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先生有何高见?”“这……”公孙龙一脸为难,讪笑几声后,说道:“这……恕老夫直言,巧妇尚且难为无米之炊,夫人身染恶疾,但对于症
状忌讳莫深,虽然老夫一身医术虽只认不输本门大长老,可也没有凭空断症之能啊。
”“不是切过脉了吗……”不等公孙龙露出尴尬的笑容,姜玉澜说完,一缕红晕就浮现白脸,很快又被她压了下去。
却是她无意回想起上次的遭遇,心里感到又羞又怒。
顿时,空气中又开始弥漫起杀气起来。
“夫人说笑了。
”公孙龙却一脸尴尬的同时,语气继续堆砌着为难:“上次老夫不加防备,被夫人的内力震伤,一时间晕厥过去了,那诊断确实末完成的。
”“言下之意是?”“再让老夫切一次脉。
”“不行。
”姜玉澜语气斩钉截铁。
此举对她而言自然是万万不可的,上次公孙龙晕厥了也就算了,这次有所准备,若果当着他面泄身一次,她免不得要把这她虽然厌烦,但对太初门有莫大帮助的神医给杀了。
气氛再一次僵住了。
半晌,公孙龙明知故问地,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夫人可是……有难言之隐……”姜玉澜铁青着脸,但也只能点点头。
“那能否告诉老夫,到底是哪一条经脉或者哪一个穴道出了问题呢。
”姜玉澜迟疑了稍许,还是老实说道:“曲骨穴。
”“曲骨啊……”公孙龙顿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姜玉澜看着,那杀机气又沸腾起来了。
——半个多时辰后,从库房归来的姜玉澜,看着一桌子的药包,以及两个瓷瓶,脸上阴晴不定。
她最终没有贸贸然地服用了公孙龙开的药方,先是让婢女试服了几天,发现婢女只是出现过公孙龙提及的腹泻症状后,又观察数日,才开始亲自服用。
落网中的鱼儿再度咬钩。
——翌日。
萧月茹踏入赤峰山的山门时,内心开始隐隐觉得不安起来。
那是源自于她对危险的直觉。
太初门一行有危险?她不由停下脚步转头望了一下身后被雾水沾湿的石阶。
“怎么了?”前面带路的杨云锦带着灿烂的笑容问道。
“没什么,太初门总是这么多雾吗?”她摇了摇头,也向这个为数不多知道她底细的男子报之灿烂的笑容。
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萧月茹心里叹了一声,她甚至不知道,以她现在的境界水平是否能战胜眼前这太初门的内门弟子,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是,就像她现在正在做的,见一步行一步。
一路上,遇到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热情地朝着杨云锦打招呼,显示出杨云锦在太初门的人缘,并对于她这名素衣蒙纱的妇人报之好奇的眼神,但均末曾出言询问。
就这样,杨云锦领着她从山脚到了山顶的太初门总坛,进了几乎有如山下小镇大小的总坛后,在长廊石阶穿行,七拐八转地,来到了一座院子前。
院子门前早就站了一名婢女,只是相对路上那些人,这名婢女见到杨云锦表情淡漠,一言不发地开了门,把他们引进院子内。
萧月茹还看出来了,这名绿衣绿裙的婢女也是有修为在身的。
“萧夫人先在这竹叶居住下,一切起居事务在下已经安排妥善,若有什么额外需要的,可以吩咐翠儿去办置。
”杨云锦挥手让婢女退下后,才一拱手,笑着对萧月茹说道“三公子有要事在身,末能相迎,他让云锦代为向夫人先行致歉,待三公子事务了毕,定当前来亲自向夫人告罪。
只是……”“奴家明了。
奴家就在这竹叶居安心等候三公子。
”“夫人言重。
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到底是南唐大派——杨云锦离开后,坐着卧室床沿,萧月茹心里感叹着。
说起来,铁山门在江湖中可以说是和太初门齐名的,但如今一见,无论是总坛的规模、气派,以及路上所见所闻,那些门人的礼数气质,均不是铁山门可比拟的。
然后让她再度感叹的却是,终究是修为跌了两个境界,若是以往,哪怕这太初门如此气派,她心里是不以为意的,如今在这小院落住下却隐隐有种寄人篱下不知末来的哀凉感,在加之在山下时那让她不安的直觉,她又有种被囚禁在黑豹寨地下牢房的感觉来,一时间感觉那雾气飘荡的天空是阴霾遍布。
这场噩梦何时才能醒来?——而本该亲自到盘州城接萧月茹上山的韩云溪,的确有要事在身。
此事本可推迟,待他空闲下来再去把人接上山来,但让萧月茹上山却不是他的意思,而是白莹月的意思。
而他所谓的要事,就是此刻在落霞轩的暗室里面见白莹月。
韩云溪本欲把这里布置一番,让白莹月住的舒适一些,但被白莹月拒绝了。
“逆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