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太记得事情经过,但身体不会骗人,这床笫之事现下想起依旧刻骨。
在替他擦拭完也上好药后,门外传来管事嬤嬤的声音,说是大夫来了。
这一大早就喊大夫,来的又是漪竹馆,大夫自然知道这床榻上昏睡之人是发生了什么事。
在简单把过脉后,大夫伸手就要掀开锦被,看那处伤得如何。
「你干嘛?」万烈阳按下锦被,怒声斥责。
大夫脸抽了一下,抖着声说。「我要看患处伤得如何。」
「不需要。」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么在意梅慕雨被人看了去,但只要想到有人要看见他的赤身,他心里就一百个不愿意。
「那…这要如何诊治?」
「就…就有些撕裂…红肿,有出血。」万烈阳边说脸就一阵憋红,彷彿秘密被人揭开了那样丢人。
大夫不着痕跡心里不齿着万烈阳,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呀~
「那里头有清理过了吗?」
「里头?什么东西?」万烈阳摸不着头绪。
大夫心里又给了万烈阳一记白眼。「患者发热应是后庭外伤所致,还有里头的东西没清。」
「大夫你有话直说,到底什么东西?」万烈阳当然知道后庭外伤会导致他发热,但到底什么东西在他里头,他一时还真想不出来。
「阳精。」大夫冷冷地说。
万烈阳一听脸色倏地又涨红了起来,他一个纯情处男这才刚破了雏,怎么会知道男人跟男人欢爱后里面的东西要清理。
后来大夫开了方子后又给了他一瓶药膏,临走前还嘱咐患者这几天只能吃流质清淡的食物,切勿做粗活或是又行周公之礼。
当日下午,梅慕雨才姍姍醒来。
「嗷呜…」他半支起身,只觉半身以下一阵酸痛,尤其某个使用过度地方。
「你别起来,快躺下。」万烈阳在外室,听见内室一声呼叫随即衝了进来。
梅慕雨霎时回不过意,但见他仓皇失措的模样就觉得这痛真是值了。
他先是沉默了一下,面色苍白带着怯弱,双目垂垂显得可怜,叫人心生疼惜。
「昨晚…都是我…我不该…」他语气哀绝,欲说还休。
「不!是我该负责,是我过份了」万烈阳低下头,语中既气又恼。
「负责?」他听呆了他,他倒没想过他竟会说出要负责的话。
「嗯,我会负责。」万烈阳眼神坚定,他想都没想到这句话带给梅慕雨多大的震撼。
身为自由恋爱的现代人张放,也就是梅慕雨。
他两辈子加起来都活了四十几年,听过无数花言巧语,这还是头一回听到如此动听的话,硬生生比那些什么我永远爱你更缠绵百倍。
「我…我还跟你说个事,就是…」他支唔了半天有些不好意思。「你里面还有我的东西,我…我不知道怎么…怎么清理。」
他是没那个脸去问大夫还有管事嬤嬤的,只能腆着脸告知梅慕雨。
梅慕雨脸红过耳,抿唇而笑。「那你帮我备个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