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最后一天我和哥哥打算一起去医院看妈妈。他先去车库开车,我收拾了一些换洗衣服带过去。刚打开门一阵风就吹过来,我冷得打了个哆嗦,又缩着脖子回去想找条围巾,衣架上正好挂着李扬的那条围脖,懒得再去翻衣柜,随手取下来便戴上了。
等我到小区门口时,车已经在那了,哥哥背靠在车窗边,我喊了一声,他回头看我,又走过来接过行李箱,握住我的手。
“很冷吗?”
我跟在他后面,看着他一只手把行李放进后备箱。
“有点,风太大了。”说完,我低头缩缩脖子,下颏埋进围巾里。
他侧过头,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密密的睫毛扇动,在我心里刮过一场小型风暴。上车后他把空调开到最高,半途中有点热,我就把围巾摘了下来。鮜續zhàng擳噈至リ:yed u 6 c o
到了医院,哥哥去停车,我在一楼大厅等他,站在角落里百无聊赖地默读墙上张贴的流感预防科普,突然想起哥哥之前也生病了,拿出手机“咔嚓”拍了下来,正要发给他,听见身后嘈杂喧嚣中传来一个年轻的笑声。
“你怎么在这儿?生病了?”我惊讶地问他。
“家里老人感冒了,”李扬笑着说,“你呢,怎么来医院拍这个?”
有人推着轮椅从他身侧经过,我拉着他的小臂,同我站在一侧。
“我哥哥之前也发烧了,想着拍下让他看看,多小心些,”我不自然地低头看了眼手机,顿了顿,“老人没什么大碍吧?”
“没什么,过两天就出院了。”他低下头,瞥了眼搭在我胳膊上的围巾。
“我等会拿去干洗,明天还你。”
李扬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我突然瞥到哥哥从人群中走过来,于是招了招手。
他转头同我一起看向哥哥。
“你刚才不是说冷吗,喏,拿着暖手。”哥哥递过来一瓶罐装咖啡,热热的,拿在手里简直有点烫手。
说完他才去看李扬,礼貌地笑道:“围巾是你的?那天我去接致杳,看到你送她回家,就没去打扰,你们同学关系真好。”
他看了看表,转身对我说:“走吧,要迟到了。”
“好。那我走了,明天见!”我匆匆向李扬道别。
走出两步,哥哥在我耳边问我:“还冷吗?”
话音一落,牵起我的手放在他的嘴唇上试探温度,可在别人和我看来明明是个吻。温热的鼻息扑在我的手指上,都说十指连心,一点也不假,我的心也被这股包裹着春风的柔柔气息融化。
从方才延宕至此的迟钝瞬间亡佚,我意识到:哥哥吃醋了。
我小步跑,跟在他身后,雀跃讶异的心情不亚于哥lun布发现美洲大陆。
进了电梯,我弯腰绕在他身前去察看他晦暗不明的表情,主动牵过他的手,拇指抚摸虎口。
“围巾出门随手取的,明天我就还给他,好不好?嗯?”说完踮起脚尖轻轻在他脸上啄了一下,等电梯门一开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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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不在乎谁喜欢你
围巾、紫罗兰:全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
妹:垃圾桶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