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热闹」法王笑道:「严相什么意思,是想让贫僧去送死吗?这样你的敌人被一网打尽,严相真是算无遗策啊」「老夫哪里敢,只是这么好的机会不去看看有些可惜了!」「本来倒是个机会,可惜贫僧内伤未愈,现在贸然出动怕是也难得偿所愿」「无妨,那我们就等官军的好消息吧」「好消息?严相高兴得太早了,有云凌雪在,以官军的能力,想要捉住杨家兄弟比登天还难」「啊,那法王可有对策?」「没有对策,我派了人前去刺探,只要随时掌握他们的动向就好。一旦他们逃离京城,云凌雪及杨氏兄弟绝不会逃脱我天魔教的掌心。贫僧想跟严相做个交易,我替你除去杨家兄弟,你在京城做我的内应,将皇家的决策如实告诉贫僧,等北金攻破城池,本法王可保你不死,依旧享受荣华富贵」这是个难以拒绝的条件,严京知道只要杨家兄弟不死,自己随时都有被刺杀的危险,如果他们不顾一切,严府侍卫很难保自己安全。他犹豫片刻,长叹一口气道:「好吧,就依法王」二人还在促膝长谈,谋划未来计划,心腹管家匆匆推门而入,大声喊道:「老爷不好了,三皇子派兵围府!」严京脑子嗡地一声,心情从算计杨氏兄弟的喜悦中直跌谷底。他明白三皇子敢于带兵前来必然是得到了皇帝旨意,那唯一可能就是自己与天魔法王的勾结被人发现,当前严家已陷入死局。虽然经历过朝堂的风风雨雨,但此时他第一次感到什么是绝境,任凭皇帝对自己如何宠信,今日也在劫难逃。不过严京在大夏呼风唤雨三十余年,也绝非常人可比。他努力平静心情,用心回忆天魔法王交往的所有细节,最终决心放手一搏。「法王藏在密室中千万不要出门,老夫自有办法渡过难关」交代完毕,严京匆匆离开密室,还未来到宅院,赵晟已率禁军破门而入,将严府围得水泄不通。杨氏兄弟与云凌雪站在赵晟身边,紧紧盯着接近密室的长廊入口,这一仗他们做了Jing心准备,务必将严京和法王一网打尽。由于严语柔的缺席,唐芷柔敏锐地预感到严京可能已经知晓了杨家兄弟的身份,那么他定然会趁着婚礼发难,因此提前做了应对。杨傲天佯装醉酒,并让无忌陪同提前离开。云凌雪稍后赶到,她和傲天换掉新婚服饰,趁人不备偷偷从窗户溜走。唐芷柔则将计划告知赵晟,三皇子中途离场,带兵直奔严府,在府邸门前与三人会合。也算上天眷顾,呼延硕的兵马在午时才赶到,傲天和云凌雪顺利完成婚礼,并提前撤离,当官兵到来时已脱身而去。未过多久,严京缓缓从长廊一侧走出,惶恐地对赵晟呼道:「三皇子为何带兵围我相府,定是受了谣言蛊惑,待老夫与三皇子共同面见圣上,还老夫一个清白!」「清白?」赵晟冷哼一声:「你勾结天魔邪教,祸乱朝纲,天理不容。
本王奉圣上旨意前来捉拿,你若配合,交出天魔法王,或许还能减轻一些罪责。我来问你,天魔法王可藏在府中?」「没错,天魔法王正在本府」严京鞠躬施礼,未做任何辩解。听到回答,赵晟等人暗暗吃惊,未想到他会这么痛快就承认罪行,一时不清楚jian相又在耍什么花招。严京接着说道:「一个月前,一位番僧到我府求见,说想求个功名,本相见他武功高强便收留下来,直到昨日才得知他的真实身份。老夫正在想如何除掉此贼,没想到三皇子就领兵前来,倒是省了许多周折。现在那贼人被我引入密室,门前是狭长的走廊,只要重兵把守,定可擒住此贼。那法王武功超凡,恐难生擒,不如乱箭射死」听到他的诡辩,杨傲天兄弟心头一凉,同时想到:「如果严京死不承认与法王勾结,是否那昏庸的皇帝真会放过这个jian贼?」赵晟更是惊怒莫名,心中暗生杀意,他知道如果此举不能搬倒严京,将来必然反噬自身,弄不好会闹得身败名裂。在赵晟一愣神的功夫,严京摆了摆手,对他说道:「老夫给三皇子带路,云姑娘,田傲将军,吴忌将军随老夫诛杀天魔恶贼」「哈哈哈」空中传来一阵狂笑,声音带着魔力,震得一众官兵心神恍惚,头痛欲裂。「果然不出贫僧所料,严相出卖朋友的本领真是炉火纯青」天魔法王不知何时冲出密室,手持天魔杖似一尊铁塔般站在长廊尽头。「谁是你的朋友,只恨老夫看走了眼,如果早知你是天魔法王,我绝不会容你活到今日」「严相真是记性不好,十八年的交情都不记得了吗?当年是谁为你伪造了杨承宗的通敌文书,难道严相也忘了?」「你……你血口喷人,老夫一心为国,圣上自会公断」「我血口喷人,那封书信内容贫僧依稀还能记得,不如现在就念给众人听听」严京脸色苍白,眼中充满惊恐,一只手指着法王不住颤抖,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原来这就是当年旧案的真相,杨傲天和杨无忌双目通红,杀心顿起,未想到两个陷害父母的仇人都站在眼前,今日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杀此二人报仇雪恨。官兵们听得真真切切,纷纷用鄙视的眼光看着严京。赵晟心头狂喜,现在证据确凿,jian相终究难逃一死。【待续】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