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躯体已准备好,只差最后的调试便可以进行脑部数据植入,我们都期待着主任的归来。
可是就是这最后一步出了差错,当培养缸的警号响起,结果已经不可挽回。
萤幕的数字在闪烁,无菌室裏少女站在Cao作仪前,不太熟练但Jing确地Cao控着数据植入的步骤。
几年来克莱尔都非常配合,我们谈论工作时没有防着她,让她在一旁看,甚至会向她解释,没想到她居然就这样学会了。
我没有阻止她,因为植入过程一旦开始就无法回头,这具躯体不能再容纳主任了。
我问她,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们没有时间再做一具躯体了。
她回答道,我知道,如果爸在这儿,他肯定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我嘆了口气,在Cao作仪上输入指令,把浮动的数字稳定下来。
警号消失了,培养缸显示里面盛载的人有了生命体征。
我揉揉她的头,告诉她,你们要连着你们爸爸那份儿好好活下去。
她垂眸看着培养缸裏的人,睫毛在眼底打下一片Yin影,眸子蒙上一层死气沉沉的灰暗之色,就像得知母亲死讯那天一样。
她的母亲在三年前的冬天去世,她是病死的,早年就诊断出绝症,主任为了给她寻一条生路才加入永生研究,可惜
克莱尔对我説出接下来的打算,计划之周详令人心惊,她请我删除法兰克林的记忆,让他把她忘了。
我嘴上答应了,但实际上并没真的那样做,而是将他的记忆暂时封印起来。记忆是灵魂的核心,也是永生计划最重要的意义,不论出于什么原因都不应被抹杀。
我们为法兰克林僞造了一个全新的身份,更名为法兰西斯,让他自己选择想要的人生,他选择成为一位歌手,他说,好像有人喜欢聼他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