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进行对比,在他身上找着他们的不同。沙克达是大背头,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中分发型,头发却也不短。
他戴着黑墨镜和口罩,脸上露出来的地方没有多少。一七年的时候还没有疫情,口罩并非人人都戴。薇薇见过这个年纪戴口罩的男人不多,他看起来真的很符合她对连环杀手的幻想,不管是气质还是嗓音。
要是能被变态杀人魔杀掉就好了,他最好是一个杀人犯。薇薇心中隐约有这样自毁的冲动,她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即使没看到他的脸她就想和他做爱。她不是那种饥渴淫荡的女人,只能说她现在的心理有些异于常人。
酒鬼看了一眼新出现的黑衣男人,没有勇气去对抗他,不再纠缠薇薇,狼狈地逃走了。
身材高大的男人看了薇薇一眼,喉咙里发出砂纸般的声音:过来说。
他也有可能是那种人贩子,总之他看上去不像好人。薇薇这样想着,还是跟着他到了一个较为僻静的角落。
我的声音很难听吧?
啊,是有那么一点怪。薇薇很诚实地回答。
男人在路灯下站住,把口罩褪到下巴那,摘掉墨镜露出了他的真面目。是一张可以称得上英俊的脸,但仅仅是中等偏上的程度,再往上和那些帅哥比就乏善可陈了。
谢天谢地,他脸上没有一道横疤。薇薇不知为何冒出了这种古怪的想法。
我这样的,接吗?
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但是能请你先给我看一下你的左手吗?
男人微微一怔,把左手从口袋里拿出来,递到她面前。
薇薇把他的手拿在手里按了按,温暖宽厚的大手捏起来略微发硬,但是是正常的。沙克达的左手是义肢,摸起来仅有人皮的触感。
她还想再多研究一会,男人好像有些不耐烦:你是对左手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她不好意思地放开了他的手:也不是。
男人把两手插进兜里,他大约是那种怕冷的人:多少钱一晚?
五十,但不包括开房钱和安全套。
她给了一个低得离奇的价格,男人闻言不由反复打量起她,似乎不相信会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这是优惠价,谢谢你刚才帮了我。我第一次接客没有经验,可能不会太多的花样,还请你多包容些。薇薇越说越窘,她从未想过她有一天会跟人做这种皮肉交易。
按理来说以她的性格哪怕穷到饿死也不会卖淫,更何况她本来就不缺钱,可是她真的迫切地想把沙克达留在她身上的印记抹消。
男人轻笑几声,不知是笑她要的太少还是说话过于客气。他牵起她的手,带她朝一个方向走去。
他带她去自动售货机那买避孕套,偏头问她:看你这样还是学生吧?出来接客是因为很缺钱吗?
嗯薇薇含糊地应着,想着跟这种陌生人还是不要透露过多隐私为好:我该怎么称呼你?
我姓于,叫我于先生就行。你呢?
薇薇正在思考着编个什么样的假名,他没忍住,像是炫耀他观察力强似的说:你手机通知栏我看到了,是叫薇薇是吧?出来接客前,去设置里调一下消息通知显示方式,免得个人信息都让客户记住了。
我、我现在就去调!薇薇会想要接客纯粹是临时起意,根本没考虑这么多。被他提醒,慌慌张张地解锁了手机,去设置里找他说的通知显示方式。
于先生又笑了,趁着四下无人,搂着她的背把脸凑近和她舌吻。
薇薇只和沙克达接过吻,于先生嘴里没有她讨厌的雪茄味道,她很乐意和不抽烟的人接吻。
接吻的时候于先生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乱摸,这个习惯和沙克达很像,或许男人都是这样。
顾忌着在外边,薇薇没有在他身上乱摸,免得擦枪走火在小巷子里跟他做起来。
这个吻结束后她夸他:于先生的吻技很熟练。
你也很不错。真的是第一次接客吗?
我不是处女。
他听了也没有意外,回答:我也不是处男。
他们去了一家路边的小旅馆,到前台登记。薇薇连身份证都没有,是于先生拿身份证开了房。
一想到马上能够覆盖掉沙克达留在她身上的印记,薇薇的心难得雀跃起来。
中国教育总是恐吓未成年人性行为是犯罪,因此当薇薇意识到做爱能带给她好久没体验过的快乐时,她认为这是罪恶的欢愉。
她心想就做这一次,用于先生的身体覆盖掉那个男人的身体,之后她再也不会做这种一夜情一样的事。
于先生从前台拿了房卡,搂着她的肩膀。薇薇依偎在他怀里,以这样的姿势和他进了电梯。
薇薇之前也住过酒店,但都是五星级的级别。这种小旅馆她是头一次来,一进房间第一感觉是逼仄。一张大床占据了地面大部分空间,床和墙的距离仅仅是床头柜的宽度,虽然不妨碍通行,但终归不宽敞。
正对床头的墙上挂着电视,下面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