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思小声嘀咕，想了想，又亲了一口，得了柳玉茹一眼嗔怒，他才满意，放开了人，整理了衣衫，开了门出去，双手拢在袖间，看着沈明，没好气道：“做什么？不会让人通报？”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突然传来了急急的脚步声，顾九思和柳玉茹对看了一眼，随后就听见沈明焦急的声音道：“九哥？九哥在吗？”
顾九思说完，便赶往了河堤。
顾九思慢慢道：“他母亲年迈，一时走不了，估计还在城中。他应该是出荥阳城，你往西边东都方向以及南边通往益州方向去追。”
顾九思追问中间的字词：“米尚在锅中人不见了，不该是被掳走吗？”
“为什么是离开？”
顾九思没有说话，沈明接着道：“所以，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他遇见了什么事，临时突然决定举家离开。我们的人是他的人动的手，或者就是之前我们发现的另一批人动的手。”
“他这个人做事儿极有规律，”沈明立刻道，“这些时日和我相处得也不错，一般有什么事儿都会知会我一声。今天他和以往一样去了县衙办公，然后回家，我手里还有些事儿要查，就先去查事，等我去他家找他的时候，秦府的人都没了。”
顾九思皱起眉头，开口询问。沈明摇了摇头：“不是外出，我一开始也以为是外出。但一来秦楠如果外出，他知道我一般会下午去找他，至少会和我打个招呼，或者留个信给我。二来，我翻墙进了家中，发现家里一片杂乱，就连锅里都还放着还没煮好的米，可见一家人是匆匆离开的。甚至可能是还没有准备，就离开了。”
顾九思不语，他静静思索着，沈明有些焦虑：“九哥，怎么办？”
“可是外出了？”
之前的确是这样，这话把顾九思问得噎住，他更不高兴了，冷哼一声道：“赶紧说。”
李玉昌沉默了片刻，许久后，他终于道：
听到这话，李玉昌皱起眉头：“你妻子与此案有关，你不方便见他。”
“你不在，监视他们的人呢？”
“阴阳怪气。”
“秦大人不见了。”
“李大人，”顾九思抬眼看向李玉昌，“秦大人出事可能与傅大人有关，您让我见见他，至少搞清楚秦大人是怎么不见的。李大人您办案秉公正直，是非分明，总不会糊里糊涂的就把案子判了。”
“没了。”沈明沉下声来，“我到时候，在他宅院外不远处，发现了打斗的痕迹，看守他的人不知所踪了。”
听到这一句，顾九思观察着洛子商神色，便知洛子商应当是当真不知道此事的。
“不是时候。”
“我叫你也需要通报了？”
顾九思开门见山，他观察着洛子商的神情，洛子商愣了愣，随后道：“什么叫不见了？”
沈明领了命令，立刻就赶了出去。顾九思站在门口，柳玉茹从屋内走了出来，有些疑惑道：“秦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顾九思愣了愣，片刻后，他立刻道：“什么叫找不到了？！”
“别……别说了。”柳玉茹开口有些结巴，似是不好意思，顾九思低低笑着，柳玉茹靠在他胸口，能感觉到他胸腔的嗡动，过了片刻，他轻叹出声，无奈中又带了几分宠溺道：“你呀。”
沈明分析着道：“他的官印，还有平日喜欢的东西，甚至于他夫人的牌位，他重要的、需要的都带走了，因为这些东西与他生活习惯完全相符，除非是他自己本人，或者极其熟悉他的人，否则就算想伪造他是离开的样子，也做不到东西拿得这么精确。而且如果已经决定伪造他们是离开，也不必留米在锅中这么引人猜疑的痕迹。”
沈明直接开怼，顾九思正想回击，就听沈明道：“秦楠找不到了。”
他转身就走，然后赶到了府衙，他找到了李玉昌，同李玉昌道：“李大人，秦大人不见了，在下想见见傅大人。”
这话点名了柳玉茹这些举动里的娇气，柳玉茹一时僵住了，忍不住有了几分尴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顾九思面前，就这么失了进退。顾九思知她又开始反省了，揽着她的腰的手用了力，赶紧道：“我的好娘子，你可千万别多想了，这男女相处又不是商场朝廷，礼数什么的都不作数，你这样若是外人，那看着觉得做作，但若是夫妻，看着就可爱得很。”
洛子商正在河堤上监工，看见顾九思来了，洛子商笑了笑：“顾大人。”
“他有老母亲，还有这么多仆人，应该会分散出行。”
“是。”
顾九思听到是沈明，就觉得有些头疼，他抬手捂住额头，叹了口气。柳玉茹推了推他，抿着唇道：“叫你呢。”
顾九思沉默了片刻，接着道：“你先休息，我去找几个人。”
你养出几分这样的骄纵性子，我更是高兴了。”
“家中珍贵的东西都不见了。还有一些日常穿的行李。”
沈明有些发懵：“不都是我帮人通报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