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便伸直双腿不去管它了。
行渊在一旁双手抱胸,挑着眉毛看戏,只觉得这小上仙是真的娇气。低哼一声,“我看你这骨头还是错位的,不管不顾真会长歪。”
澜临盯着自己的双脚,冷着脸在心里腹诽,拜你所赐。
“亏我还叫你一声小上仙,哪家的上仙那么脆弱?”
“……”
“看看那傻逼刑天,脑袋断了都能跑来跑去,你呢?”
“……”
“你只配得上被叫小贱奴。”
澜临瞪了他一眼,又拿这嘴巴恶毒的凶物没办法,最后闷着不出声,往柔软的床舖里倒,捞过棉被裹在身上捲成一个蛹,缩在里面不理他了。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瞧得行渊目瞪口呆……他家小贱奴,还真的挺好玩的。
澜临躲在被子里,身旁微微凹陷,眉头一拧,以为这凶物又要折腾自己了,等了半天没动静,正要放下心来,就觉察到外面的行渊挪到了床尾,脚上的被褥被掀开。
嘶啦——
刚刚新换上的衣裳,被撕坏衣摆。
不等澜临发怒,左脚便被一隻宽厚温暖的大手握住,“小上仙,我给你正骨,我数到三,一,三。”
骗子!澜临闷哼一声,死死咬牙忍住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额头瞬间涌出细腻的冷汗。
行渊用撕下的衣裳缠紧伤处固定,復又抬起另一隻脚,淡淡道,“这次不哄你了,我数到。”话语戛然而止,手下用力,咔,接上了。
藏在被窝里的人闷声不吭,猛地抽动一下,没了动静。行渊低头看着掌心里的脚丫子,白白嫩嫩,还有淡淡的草药香,低头,叼住一根白玉般精緻漂亮的脚趾,咬了一口。手里的脚一颤,趾头羞耻地蜷缩起来,薄薄的趾腹透出诱人的淡粉。
哼笑着鬆口,把试图开始挣扎的脚塞回被里,一鬆手,得到自由的白皙双足立刻缩进被窝深处。
行渊懒洋洋地放鬆身体躺在床上,侧头看身边耸起的一大坨,撩开被角,用大手去糊小上仙被冷汗浸湿的额头,嫌弃道,“这手不能要了,摸了小贱奴的臭脚丫子,脏了脏了。”
澜临拍开他的手,用后背对着行渊,脚趾头不自在地蜷了蜷,既然如此,不若你这张嘴也一併不要了罢,忘了刚才抱着啃过了吗?
……
澜临生着闷气,裹着蓬鬆柔软的被窝,敷了药又正了骨的双脚好受了很多,没一会儿,精疲力竭地小上仙耷拉着沉重的眼皮,竟是睡去了。
行渊揪住一缕青丝在指间缠绕,真不知这小上仙是心思单纯还是胆大妄为,居然敢在他眼皮底下睡着。
不详的黑雾在行渊周身浮现,若有若无地飘向沉睡的人,似有形又无形的黑色缠绕在澜临纤细脆弱的脖颈,斟酌般地停留虚缚片刻,流淌道颈后淡淡化开……一个柔枕塞在澜临颈下,睡梦中的人蹭了蹭枕头,低低哼喃一声,睡得更沉了。
……
哗啦,哗啦,是雨滴冲刷密林的声音。
草木散发的清晰气味环绕四周.
澜临在雨声中转醒,双眼睁开,一片漆黑。
后背寒毛炸起,警铃大作,他竟然睡着了!为何眼睛不能视物?额头上鼻尖上这硬邦邦的热源又是何物?
一怔,又一怔,强行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的澜临缓缓呼吸,往后拱了拱……
小上仙瞬间从脖子红到了??耳根,他方才竟是将脸埋了这凶物的怀里,严严实实!
“醒了?”
调侃又轻佻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澜临扭头就想逃,被行渊一把拽回怀里,“怎么?睡梦中抱着我哼哼唧唧不肯鬆手,醒来就翻脸不认人?”
“胡说!”澜临推开他,脚掌蹬床借力躲到边沿……顿了顿,轻轻活动一下脚腕,恢復了不少,澜临拢回思绪,接着刚才的话头道,“定是你……故意的。”
“我故意?”行渊手指捻住自己胸前的衣襟扯了扯,“看见没,你的口水。”
衣服黑漆漆的,根本看不真切,但澜临还是被唬到了,恼羞成怒地瞪他一眼,背过身,偷偷摸摸用手背蹭了蹭莫须有的口水。
行渊在他背后恶劣地咧开嘴笑,笑得一脸焉坏,等澜临坐起身,侧头落下视线望来时,又崩起一张凶巴巴的脸。
行渊语气不满,“你可知自己睡了多久?”
“……”
“三天三夜。”
澜临沉默,手指缓缓握成拳头。垂头,漆黑凌乱的髮丝划过侧颜,他就这么毫无知觉地沉睡了那么久……这般情境下,说是失去意识也不为过。
若是这凶物乘机……即便阵法会警醒自己,也万万不能再如此大意。
更甚者是,明明休息了那么久,体内的灵力依旧被这阵法抢夺得只减不增,澜临垂下睫毛遮住眼底的晦涩。
切不可再睡了。
行渊见澜临神色黯淡眸里明明暗暗,嗤笑一声,扯了扯垂落在手边的长发,“小上仙,我尽职尽责地在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