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年前,前代国师亲自出使大吴朝,在京师护城河中
它冲到了水门外,侧着两颗大头细心“聆听”,很快就发现波动竟然来自于河底之下,它扭动了一下身躯,凶狠的扎向了河底。
回国后宣扬上邦威仪,还请陛下成全!”
他旁边是一座静室,唐泽雄一进去之后,掀开地上的一块盖板,下面露出一个幽深的地道,他顺着地道,来到了护城河下,小心翼翼的取出那一只石鼎,然后以自身修为催动石鼎,石鼎轻轻颤抖,放出穿透力极强的波动,远远地传递出去。
……
他说着就五体投地跪拜下去,他身边的整个使团也跟着一起叩拜。
蕤宾大人正在自己的洞室中沉睡,前几天的那个家伙实在太吓人了,还偏偏赖在自己这里不走,自己给它当了几天门卫!
不等川岛由夫开口,赤坂三郎一跃而起:“既然有胆子进去,自然生死有命!”
皇帝满意颔首,你看看,还是朕孙爱卿会办事,一番话怼回去,解气!而且皇帝跟孙爱卿对了一下眼神,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孙爱卿不会让这个狂妄的桑岛修子轻松从百折道中走出来!
小泥鳅走了之后,蕤宾大人每天都是懒洋洋的,经常一睡一整天。主要是陪着那一位可是又惊又怕,半点不敢放松,双首蛟鳗也挺不住呀,好疲惫。
“放肆!”川岛由夫呵斥道:“一切自有上邦天子圣裁,岂有你这种粗鄙小子说话的地方?”
这里有一家很著名的饭店,已经开了几十年,没有任何人知道,从店主人到厨师、伙计,全都是桑岛的奸细。
皇帝大怒,孙长鸣已经抢先一步道:“陛下,请勿动怒,小地方来的人坐井观天夜郎自大,他既然想来见识见识,那就让他一起来吧,不过提前跟他们说清楚,这百折道中处处凶险,若是进去了走不出来……也只怪他们自不量力,事后莫要说我们天朝上邦不曾提前告知。”
皇帝冷笑:“好,朕准了,你跟他们一起进去。”
这已经是明确的拒绝了,可是川岛由夫却再次说道:“还请上邦天子格外开恩。”他匍匐在地上,给身边的赤坂三郎暗中使了个眼色。
“我桑岛举国上下,同心戮力,隐忍六百年,才换来了今日的机会,你吴朝君臣,输得不冤!”
他又装模作样的对着天子叩拜:“还请天子赎罪,岛国小子没有见识。想来陛下不会落人口实,让人真以为大吴怕了我们去取桑岛的修子吧?”
想一想前代国师天纵奇才,带领整个桑岛隐忍六百年,长线布局,才有了今日的决胜时刻,唐泽雄一便激动得不能自已。
唐泽雄一虔诚的催动石鼎,此次行动正使川岛由夫和桑岛第一天才赤坂三郎都只是掩护,他这个不起眼的副使,才是整个大计划的关键所在!
首辅大人沉吟一下,开口道:“没有此等先例,不合祖制。”
赤坂三郎大步来到孙长鸣身边,两人并肩而立,眼神碰撞似乎虚空中有雷光闪动。两人各自在心中发出冷笑,同时抱拳:“请!”
唐泽雄一没有跟随使团进宫,也没有留在驿馆中。在使团离开驿馆之后他也出门了,在京师中七拐八拐,轻松摆脱了中狱镇抚司跟在后面的尾巴,然后钻进了事先安排好的一处民宅中,等他再次走出来,已经改换成了大吴人的装束,混在京师的人流中再也找不到踪迹。
赤坂三郎听起身来,大声说道:“我在国中听说:大吴上邦人才济济,方方面面远胜我桑岛。如今却是为何百般借口拒绝?难道说心虚害怕了,担心被我桑岛人拿了第一,落了颜面?”
“多谢上邦天子!”
这种波动显然是某个事先约定好的联络方式,其中隐藏着某种秘密的讯息,蕤宾大人完全“听”不懂,但并不妨碍它找到这个恼人的波动源头。
天子有些莫名其妙,你们这些海岛上的蛮子,朕开恩准许你们来观礼已经不错了,竟然还想得寸进尺,也要掺和一脚?你们疯了吧。
这导致蕤宾大人脾气变得古怪,动辄暴怒,手下的妖兽都躲得远远的。今天还没睡醒呢,怎么就有一股烦人的波动传来,蕤宾大人骤然而起,瞪着四只大眼睛,细细追踪那波动。
孙长鸣也的确是这个意思。因为就在刚才赤坂三郎说话的时候,孙长鸣轻轻催动储物锦囊中的古村剑,果然跟着家伙有着感应!轩辕洞中残杀大吴修子的幕后黑手,就是他们!既然如此就莫要怪孙大人下手无情了。
他直接来到了后院,店主人跪地迎接,激动得全身颤抖:“三十四年了,终于等来了大人!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大人请进。”
他仍旧很谨慎,毕竟自己现在身负桑岛国运。他在京师中转了几圈,确认没有人再跟踪自己,这才直奔城外,来到了沿河大道。
但是吧……生物体一旦适应了某种状态,骤然从这种状态中脱离,短期内反而会有些不适应。比如这几天的蕤宾大人,固然是清闲了,却总觉得浑身不对劲,甚至会有些想念小泥鳅在身边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