两手撑在卓之湘身后的沙发上。
卓之湘被如此逼近,很想拿出些与之抗衡的气势来,但体位过于劣势,便只能紧绷着脸,不动声色地看着对方。
挑起卓之湘耳边的碎发,放在手指间把玩,媚眼如丝地瞧着他,低声道:“我觉得,我可能开始对男人的感兴趣了。”
卓之湘浑身一震,他想骂这个人粗俗,学艺术的怎么能张口就是“”那两个字。
“——”开始呼唤卓之湘瞎取的英文名,喊得分外动情,结尾的音沙哑又轻慢。
要不是这人手上还霸道强势地捏住了卓之湘的下巴,他怕是真以为这人就是个极品妖孽受。
“干嘛?”卓之湘不解风情地对白。
嘴角上扬:“你有,我又正好想被人插,我们做炮友吧。”
的意思是做长期炮友,这可比一夜情挑剔多了,所以他之前才愿意花那么大功夫同卓之湘聊天调情。
跟卓之湘比,的外在条件真的好太多了,他能一眼就看中自己,卓之湘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皮囊的“斩功力”。
知道对方有求于自己,卓之湘反客为主,打掉了的手,把自己俏丽丰润的唇送了上去。
低头嘬住卓之湘的唇瓣,吸得津津有味,舌头游蛇一般撬开卓之湘的牙齿,不停往深处侵犯,他的动作远比他的外表更具攻击性。
卓之湘被吻得面红耳赤,险些招架不住。他报复似的狠狠捏了把挺翘浑圆的屁股,粗声道:“去旁边酒店。”
吮了口卓之湘的舌尖,笑得yIn荡:“忍不住了,去我车里。”
两人跌跌撞撞从沙发上爬起来,纠缠着走向地下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