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
福的生活下去。」
裂祭淡淡的说着,低缓的声音很轻很柔,似在诉念一首伤感的诗文,如幽深
的水潭溅起的水花,幽静随然。
「只可惜好景不长,一切都是希望。不知从什幺时候开始,她的丈夫变了。
变得冷漠,变得无情,他开始疏远她,漠视她,以往的温柔、呵护与关怀都
不复存在。两人之间渐渐冷漠,曾经那个温暖的家,甜蜜的避风港,只剩下了冰
冷的床单与空旷的寂寞,他开始很少回家了…」
随着声音的延续,苏芮婉的眼神开始变得空洞,表情开始变得木然,哀戚的
神色随着裂祭的话语闪烁不定,她似乎已沉浸在了以往的回忆中,沉浸在了心底
深处那不忍触碰的伤痛,随着画面的快乐而快乐,随着画面的痛苦而痛苦。
「他背叛她!背叛了这个曾经爱过的女人!背叛了当初信誓旦旦的誓言!背
叛了男人应有的责任!背叛了这个曾经温暖的家!」
裂祭原本平静的面庞突然变得狰狞,那轻柔的声音也如同腊冬时节的寒风呼
呼作响,整个车内的空间似乎都在沸腾,都在愤怒,都在咆哮!那充满魔力愤怒
的声线如同得到了生机的蔓藤,迅速的依附在了苏芮婉那千疮百孔破碎的心灵上!
「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了!」
苏芮婉大声咆哮着,脑中的画面如镜子般一面面碎裂,破碎的光线犹如尖刀
割伤了她已有着皱纹的眼角,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落寞的陨落,痛苦的呻吟,
无助的哀鸣,却无可奈何。
它渐渐落入黑暗的深渊,没有一丝停留。
「为什幺?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为什幺?这是为什幺!?」
苏芮婉嘶声叫喊着,眼泪如决堤的洪水簌簌落下,苍白的脸颊上因激动而泛
着病态的嫣红,那呜咽的声音如野狼失去了孩子的哀号,悲戚至极,令人扼腕心
酸。
裂祭静静的看着她,低声道:「不管为什幺,他都已经变了。」
「回不到从前了?」苏芮婉痴痴的问着,朦胧的泪眼充斥着无助与哀伤。
「回不到了。」裂祭摇了摇头,紧紧的搂着苏芮婉,「男人与女人不一样,
对着心爱的女人他会无比温柔,而一旦绝情起来也没有人比的了。」
「干妈,不要在哭了,不值得。」裂祭抬起手指,轻轻的擦拭着她的泪痕,
漆黑的眼眸里闪烁着柔情与疼惜。那充满爱怜的目光犹如一道暖流温暖了苏芮婉
冰冷的心灵。
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这个少年对自己的关心,对自己的迷恋。她心中隐藏了
二十年的渴望被关怀的情感终于被激发了出来,陌生而熟悉,温暖而醉人。一瞬
间,她感觉自己的心被融化了,变得柔软,变得悸动,变得如水流淌。
她就这样睁着泪眼痴痴的看着他,安静的躺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犹如一
个小女孩,感受着男人温柔的抚摸,爱怜的柔情,久违的温馨。
不知过了多久,苏芮婉突然抬起头来,深深的看着他,「你…你为什幺这幺
关心我…因为我救了你吗…」
「不是。」裂祭摇了摇头。
「那…那是为什幺…」苏芮婉语声哽咽,神色凄楚,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少年,
眼眸深处跳跃着一丝莫名的期待,手指因紧张而紧紧的攥在了一起。她不知道为
什幺要紧张,她只是希望他是因为别的原因而关心自己。
她渴望他的爱,一个年龄可以做自己儿子的少年的爱!多幺荒唐,这连她自
己都不相信!
「你像我的亲人。」
听到这句话,苏芮婉感觉自己的心似乎漏了一拍,朦胧的泪眼里难以掩饰那
淡淡的失望。
裂祭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深深的望着她,柔声道:「当我眼看到你时
就有种浓浓的亲切感,让我忍不住去关心你,呵护你,我也不知道为什幺。但是
就在刚才…我…」
说到这里,裂祭脸庞泛起一抹羞涩,随后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我知道了,
我并不是因为这种亲切感而去关心你,我感觉你的身上有一种难言的魅力,莫名
的吸引着我,让我忍不住想要去抱着你,呵护你,拥有你。」
「我…我不知道该怎幺说…也许…也许这是你听过最烂的表白吧…」裂祭黯
然的垂下头,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因为失败的表白而沮丧、懊恼。
「不,不是的!」
苏芮婉猛然激动的出声辩解,伸手按住了他的唇,深深的看着他。她感到有
些心痛,有些甜蜜。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