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浓稠黑暗的夜。
冷郁孤傲的青年行走在域主行宫繁复漫长的回廊里,背后亦步亦趋地跟着随行的侍者。
他已大权在握,似乎完全掌控了上一代的权利。
而他的父君,却时常担心他会不知餍足地趁自己衰弱之际夺权杀人。
虽然事实上,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一位从小长大,魔力不差的侍者有用吗?他冷冷地想。
他步履平整而飞快,而侍者的步伐也不慢。
两人在行宫中几乎化作两道残影,但最终,青年还是孤身一人来到了约定的地点。
清风竹林,疏影横斜。
玄音坐在石阶上,安安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女子。
女子迎着她的目光,树影下淡色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
她已站了大半宿,玄音也看了大半宿。
那一道好看朦胧的影子,就像融进了天下的锐利与温柔,怎么看,都让人看不腻。
直到她哥哥的到来。
“来了。”树影下的女人,终于开口说话——她的声音淡而清雅,像竹林间吹过的风声,让听惯了魔物嘶哑咆哮声音的玄音,不由地迷怔。
玄夜站定,看向她的目光,玩味森寒:“你可知你在的是什么地方。”
“你们也在夺权之际。”女人站在树影下,玄夜只能看见她白袍衣袂在月光下映照的繁复花纹,“你父亲不想死,你妹妹却快死了。”
玄音脸色未变,像在听着什么事不关己的话一样。
玄夜却神情一冷,一只手连掐法诀,四周雾气忽而腾起,连月色都被严严实实地遮住。
女子对四周的变化恍若未闻,只是低低地笑:“合作吗?”
他没想到的是,那一晚的决定,竟会在几年后将他们一起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最后一次见到玄音,是在黑暗chaoshi的地牢里。她躺在斐泠的怀里,地上的血蜿蜒一地顺至脚下。
一向尊贵的魔法界界主跪在地上,怀中抱着早已断气的少女,白衣染了浓稠的血,有的甚已郁到黑沉,如堕入魔道的仙人。
“你为什么杀她?”这是玄夜时常问她问题。
斐泠不说话。
她也无法说话。
她陷在玄夜怀里,双手被缚在身后,冰冷粗大的假阳具插透喉管,被红绸顶住绑在脑后,只能在挺弄无力地呜咽。
从旁看,她的脸埋在玄夜的肩上,双腿大张,随男人的膝盖变化而开合。
啪!
又一掌落下,斐泠不堪忍受的桃tun颤动不已。
层叠交错的掌印依附其上,实是再常见不过的禁脔之姿。
“为什么?”他问。
啪!
双膝一并,两侧tunrou拍打一起,花瓣上被金针勾起肿胀的蒂珠被自己的rou瓣一拍,登时挺立抽搐起来,shi淋淋的yIn窍张开,喷了他一腿。
“想要吗?”他问。
斐泠被他挑起肥硕的鸽ru,不得不挺直腰板,连接双ru与蒂珠的线一紧,密密麻麻的痛与快感穿透识海,她呼吸一滞,低低地喘了口气。
“我的界主,你下面,发洪了。”男人膝盖震颤,顶弄着她一直处于高chao边缘,锋利尖锐的快感时时穿透却不得其点,斐泠被他叼住ru晕,挺直着身体承担这接连不断的chao涌,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黏腻的水声回响房间,清冷的身体,因情欲的晕染,一点一点洇上了嫣红的色彩。
干净的地板上,积了片小小的水洼。
斐泠再次醒来,玄夜已走了。
她的身体被清理过,因昏睡的原因,体力已恢复了一些。
足尖点地,冰冷的触觉传上,她腿间一软,跪在了地上。
窗边停了几只黑度鸟,见她狼狈地跪在地上,绿豆大的眼睛齐齐转过,牢牢地盯着她,发出几声凄厉的怪叫。
?
“滚。”女人干脆利落地开口,一道光影过去,外面鸟羽散落,片片黑屑掉下,在窗台上积了薄薄的一层灰烬。
“唔!”她灵澈的茶眸一暗,蜷缩地上,历经了一场漫长狠戾的高chao。
咚。
一声轻响传来,一颗黑红闪烁的珠子,轱辘轱辘地滚到眼前。
斐泠抓起珠子,指尖一曲,黑红的珠子一闪,化作了一把充满不祥之气的匕首。
匕首接触到手腕上的细环,发出了一声惨烈爆破声响,像是死灵被吞噬时不甘的咆哮。
斐泠脸色惨白一片。
如法炮制解决了身上所有的细环后,斐泠手腕一翻,匕首破空翻转,化作一道血色暗门,张开覆盖上玄夜原本步下结界的地方。
她毫无留恋地走入了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