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远鹏说话的过程中,裴晏禹被拖到一张木椅上。他的四肢被分别捆绑在扶手和椅子腿上,恐惧笼罩在他的心头,以至于他听不清石远鹏说些什么。
“哎,各位,耽误大家太久了。”石远鹏背过身,朝浴池中的所有人说,“开始吧,祝大家玩得开心!”
话音未落,裴晏禹便看见崔唐身上仅剩的布料被那个长出啤酒肚的年轻人扯了下来。
故人难10
欢呼声光怪陆离,呻yin声如诉如泣,乐队的乐曲声慢慢变得离奇。
妖娆的、妩媚的身姿张狂地形成叠影,所有人仿佛都渐渐地丧失理智,他们攥着自己残存的一点理智,做着疯狂的、非人的事。
裴晏禹亲眼看见那些比色情电影里更加扭曲的画面,一桩更比一桩癫狂的情事令他的心脏屡屡受到重创。他红着眼睛,想逃开这混沌的世界,将他捆绑住的皮带却一遍遍地撕扯他的皮肤。
负责看护他的人早已参与到这场闹剧当中,他们一同拥抱崔唐,一上一下,把勃起的yjing塞进崔唐的嘴巴和肛门里。裴晏禹看着崔唐被推进水里,又在几度浮沉之后,被一副过于有力的腰身重重地推出浴池。
水溅在裴晏禹的脚上,他下意识地要躲开,但最终只是勾起脚趾。嘴上贴的胶布让他不能发出声音,可恐惧的呼吸声令裴晏禹的大脑发烫。他直勾勾地盯着跪在地上任人欺凌的崔唐,痛苦和欢快交叠在那张哭得妆面模糊的脸上。
忽然,崔唐抬头,看见裴晏禹的脸。
恐惧顿时浮现在崔唐的脸上,那只有一个刹那,很快,他又陷落进极端的快感里:“啊,啊,石头哥……啊……”
他的声音高起低落,随着身上那人的离开,变得奄奄一息。
“唔,唔……”裴晏禹试图叫醒趴在池子边一动不动的崔唐,眼看石远鹏拉着杨茗的手走向崔唐,他惊恐得想大声叫喊。
崔唐艰难地抬起眼皮,看见二人,已经惨白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没有血色。
“怕什么?你俩不是好朋友吗?上回你走,是茗茗帮你买的票吧?”石远鹏说着,回头朝杨茗笑了笑。
杨茗咬着嘴唇,几乎将嘴唇咬破。
石远鹏蹲在崔唐的面前,直挺挺的性器一下下轻微地晃动。他拍拍崔唐的脸,说:“以前你俩不是也一起接过客吗?你们对彼此应该非常了解,现在只不过想看看你们,给大家助助兴。既然要走了,拿出自己的真本事来。嗯?”
“石头哥,别,求求你。”崔唐正要爬起来,又被石远鹏的一个耳光扇倒在地。
杨茗吓得上前,跪在崔唐的面前,说:“崔唐,要不你别走了。反正也没几年了,那个人要是真喜欢你,会等你的。”
“放你妈狗屁。”崔唐喘着气道。
杨茗愣住。
崔唐费力地爬起,没等杨茗反应过来,便抓住他的头发,重重地吻在他的嘴上。
随着裴晏禹心里咯噔一声,四周围突然响起热烈的掌声。
裴晏禹难以置信地张望,最终视线仍落在崔唐二人的身上。杨茗的拒绝在崔唐攻势下渐渐软化,他开始抚摸崔唐的身体,在欢呼声和口哨声中,贴近崔唐,两根挺立的性器不断碰撞。崔唐抓住他的,他抓住崔唐的。
这或许是这场混乱中唯一的温情,明明那么吊诡,裴晏禹却看得慌神。他的下身莫名其妙的、不合时宜地开始躁动,明知没有人会留意,他还是满脸通红。他下意识地夹紧双腿,但稍一动弹,脚踝上的皮肤就被皮带勒疼。
疼痛让他想起那个被韩笠捆绑的夜晚。
那晚是如此痛苦、疯狂,让裴晏禹的大脑在这疯癫的场合里愈发混乱。面对这样的场面,他越是想起韩笠,就越是记得那些日日夜夜的痴缠。皮肤上腻出的汗,在暗夜中摩擦暧昧的声音,带着颤音的呵气声穿刺裴晏禹的听觉,他浑身发麻,双腿开始发抖。他分明感觉到鼠蹊部越来越紧,他不敢低头看,双眼因羞耻热得几乎坠下泪来。
崔唐和杨茗倒在地上,宛如一对交颈的天鹅,在彼此层层叠叠的呻yin声中倾泻在对方的手里。
裴晏禹试图屏住呼吸,可前一秒的停止却引发后一秒的距离。他的颈部因为不能顺畅呼吸而发红发涨,内裤几乎shi透。
“别!”崔唐忽然尖叫。
只见石远鹏的手中拿着两颗胶囊走到崔唐的面前。崔唐连滚带爬地躲在杨茗的身后,恐惧地摇头。
“石头哥,求你别这样……”杨茗护住崔唐,害怕地求情,“该受的他都受了,还有一半就要结束了,不是吗?石头哥,看在过去的——”
杨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石远鹏一脚踹进池子里。
“哭什么?我看你不是很享受,是不是?”石远鹏用手指打了个圈,“乖,喂你点儿好吃的。”
那是什么?看见崔唐和杨茗那么害怕,裴晏禹惶恐极了。
“不要,我不要,石头哥。”崔唐吓得跪起,双手合十求道,“石头哥,求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