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起低头拔脚上的银针,卷起的裤腿虽然没走光,但从面前看去,薄裤包裹性极佳,明显能看到骆驼趾的一线小缝……
夜惊堂察觉不对,自然没盯着仔细看小月牙,目光迅速偏开。
梵青禾感知力相当惊人,夜惊堂举止出现停顿,她就感觉到了不对,余光往上打量,发现夜惊堂偏头望着外面,疑惑道:
“怎么了?”
夜惊堂把药夹递过去,往前坐了些,以免正对门户,含笑道:
“没什么,就是没想到梵姑娘能这么快生龙活虎。”
“?”
梵青禾都快虚脱了,乌羽草弄得脑子一团浆糊,可不觉得自己生龙活虎。她想想只是笑了下,把药夹接过来,从里面取出各种药物:
“我还以为你心智不坚了呢……我可提前和你打声招呼,亱迟部和冬冥世代联姻,天琅王妃按辈分算我族姐,我算起来就是你……嗯……唉,都是过去事了,其实也没啥关系,我可不是拿辈分压你,你别多心。”
夜惊堂自然没想这么多,把小桌搬过来,又取来茶具,让梵青禾配药,询问道:
“我去给你买点药?”
梵青禾点了点头,说了所需的药材、捣药杵、火罐等等。
夜惊堂自然也手脚麻利,当即离开客栈,前往不远处的药房,买来了所需器具,重新回到了客栈房间里。
梵青禾医药造诣极为老道,把买来的药材捣成粉末,配出了所需的药剂,服下后又把竹质火罐取来,准备拔火罐彻底祛除体内毒素。
但拔火罐这活儿自己来显然有点难度。
夜惊堂一直坐在旁边打量,见梵青禾拿着火罐面露迟疑,开口道:
“我帮你吧。”
梵青禾眨了眨眸子,倒也没说太多,只是道:
“病不忌医多谢了。”
说着先把幔帐放下,而后就是窸窸窣窣。
夜惊堂背对着架子床等待,片刻后便听见梵青禾开口道:
“好了,你来吧。”
夜惊堂挑起幔帐,可见梵青禾趴在枕头上,腋下两侧都抱着被褥,只露出雪白脊背,其他什么都看不到,和穿着露背装似得。
梵青禾背后凉飕飕,终究有点不适应,脸颊面向里侧询问道:
“你会不会?”
“会,以前在镖局,经常互相拔罐祛湿。”
“那就好……”
夜惊堂也没乱看,用竹签点火探入竹筒内,烧上片刻,便盖在了雪腻脊背上。
“嘶……”
梵青禾微微仰头,轻咬下唇,虽半天后才评价了句:
“你这手法,放在医馆里,得天天被打手板……“
“呃……”
夜惊堂感觉自己手法不错,就是有点粗野,纯粹西北爷们的做派。见梵青禾嫌弃,他笑道:
“以前都是镖师互相拔火罐,没对姑娘上过手,这么好的背,让我来拔罐确实可惜了。”
“其实还好多练练就熟悉了……”
夜惊堂知道梵青禾紧张,弄完后也没盯着看,把帘子重新拉起来:
“我去烧点热水,好了叫我一声。”
“嗯。”
梵青禾有帘子遮挡,才暗暗松了口气,抱着枕头趴着,闭目凝神认真调理起身体来……
——
“夜大侠一枪下去,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
“当时岜阳郡数万人,只见断龙台上,出现一龙卷,吸尽清江之水,直扑楚家正堂……”
“嚯——!”
……
月上枝头,码头集市上随处可闻说书先生的夸张腔调。
客栈后方的厨房里,夜惊堂站在灶台前烧着热水,看似在聆听远处说书先生讲的段子,眼神却有点心不在焉,脑子里总是回想起些不太合适的东西。
比如虎妞妞在浴池晕倒那天,不慎显露真容的粉白小月牙。
三娘从闺房的床铺栽下来,直接坐脸上的刹那。
还有骆女侠第一次给他调理,眼神羞愤捏着裤腰,又慢慢被他拉开的场面……
如果不是在灿阳池里光线暗,真没看到什么,估计还得加个大笨笨……
夜惊堂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去想这些画面,想要静气凝神扫开杂念,但越是不去想,脑子便越乱,心头估摸肯定是乌羽草在作祟……
就这么胡思乱想的片刻,锅里的水冒出了白雾。
夜惊堂回过神来,把热水装进木桶里,提着走出厨房准备回房间。
但刚跨出门口,却愕然发现门旁边站着个人影!
人影就站在门侧,彼此距离仅有两尺,穿着身白衣裳,‘脸’色惨白一片,还无声无息没任何动静,大晚上看起来多吓人可想而知。
!!
夜惊堂自从跻身武魁,就从未有过被人摸到身边三丈的先例,措不及防瞧见跟前站着个鬼影子,左手当即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