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一级!实赏食邑百户!”
隋军众将整齐唱诺,陈丧良点点头,又向王伏宝吩咐道:“伏宝将军,看你的了!出发!”
王伏宝毫不犹豫的抱拳唱诺,然后快步冲到大军最前列,率军进入城门甬道,命令城门官打开城门,门兵奋力刚举起门闩,正在被郑军士卒不断撞击的城门也立时开启……
“竟然撞开了?!”
与此同时,看到城门竟然被自军士卒撞开,王玄应惊喜得都直接叫了出来,接着还毫不犹豫的命令葛彦璋率军三千发起冲锋,然而郑军大将葛彦璋刚抱拳唱诺时,虎牢关西门的吊桥也轰然落地,王玄应和葛彦璋还道是自军登城士卒砸碎绞盘使吊桥落地,还惊喜得一起大叫,“我们已经杀上城墙了?”
欢喜大叫到了这里,王玄应和葛彦璋就已经叫不下去了,因为他们又突然看到,刚才还在欢呼着冲向城门的自军士卒突然象受惊的兔子一样四散从城门前逃开,黝黑的城门甬道中也源源不绝的冲出了大量的隋军将士,迅速左右分开砍杀城下郑军士卒,守住两翼保护出城道路。
在这一刻,王玄应做出了一个有些可笑的错误判断,还认为隋军出城反击这是为了分担城上压力,为了抓住这个机会,王玄应再次催促葛彦璋率军出击,然而葛彦璋带着郑军士卒前进上前时,却又十分傻眼的看到,隋军的出城将士始终都是源源不绝,保护了两翼后还直接过河上前,沿着护城河向两翼展开,前队都已经展开里许宽了,城门甬道内竟然还在有无数的隋军将士大步而出。
见此情景,不要说王玄应和葛彦璋等郑军将领个个呆如木鸡,郑军士卒也是个个心生怯意,下意识的驻步不前,眼睁睁的看着隋军将士象是洪水奔流一样的不断从城内冲出,在他们的前方展开排列阵势,不少精明的郑军将士也开始飞快默数隋军校尉军旗,借以判断隋军的出城兵力,“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
当隋军的出城军旗超过五十面时,陈丧良那面张牙舞爪的唐王大旗也出现在了郑军将士面前,陪同陈丧良大旗出现的,还有精忠报国的四字大旗,以及白袍飘飘显眼夺目的报国军骑兵。再然后,王玄应也马上象杀猪一样的惨叫起来,“鸣金!鸣金!马上鸣金!把前面的军队都给我收回来!”
鸣金铜锣敲响,前方的郑军将士马上扔下所有的攻城武器撒腿逃命,然而当陈丧良的大旗越过了护城河到达对岸后,令旗挥动间,受命担任先锋的王伏宝也立即率领本部发起冲锋,王玄应手忙脚乱,知道此时率军撤退肯定会给报骑兵冲锋突击的机会,也知道结阵而战搞不好就会把麾下主力赔在这里,左右为难间,王玄应只能是做了折中选择,命令葛彦璋率领之前派给他的三千军队殿后,同时组织军队撤退逃回。
过于开阔的地势注定了王玄应这个折中选择毫无作用,葛彦璋的殿后军队马上就被王伏宝缠住,报国军绕过殿后战场迂回向南,罗士信迂回向北,陈丧良则带着主力尾随在报国军之后,任由王伏宝去收拾郑军后队。结果王伏宝当然没让陈丧良失望,葛彦璋军则让王玄应大失所望——看到隋军将士不断从身旁迂回向前,葛彦璋麾下的郑军将士害怕退路被断,惧怕之下纷纷撒腿西逃,王伏宝乘势追杀,形成了三路并进一起追击郑军的局面。
这一天绝对是王玄应有生以来的最大噩梦,本来就在野战中干不过妹夫的帮凶走狗,还被数量远胜过他的妹夫帮凶全力追杀,王玄应除了只知道撒腿逃命外,脑海里也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这是梦吗?如果这是梦的话,就快醒吧,快醒吧!”
噩梦当然不会醒,相反还向着更加恐怖的方向发展——向南迂回了一阵后,郭峰率领的报国军突然拦腰杀进郑军队伍中,还是直接冲着王玄应的旗帜杀来!王玄应见了大惊,顾不得再去率领军队撤退,猛踢马只是疯狂上前,带头混乱撤退队形,报国军紧追不舍,在郑军队伍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地,很快就把郑军队形搅得大乱。
这时,罗士信也带着养足了体力的隋军步兵追上了郑军大队,马槊挥舞间郑军士卒纷纷倒地,他率领的隋军将士也毫不留情,刀砍枪捅疯狂屠杀,郑军士卒将领无一抵抗,一笑只是向北逃命,却又因为在攻城战中体力消耗过多,速度快不起来,被罗士信军杀得是尸横满地,人仰马翻,哭喊哀求之声不绝于耳。
从虎牢关到洛口仓三十里的距离坑苦了郑军将士,王玄应本人率领的两千骑兵倒是迅速甩开了步兵向前逃了,一万多步兵却成了隋军将士的砧上鱼肉,养足了力气的隋军将士个个脚步如飞,一边杀敌一边快步前进,体力不同程度下降的郑军将士却是逃得满山遍野,不断被隋军将士追上砍杀,尸体从虎牢关城下不断向西蔓延,铺满大小道路和荒野田地,被践踏成了肉酱的尸骸染红无数两军将士的双脚,在道路上留下无数带血脚印。
对郑军将士而言,还有一个十分要命的地方——就是他们想要逃回洛口仓城内,必须还得越过洛口仓东面的石子河!不过快马冲回了洛口仓后,王玄应稍微冷静下来也想起这个要命问题,赶紧派出四千军队到石子河东岸列阵,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