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做成过什么事。大家都说我衝动,都觉得我傻,我知道。」
「这是第一次有人期待我,九哥。」他认真道,「我拚了命,也不想辜负他。」
「这不是你的错……」
「他们是跟着我来的!」
沈明抓着刀,茫然四顾:「我再小心一点就好了……我路上再多绕几道弯,再多警觉一点,再……」
「沈明,人能力有极限,」顾九思皱着眉头,「你不是神,你能力有极限。」
「那我怎敢答应他?」
沈明看着顾九思,终于颤抖出声:「如果我做不到,我怎么能答应他?」
顾九思没有说话。
山中明月高照,初秋寒风呼啸而过。
而秦楠一觉睡醒过来,他坐在饭桌面前,喝了一口小米粥,问身后侍从道:「沈大人可回来了?」
侍从没有回应,他走上前来,从袖中递了一个盒子到秦楠面前。
「秦大人,您的信。」
秦楠看着那个盒子,面色很平静,甚至带了一种通透的瞭然。
他苦笑了一声,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放着他母亲的发簪,那是她从不离身的发簪。
「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侍从站在他身后,声音很平和,「大人说,您心里应该清楚。大人还说了,秦老夫人身体欠佳,是因独自一人抚养秦大人半生太过劳苦所致,还望秦大人铭记生养之恩。」
秦楠握着发簪,手微微颤抖。
「他想做什么?想要我手里的东西?」
「大人知道你手里有什么东西,」侍从平静道,「等傅宝元处斩后,大人会派人协助您去东都告御状。」
「告什么?」
「顾九思和李玉昌拒收证据,故意杀害朝廷忠臣,这不值得秦大人亲赴东都告御状吗?」
侍从轻笑起来:「秦大人,没有人能清白一辈子,二十年了,您和傅宝元,也该成为永州的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