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些不舍地把我搂住了。
若按照旧时我们这里的习俗,妹妹出嫁一般都得由家里的哥哥或者弟弟背出家去,如今时代不一样了很多习俗都不再延续了,不过我和六堂哥之间的那一份兄妹情愫,隔了这许多年,经过这许多人与事,依然还延续着。这样,就够了。
和我谈完,六堂哥又递给我一个大大的红包,我推脱着不肯收,他轻声说:“你拿着吧,妹妹出嫁,我这个哥哥当然要表示一下的,别推辞了,这是哥的心意,就当哥为你添置一样嫁妆。”
我于是只能默默收下,抬起头望着六堂哥眼眶泛红,他也一样依依不舍,但最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像哥哥搂着妹妹那样和我一起走出了房间,把我交到了曲歌的手中,又对曲歌说:“照顾我妹妹一生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哥。”曲歌之前都是直呼其名的,这是第一次,郑重地这样唤他。六堂哥听得一愣,随即也回过神来:“嗯,我很放心。”
这一趟回来,我们想办法说服妈妈和我们一起去c城,来之前我便和曲歌商量好了,想把妈妈接到c城,一来实现她一直想住城里的愿望,二来我们可以好好照顾她的晚年生活。
妈妈一开始顾虑重重,后来见我们十分诚心地邀请,这才开始动身收拾东西。于是,元宵节一过,我们三个人起身回到了c城,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原本以为妈妈的到来会激化我们和曲歌母亲的矛盾,却没想到,她们两个人都是豁达通里的老人,一见面两人就达成了共识,从此便有来有往地一同过起了老年生活。
曲歌母亲本来就是一个热爱社区生活的人,退休后就和很多老姐妹组成了社团,经常一起跳舞唱歌,赶巧妈妈从前便客串过学校的舞蹈老师,一直喜欢没事在家里学着电视扭来扭去,两人一拍即合一起组成了社团,很快就把生活红红火火地过了起来。
与此同时,我和曲歌的婚礼也正在筹办之中。曲歌在经济稍微宽裕的时候就已经置办了一处婚房,这么多年一直空在那里,他买房的时候差不多是在我买房的那个时间点,我一直都不知情,直到我们开始真正商量婚后住哪里的时候,他才把我带到了那个地方,就在与我家相隔不远的一处高档小区,房间面积两百多平,房外有一个大大的露台,还是毛胚的模样,他笑着说,房子的风格是要让老婆来定的,老婆没决定,他不敢贸然装修。
我们把婚期定在了2014年的七夕当天,把置办婚礼用品的这项任务交给了两位老妈之后,我们两个不负责任的年轻人抓住青春的尾巴来了一次长达两个月之久的婚前自驾旅行。
曲歌曾经说过,如果未来他能够找到相爱的女人,就带着她一起周游世界。如今,这个愿望我们妥妥地实现了。
他把所有的路线都规划好了,我们各自准备各自的行李,然后在阳光明媚的三月份一同出发,以c城作为,开着车一路前行,把前些年没有享受的时光都一次性地消遣个够……
回到c城的第二天,我就被陈珂拉去了医院,当在医生的候诊室里听到了肚子里宝宝的心跳声时,我们都当场留下了眼泪……这个在旅行途中不知不觉扎根在我肚子里的孩子,成了我们相爱最好的见证……
曲歌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我走出了医院的大门,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天空一片湛蓝,陈珂指着天上飘飞的那一朵云对我说:“你们看,那朵云的形状好像一颗红心……”
后记:
在我怀孕后不久,陈珂果真怀上了第三胎,算了算日子和我差不多。我笑她成了生育机器,她笑言为了弥补我们一起怀孕的时光她算是豁出去了,我们虽然没有在同一时间结婚,但是我们终于实现了一起生子、一起变成大肚婆的愿望。
安晓桥在曲歌的公司安心做了几年工作之后,终于升为了市场总监。因为我怀孕后经常去曲歌的公司里陪着曲歌,所以我和安晓桥的关系又渐渐亲热起来。我时常能够见到应泽天开车过来接她下班的情景,他们的孩子一晃都已经读小学了,让人不得不感慨时光飞逝。我问她是否还有再生一胎的欲望,她坚定地摇了摇头,然后告诉我她很享受现在的时光,不会让自己的人生再一次陷入被动了。
许维钧因为生意上的失败,把从前在曲歌公司投入的原始股份撤资了,他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再婚,在得知陈珂结婚后,带着他的儿子去了美国,如今和曲歌还是不时邮件往来,听曲歌说,他的生活如今十分悠闲。
苗催催自那一次自杀事件之后再也没有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不过,总有些风言风语传到我们的耳朵里。听说她在那一次自杀之后,嫁给了她从前的一位同学,不过日子过得并不是十分太平。安晓桥说有一次在超市里遇到她差点认不出来,因为当时她正因为偷超市里的东西被保安带去了保安室,推车里推着一个刚满周岁的孩子……
张一怡离婚了两次又再婚了,她似乎在以男人为跳板的这一条路上乐此不彼,不过或许因为总是投机取巧的关系,所以嫁的男人一任不如一任。第三任丈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