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哪怕再强大,夺位这种事都会遗留下诸多问题,如何平息前一个皇室遗留下来的子嗣,民愤,以及谁去发动战争背负历史骂名,等等,这些都要被考虑。
听说,即便是某些不太起眼的皇子公主,甚至是部分仆从都以一种极为惨烈的方式被杀死。
于是他轻轻的掀开被子,将月抱了上来,与她相拥着。
“要不要……唔……”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月竟低下头主动的吻上了他的唇,她并未闭眼,紫罗兰一般清澈透亮的眸子蕴含了某种特殊的情感,令他深陷,为之着迷沉醉,不自觉地抬了抬腰,抓着月的大腿让她坐了下来。
“哥哥……”阿菲亚跪坐在满身血痕的
若不是国王的不负责任与默许,他们又怎会如此悲惨。
心里也忍不住一阵后怕,煜想着,他们真狠啊,故意算准毒发作的时候,让他在妹妹的眼前倒下,又让杰弗里故弄玄虚的过来吓唬妹妹,以表示他们的掌控力。
或许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
几个身着黑袍的人出现在煜的身后:“子爵大人,时间到了。”
赫斯特家族内部结构错综复杂,有几大掌权人共同处理,他们的野心越来越大,消灭了所有能够和他们平起平坐的百年家族,成为本国的第一家族,手中掌握着全国一半的经济和军事命脉。
就一次。
依旧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威胁他。
随着奔腾的骏马驰骋声远去,掀起阵阵灰尘,直到再也看不见妹妹的样子。
厮杀持续了一个星期,在百姓的口中,煜已成为了千古罪人,说他罔顾人伦,不顾君臣之别强行篡位,其残忍暴戾手段令人发指。
他在她的耳边呢喃着:“宝宝,明天以后,我们就会自由了……”
“哥哥。”月迷迷糊糊的睁开眸子,在黑夜之中被窗外洒进来的月光点亮。
还未完全清醒的声音糯糯的,令煜感到心头发痒。
在煜的安排下,月应该早已到达南边的城堡,那边的气候更适合她休养,他也安排了很多人在月的身边,保证她不会接触到任何消息。
煜忍不住爱怜的抚摸着妹妹的脸颊,他真该死,令妹妹担心了,害她就这样趴了一整晚。
而煜的身份处于赫斯特家族和原皇室血脉的正中间,尽管尴尬,但他也确实有足够的理由去夺位。
煜微微颔首,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走。”
“一定不会骗你。”煜认真的注视着她。
最后的期限已到,煜清楚自己脚下的这道不归路,在他人眼里是深渊,而在他的眼里却是唯一的救赎。
“什么意思?为什么我突然要离开这里?”月还不大有精神,就已经被煜塞进了一辆外形低调但是非常柔软舒适的马车里。
夺权之争向来是腥风血雨的,煜仅仅是犹豫了一下:“不危险,只是普通的贸易事务,他们在西面的海岸进口了一批货物等着我去检查。”
天生的心灵深处之联系,就算再平静,月依旧感到隐隐的不安,心跳的飞快,她捂着心口皱着眉开口:“那你可不准骗我。”
“你是不是要去做一些很危险的事?”月抓住了他的袖子,第一次流露出了心疼。
尽管他此刻顾及月的身体,并不打算做些什么:“你醒了啊。”
情况太过紧急,煜也不知道结局会是成功与否,因为也来不及解释,总之他为月做好了万全的打算,无论如何都会让她得到自由。
听说,煜将某位得宠的皇子关在地牢命人折磨了三天三夜。
即便赫斯特家族没有下达这个命令,煜也会去做。
讨厌他们的黑发呢?
而为了报仇,煜自己也心甘情愿成为他们手中的一把枪。
他要靠着这最后一次机会,奋力一博。
没人知道原因,他明明不需要用这种手段令后人诟病,可煜还是这样做了。
煜心疼于妹妹接下来的奔波,暗暗在心底发誓以后好好补偿她。
因此皇室忌惮他们,但也不能没有他们。
真够恶心。
如今赫斯特家族的野心越来越大,他们想要的是,皇位。
若不是这发色带来的命运,他们或许不会受到那么多的恶意与伤害。
这不只是为了家族做事,杀掉国王,也一直都是他的愿望,他要让伤害过他和妹妹的人都付出代价。
如此一来,整个国家都将属于他们,再也没有人能够牵制了。
自然在现在是不会公布的,这只是一张留在最后的底牌。
但是他们既然有着共同的目标,那自然更好。
他扯出一抹笑,和平常看起来无异。
赫斯特家族的心机之深。
“嗯,别担心。”煜一边谨慎地观察四周,还要佯装无事的安抚着月:“家族里还有些事务需要处理,解决之后我很快就会跟上你,南方的城堡里面有很多我为你准备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