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浸研化境几十年,哪怕同为化境高手的廖无计和翁江雪,
在他面前亦如弟子执礼,闻道解惑。又听他缓声道:「劫道无常,盈缺有数。魔
主既应天而生,今有苦难,我当欢欣赴身,补天应道……」
众人听罢,心生敬佩,那翁糟鼻方才听廖无计说魔主应天而生,忍不住出言
调侃,现在却不敢在一灯大师面前造次,只道:「不知大师可有安排?我等全力
配合便是。」
「这些年虚度光阴,功力未进,只研得几个法门,也是时候未到……」
一灯大师说得轻描淡写,听在黄蓉等人耳中却如滚滚波涛,心生向往,似他
这般近乎传说中的人物,那「法门」也必定是惊世骇俗,恨不能亲眼观摩一番。
再说黄蓉等人交谈之时,客栈外却传来阵阵刀兵交击,几十个盔甲重兵将门
口一众撞开,一位金甲健将排开众人,扶刀行来。他虎目一瞪,喝道:「何人包
得此场?竟与本将军相争!」
胖掌柜见得金甲将,心里咯噔一声,连忙跑来躬身道:「李将军呐,贱内今
日大病,不宜开张,何若去别处吹吹风?一应开销小弟全包……」
「莫要诓我,伙计大厨俱在,定是有人包场,嘿,我倒要看看是谁这般排场!」
李将军冷冷一笑,不肯罢休。
掌柜闻言大急,这金甲将乃是南城主将,嵇家嫡系,每隔数日便来吃享,他
脾气暴躁,武艺又极高,轻易得罪不得。今日千般小心,不料碰上这椿事情,一
向谨慎的他恨能不能跪将下来。
「闪开,待我前去!」
「李将军……万万不可呀!」
「你这死胖子,再不起开,老子连你一块剁了!」李将军宝刀一拔,吓得胖
掌柜身躯一哆嗦,却不敢让开。
正僵持间,一道身影飞掠到掌柜身后,他拍了拍掌柜肥圆的肩膀,道:「下
去罢。」这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横刀行。
胖掌柜如蒙大赦,连忙躬身告退,横刀行看着面前的李将军,淡然道:「江
湖办事,叨扰则个。」
「不扰不扰,只让我去见见里面人物,心里也好有数。」
「稍事便走,不必叨烦!」
横刀行不知这李将军用意,更不敢让他贸然进入打扰里面前辈,二人言语不
合,却见那李将军冷冷一笑,拔刀砍来。
「那本将军到要看看,你是否拦得住!」
横刀行举刀迎敌且战且退,他素来稳重,此刻摸不准事由,亦不愿多生事端,
便刀不出鞘,守多攻少。
二人且战且走,众人纷纷避退,一时间人影闪动,门前窗外尽是刀兵之声。
那李将军刀法凌厉,杀招频出,而横刀行更是此中高手,一把大刀使得密不
透风,毫无破绽。李将军久攻不下,心知奈他不得,虚劈一招便纵身跃上屋顶,
笑道:「你这汉子,刀使得不错,就是脑袋笨些。」他哈哈一笑,刚欲破房而入,
却陡见一支羽箭急急射来,待他闪身避过,那横刀行已飞掠而来,二人再次战在
一处。
却说屋内四人闻得瓦片刀击之声,浑不在意,只有翁江雪笑道:「老啦老啦,
魔主还没打来,却给小辈飞上头顶……」
黄蓉眼珠一转,便道:「事已言毕,前辈久无聊赖,不妨以房上二人为局,
我们来打个赌。」
翁江雪眼睛一亮,便知此中深意,道:「怎么赌?」
「我们各施一招,不见二人,不碰二人,不伤二人,化解这场干戈,如何?」
「嘿,有点意思,不能光与你这小娃赌,算命的也要一起。」翁江雪见廖无
计苦笑摇头,却未曾拒绝,便笑道:「总要有个彩头,我这「寒山雪蛙」可是个
好宝贝,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拿去。」言罢,拿出一方玉盒,打开一看,里面卧着
一尊寒气四溢的白色雪蛙,端得不是凡品。
「我这「碎星针」便放这里……」廖无计取出一根三寸长的细针,五色斑斓,
流光溢彩。
黄蓉见状,便将一小壶置于桌上,道:「此乃前唐御酒,已有几百年火候,
家父亦视若珍宝。今请一灯大师做个见证,我们三人这便比试一番。」
翁江雪合掌而笑,眼睛却看着黄蓉那壶古酒,道:「这才是珍宝!珍宝!」
言罢,他闭目凝神,气御丹田,忽地大嘴一张,吐出一口寒气。那寒气凝而不散,
扶摇直上,竟穿过屋顶飘到激战的二人中间,只听一声大响,瓦片四碎,二人顿
时被震得头晕目眩。
片刻后,却听那李将军怒道:「何方妖孽,只知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