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三郎也说了,「有一回我跟阿吉说我喜欢津岛一个叫阿香的女孩,于是从那次以后阿吉总是刻意让我在那女孩面前出风头,还製造机会让我跟她独处,让我最后能成功抱住她。」
小平太听了便转头向新助问道:「新助,知道对方有多少人吗?」
大家笑了一阵,阿狗又讲道:「我还记得有一次跟家里人彻底闹翻离家出走,是因为阿吉帮了我一个大忙,让我跟家里人和解,我才能回荒子城继续住在那边。」
胜三郎接了下去,「所以啊,阿吉就拉了我们,还有彦六、新助、久作……还有谁来着?躲在路边埋伏,等到他们半夜三更醉醺醺地经过时衝出来打她们个措手不及。」
「那当然,鸣海城是我爹在三河边境设下诸多防卫城群中最关键的支点,如果现在不赶快止血,整个三河边境都会沦陷到今川家手里。」
小平太频频点头,「说得没错,如果不是这样,我们就只是好兄弟而已,但因为你比别人都懂,所以你是我们的头。」
阿狗向吉法师问道:「阿吉,眼下也不知有几个城主支持我们,万一他们不来勤王,要凭我们一城之力打他吗?」
胜三郎「蛤」了一声,「就这样?」
新助皱着眉头看了阿狗一眼,又喘了好几口气,然后咕嘟咕嘟地打开竹筒,把里面的水喝了半乾,开口第一句话就说道:「山口教继出兵了,目前正在攻打赤塚砦!」
「听传信的估计,大概有一千五百人。」
小平太也说道:「那一次真过癮啊,把长久的怨气一口气全发洩出来,那帮人有的跪地求饶,还有人当场尿湿裤子,嘻嘻。总之那天以后,那群小混混看到我们就自动闪得远远的,那时我们才八、九岁大耶。」
吉法师插话道:「结果你嫌人家有口臭。」
「就是这样。」眾人异口同声说道,然后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阿狗也在旁补充,「在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一定都是你比别人先想出该怎么办,而且几乎都能办成。」
眾人哈哈大笑。
等笑声止息,阿狗板起正经脸孔,说道:「阿吉,有件大事得跟你报告。」
吉法师听完站了起来,他往前走了几步,把视线投到一望无际的平原上。
弥七郎似乎也懂了,「所以你们是说,只要阿吉拿得出办法来…,只要他证明织田家在他带领下会更好…」
「讲了那么多当年的往事,」胜三郎话锋一转,「…阿吉,你有没有注意到,几乎都是你在出主意,我们只是照办而已。」
胜三郎解释道:「欸,不过最后是她把我甩掉的,我可没始乱终弃喔。」
阿狗说道:「你怎么骑个马也能这样喘?乾脆别骑马了,去城外跑个几圈练练气吧」
「说到这个,」胜三郎听完笑了笑补充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们大概八、九岁的时候,有一帮十三、四岁的混混。那时他们个头比我们高、力气比我们大,人数也比我们多,正面跟他们对上总是被打得满地找牙,还记得阿吉那时怎么带着我们解决他们的吗?」
吉法师听了竟然扬起一边嘴角,冷笑道:「哼,来得正好。」
这段故事远在弥七郎加入之前,他好奇问道:「你们是怎么解决的?」
弥七郎倒抽了
「怎不早说?」他回过头来对眾人说道:「我们现在就回去,把这山口教继收拾掉!」
于是眾人和阿狗七嘴八舌地把鸣海城叛变的消息,万松寺眾城主的反应一五一十地向吉法师报告。
「记得记得,你为了个自己嫌她有口臭的女人,哭得唏哩哗啦的,哈!」阿狗在一旁揶揄。
眾人还等着小平太接着说些什么,结果他傻楞楞的回望眾人,「干嘛?我讲得太好让你们呆住了吗?」
「眾臣自然没有不服我的理由。」吉法师把话接了下去。
阿狗在旁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又问道:「那不然你当初为啥会服吉法师?论身高,你高了他一个头;论力气,你力量也大他不少。所以为啥当初我遇见你们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你的头了?」
小平太回答道:「不然你们还想听什么?」
眾人赶紧上马,才行了几里,便看见新助骑着马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朝眾人大声喊道:「喂!有新消息,大事不好!」
阿狗插话道:「那时候啊,阿吉拉着我跟踪他们好长一段时间,发现他们每隔四、五天就会去津岛的酒屋喝个大醉,然后半夜三更时才摇摇晃晃地离开津岛回自己村里。」
眾人策马小跑了一会前去迎接新助,等新助在他们身边停步时,早已骑到上气不接下气。
小平太搔搔脑袋,「你问我……我也不知道。似乎是因为…我不知道该干嘛的时候,阿吉总是知道要做什么。反正,听他的话总是有好处拿,不知不觉就变成他作主了。」
腿,「说得没错!连我都不怕你了,那些老头子当然也不会怕你!所以啊,你得找别的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