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她的左手放到冷硬的义肢上,从口袋里掏出十二天前求婚用的戒指,又一次戴在了她的中指上。
他给薇薇准备了一个独立的房间,窗户从外面封死了。房间的布局和他的卧室差不多,但是里面的陈设只有一张床,床头柜之类的家具完全没有。天花板上的灯也被拆了,几乎断绝了任何可能。
她洗澡时间太久,皮都被水泡皱了。她甚至晚上不再做噩梦,而是梦见他把门打开了。
她没有作声,仿佛在听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打火机很快熄灭了,他借着走廊上的灯光拆开蛋糕盒外面的缎带:你是我收到过最棒的生日礼物。祝你十七岁生日快乐。
历时五个月,薇薇终于再也不用回到那个狗笼里了。二月三号的早上,沙克达当她面把那个笼子拆掉,连同项圈和手铐一起丢进了垃圾桶里。但这并没有让她感到一丝快慰,相反摸着左手上的戒指,她始终
那我要你这辈子只许爱我一个人,不许再爱其他人,包括我妈妈。
一天三顿有人给她送餐,从门上的小格子里递进来。勺子是塑料的,没有刀叉和筷子。这扇门没办法从里面打开,钥匙只有沙克达有,而他已经四天没来过了。
算了,你办不到的。她没等到回答先下了结论,略有些暴躁地吹灭了蜡烛。
薇薇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他默然了。
她很想把这本杂志丢出去,但是她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她把这本杂志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一个字一个标点都没有漏。杂志往往是很多个人的作品,说实话里面的故事有的写得很烂,毫无文笔可言。但薇薇还是认认真真读完了,就像以前考试做语文试卷的理解那样认真。
薇薇本来不知道今天是几号,但她的生日是二月二日,这么一算她被他监禁已经五个月快半年了么?
来吃蛋糕吧。
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愿望,我都可以为你实现。说吧,你想要什么?
薇薇木然地看着他用打火机点燃两个数字蜡烛,把它们插在圆形白色的蛋糕上,橙黄的火焰让房间变得稍微明亮了一些。
他给她带来了什么东西,放在了她身边。打火机蹿起火苗,她看见一张略有些疲惫的脸:薇薇,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公司的事很忙,但是我还是回来陪你过。
了,用义肢里的电流把她电晕,帮她把衣服穿好后抱回去。
有一本薄薄的杂志能让她打发时间,不至于变成疯子,但也不足以充实她的心灵。如果给她一些国内外的名著,她就完全不会空虚了,可是他不会这么做,他要让她期待他、需要他、无时不刻想着他。
这是她生命中最漫长的四天,她不愿意承认但是她确实需要他。被关在笼子里虽然同样无事可做,但那时他一天会来地下室很多次,也算是与她互动了。
他又在消磨她的意志,想要她臣服或者是听话吗?薇薇的心境变得极端,她一会想杀了他,一会又想跪在他面前求他原谅她。她的心大起大落像是被人放在火上烤,只要他一天不来她就得一天受着孤独的煎熬。
薇薇试着和送餐的人搭话,但是对方可能被命令过,没有搭理她。
可以。他在黑暗中说,我可以从现在起只爱你,薇薇。我说话算数。
当钥匙插进锁孔时,已经是一星期后的事了。整整十二天没有和他见面,她真的很想扑进他怀里拥抱亲吻他,但是她忍住了,只是从床上坐了起来。
当她醒后主动要求戴项圈回地下室去,她宁可去看鳄鱼也不想再看到他。沙克达没有同意,项圈也没有给她,而是把她关在了这个人可以住的房间里。陪她玩了这么久,他也该抽身去处理一下公司的事了。
对于薇薇而言他变成了一种特殊的存在,见不到他就像在忍受精神上的饥饿。
第五天早上,连同早饭一并送来的还有一本娱乐杂志。薇薇拿起它的时候,惊诧于自己内心喷涌而出的感激之情。她觉得自己实在是下贱,竟然因为这样的一点好处恨不得摇尾巴。
这个时候房间里黑漆漆一片,她刚上床没多久准备睡觉。因为房间里没有时钟,这些天她都是日落而息。
自由是很过分的事吗?她嗫嚅着嘴唇问。
她的病其实早好了,只是他一直在装糊涂,借着她身体虚弱的理由强行照顾她。薇薇不想回地下室那个小笼子里受罪,也就乐得在这住下去。
他把蜡烛拔下来往后随手一丢,接着抓起一团奶油抹在了薇薇的脸上。等薇薇把脸上的蛋糕揩下来吃掉,他已经把衣服脱光爬上了床。
她被关在房间里什么都做不了,最多锻炼一下身体,比如做做深蹲和俯卧撑。但她对运动实在没什么兴趣,也没有电视看,无聊得快要疯了。
是。他大言不惭地说:你知道我不会放你走的,我说了你是我送给我自己的生日礼物。
他又抓了一团奶油,这次抹在了她胸口。薇薇不甘示弱,同样抓起一把奶油往他身上涂,两个人互相舔吻着彼此的身体,连翻滚中压烂了蛋糕也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