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裕寒睡眼惺忪,这几天不修边幅,他头发乱七八糟的。
翻了个身哼哼道“就帐篷左边”
郁南说“左边没有。”
他担心段裕寒记错了,看了一眼再次回来,“右边也没有。”
段裕寒爬起来,两人望着四周的一片空旷。
“”
“草。”
原本打算到了下一个城市就把车退了,用押金继续生活,谁知车子会被盗。
怪他们的座驾太骚包。
租什么不好,偏要租个跑车呢
“要不要报警”郁南跟在段裕寒身后,身上空空如也他们的包都在车上,包括证件和钱。
段裕寒背着仅有的帐篷和水,满脸沧桑“不能报警。我身上还有钱,不要担心,等过了这段到了镇上就好了。”
他们看了地图,下一个镇还有很远很远。
郁南怀疑到了下一个镇他们就要累死了。
段裕寒继续走,完全不知道郁南已经开始拦车。
因为天气冷,郁南是裹着帽子和围巾的,他发现那些路过的车大概是觉得他可疑,都不愿意停下来。于是郁南摘了帽子,还用围巾挥舞起来。
十分钟后,一辆车在段裕寒身边停下,后座露出郁南懂的发红的脸“段裕寒”
他竟然拦到车了。
段裕寒觉得真是神奇。
据说这边的人都挺冷漠的,所以他完全没有抱有希望。
车主和他们闲聊了几句。
郁南听明白了,车主对段裕寒说“你男朋友长得很漂亮”
段裕寒说谢谢。
等下车后,郁南说“我不是你男朋友啊。再说,他也不应该夸我漂亮,应该夸我英俊。”
段裕寒看着他“就剩我们两个了,只要能搭上车,男朋友、漂亮还是英俊又有什么关系呢。”
郁南想了想,觉得十分有道理。
竟然是流浪,为什么要操心这些世俗才关心的问题。
到了第四天,他们就和漂亮英俊不搭边了。
睡到半夜被巡逻的警察来了,告诉他们在这里支帐篷是非法的,他们又拿不出证件,根本不敢和警察多说。
好在段裕寒的口音纯熟,对方还以为他们是华裔而已,说了几句就放行。
一夜没睡,两人找了个加油站的卫生间洗漱。
“我肚子好饿。”
洗干净了,肚子里的水也排干净了,到了镇上,郁南看着橱窗里面的蛋糕说。
段裕寒摸出一张纸币“去买,想吃哪个挑哪个。”
郁南买了两个纸杯蛋糕,分一个给段裕寒“给。”
段裕寒坐在地上,摆手道“我不饿,也不想吃甜的,你吃吧。”
郁南就把两个蛋糕吃完了。
段裕寒比他更狼狈。
因为没刮胡子,段裕寒下巴张了一层胡茬,帅气的马丁靴也破了个口子,穿了两天的外套邹巴巴的。两条长腿支棱着,几乎能立刻感觉到瘦了一圈。
郁南不知道自己看上去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吃饱了,心情就好一些了“我们继续往前走吧,等到了大一点的城里,找个地方给手机充电,肯定就可以用移动支付。那我们就可以吃一顿大餐。”
段裕寒点点头“好。我们这次不租车了,先买点画具挣点钱再说。”
一天后,他们找到一家小旅馆,给手机充了电。
店主见他们丢了证件,又是两个少年,还同意给他们一间房。
郁南的微信被塞满了信息。
最先看到的是郁姿姿和严思危他们发的,询问他去哪里玩了,为什么手机关机,表示很担心。
严慈安还给他的微信转了好些钱,但均已过期失效。
郁南已经有些想回去了。
这几天他经历了从未经历过的人生,又苦又累,却足够刺激,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一直这样继续下去。
只是旅途固然充满未知精彩,却不可能待上一辈子。
他和段裕寒都很清楚,所以他们并不曾因为任何旅途中的遭遇沮丧,因为他们以后再也没有这样放肆的机会了。
等他挨个回复了这些信息,翻到最上面的,才看到一个同学发来的论坛链接。
段裕寒洗完澡出来,见郁南坐在床沿“怎么了”
郁南抬起头来,两只眼睛黑幽幽的,水光潋滟,脸色却变得有些白。
“他们说我比赛造假。”
段裕寒拿过手机,在床上坐下。
床因为他的动作陷下一块。
郁南对这暧昧无所察觉,他正处于震惊、愤怒、惊慌之中。
为什么网上那些人这么说
他甚至无法反驳全部的事实。
他学校的论坛,不仅有人转发了这些报道,甚至传出了他被人包养的的秘闻匿名者称常常看见不同的豪车停于宿舍楼下,数次看见他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