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三句总该相信了吧。他随意抛出最后一句话,甚至还良心发现地告诉她一些可以用来当佐证的事情。
贺昶慢悠悠地将她倒的那杯酒喝完后,叫服务生再上点水果解解渴,等到呻吟声四起,气氛火热起来,才重新把目光放回她身上,这回不仅是目光,手也放了上来,非常丝滑的从她裙摆边缘摸进去,一直触碰到她的内裤,才被她用手狠狠压住。
第一句。她听完后,有些不可置信,驱赶他的动作立刻变得更加果断与决绝,大约是已经做好了下一秒就要跑开的准备,全身肌肉都紧张起来,见他往里钻的势头不减,又压了一只手上来挡。
温阮忙把他的杯子放回去,有些不自在地擦了擦被他舔过的地方,然后端起属于自己的那杯,微仰头喝了半口。包间里出人意料的安静,只有坐在外围的一些男男女女们窃声调笑着,其他人如无意外地把目光投射到她身上。这种画面从刚才她走进来后就是这样了,他们都把她当个观赏动物来看,更准确点,至少得是个高级妓女。她也不笨,知道这回不可能全身而退,所以该做的心理准备都做好了,亲亲抱抱想怎么都随他去。
她努力没让表情僵持在脸上,调整情绪的同时,左右看了看周围人的目光,意识到他们都在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用那种瞧一朵白花怎么跌入泥潭的窃喜的神情。她觉得有些讽刺。女孩不喜欢和陌生人有太过亲密的肢体接触,但没得选不是,直言,“我喝不来你那种。”
“帮你喝了。”她皮笑肉不笑,像个木头人一样直直地坐在他身侧,主动是不会主动的,他得用力地推搡一下女孩才会不情不愿地往前走半步。
此前已经说过,这次不是谈公事公务的酒局,专门开来玩的,规矩就是人手一个女伴,半小时再轮换一次。所以在她一语不发的几分钟里,四周的性爱小游戏都玩起来了,她简单看了眼,或许有些震惊,或许感到意外,但始终没展露出任何不合适的情绪,只默默地收回的目光盯着眼前折射出不规则形状光斑的玻璃杯装傻。
“嗯,还算懂事。”他拿了个小杯子来,随手给她倒上半杯。女孩今天的状态比他预想的要好上许多,果然此行没错,不见永远摸不准她心里想的是什么。贺昶笑了声,又将自己常喝的那种酒放在她面前,再问,“喂酒会么?”
这么想定后,她将嘴里的酒液尽数咽下。女孩不怎么喜欢这些人玩的津液交换的游戏。但她演技好,他们都没注意到她的小把戏,等她偏头和那人的嘴唇碰上,两只没什么波澜的眼睛视若无物地与他对视,贺昶想来一个黏腻的舌吻时才反应过来,冷笑一声,问,“酒呢?”
这种酒局上惯用的小把式念之姐都和她介绍了个清楚明白,所以她知道,贺昶哪里是真的要喝酒,已经摆明了今天不会放过她。但他既然客客气气的给她选择,就证明无论做什么都有可以讨价还价的余地。
贺昶觉得有意思,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装傻。便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又张嘴舔了舔她抓在杯壁上的手指,要求道,“我要用嘴的。”
的那瓶,估计酒味儿太淡,他们?嫌没意思,但对她来说,至少几杯喝下去不会醉到让人抬出去。
女孩定定看了他两眼,将这句话细细品味了几遍后点点头,伸手拿过那个酒瓶,往他已经空了杯子里倒去,倒了个大半,然后端起酒杯就往他的嘴边送。
她的直觉没错,贺昶今天只是来试探她的,她往后退,他便往前进前进,直到真的踩到她的尾巴,直触碰到她接受不了的东西为止,便也不在意她的那点小心思,转而改口,“那,你喜欢哪种喂哪种。”年轻男人说完之后将她的手放开,静静地等她做决定。
温阮的笑容开始逐步地消失,眼神在桌子上的那些酒水里来回晃,心跳同时钟一样“嗵嗵”地替她数数,计算时间是如何流逝的。
倒也在他的预料中,怎么说,不谙世事的小白花都这样,总要故作姿态来展现与那些女人的区别,不过也就刚开始才有资格装,多玩一会儿还这样就没什么意思了。
“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贺昶说的不是悄悄话,在场的人都听见了,很清楚,一下子把他们的状态点了个清楚。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就又朝她看了过来,这回的感觉更强烈了,他们看的是一个异类,一个守着奇怪教条的老古董。她第一次意识到人的目光可以让人如坐针毡,明明他们一句话也没说,但确实在真实地讥讽她。
他嗤笑一声,伸出另一只手从她的后背绕过去,将她往自己身前推,同时落下第二句截然不同的话语。也许是,他说话总这么咄咄逼人的,所以女孩依旧不相信,只当这些都是他们用来逼迫人恐吓人的东西,左耳进右耳出,充耳不闻。
女孩终于表现出了真实的情绪,非要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贞洁?不知道谁教她的,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看着女孩充满敌意的神情,心里想的是这些。但,一个小丫头怎么斗得过他,在她准备再度说出那些以死相逼的言论之前,他抢先一步附在她的耳边说出今天预备那么久要和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