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走两步回过头来跟他说句话，他边走边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步子停了停，又抬手抽掉了女生胳膊上挂着的衣服，单手抖开，给她披在身上。
孙明川忍不住了，伸出手指，朝他比了个四：「四天。」
「什么。」
沈倦看着他，平静说：「我的意思是，你想都不要想。」
「哎，不是，我认真的，这有什么好笑的呢？」孙明川说，「那既然是你对象，就是我小姨子了，什么时候一起吃个饭？」
旁边于嘉从已经笑起来了。
于是这个话题又被岔过去了，孙明川开始讲述他第一次高考差五分没能考上a大以后的悲痛欲绝，以及准备覆读这段时间以来的艰苦岁月。
直到他看见这人前边儿还走着个小姑娘。
沈倦拿走了她手里的奶茶，另一隻手敲了敲她的脑袋，说了句什么。
那姑娘大概是嫌热，不太想穿，肩膀耸了一下，整个人晃啊晃，想把外套弄掉。
沈倦看了他一眼：「什么女神。」
沈倦笑了。
原来俩人是旧识，以前认识的。
大概还有过一段儿什么不可言说的往事来着。
于嘉从嘆了口气，真心实意地问：「老孙，你是怎么考到这个学校金融来的，你是不是高考作弊了啊？」
他长腿往前伸了伸，懒洋洋问：「你喜欢？」
男生宿舍楼离这儿远，孙明川心想走得还挺快。
不过他的关注点不在这儿。
而且其实远远看过了两次，他都没能好好看看清楚那位到底长什么样儿。
「今天是第五天，」孙明川说，「你已经和女神发展到这种程度了？」
「我觉得暧昧，」孙明川肯定道，「才这么几天就搞对象了，速度有点儿快吧。」
「他的女神，」于嘉从侧着身子，伸脑袋接道，「就是那天过来给你送防晒霜的那姑娘，孙老闆梦中情人呢。」
「……」
「不快，」沈倦靠进椅子里，手背撑着脸，随口扯了一句，「老子等了她三千年了。」
孙明川有点难以想像这么一个人搞个对象，那得是什么样的姑娘。
提是两次都没能提起来，但是对这个小嫂子的好奇还是有的。
孙明川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不是，这也才几天，就发展成这样了？」
候，孙明川眼睁睁地看着他忘记拿东西的状元室友从图书馆那边走过来了。
沈倦看着他，还挺纠结的：「你说我现在是笑好，还是不笑好？」
a大有自己的射击队，操场旁边隔着个体育楼有独立的射击馆，是a大射击队的训练基地，每年新生军训实弹射击项目也
「哎？」孙明川赶紧摆手，「别，兄弟，我懂你的意思。」
讲座的座位也分院分系的，计算机系和经管金融离得挺远，林语惊和沈倦分开，沈倦绕着礼堂走了一半圈，找到了孙明川他们。
「呸，」孙明川说，「说错了，跟小嫂子。」
沈倦扬眉：「你觉得呢？」
转头的瞬间，孙明川远远看清那姑娘的样子，愣了愣：「哎，这不是我女神吗？」
沈倦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他。
机会来得挺快，时间一天一天往前爬，最后两天军训内容是实弹射击。
路修然含笑。
于嘉从十分同情：「可怜人。」
孙明川十分感动：「咱们不用这样，你可千万别说喜欢就不追了让给我什么的啊，咱不兴这个，我就是觉得姑娘长得挺好看的，也没别的想法了，我也就想想。」
孙明川：「……」
小姑娘拍掉他的手，不情不愿地伸胳膊，把袖子套上了，转过头来，伸手跟他讨要奶茶。
沈倦太沉，在寝室里也基本不怎么参与聊天儿活动，偶尔跟着说两句，也不是装逼之类的，就是很明显能感觉到，这人性子冷，对什么都提不起太大兴趣似的，而且看起来莫名有点儿颓。
难道小姑娘现在都喜欢这样的？
孙明川本来也是心很大的选手，只是听沈倦这么说，就更好奇了，忙凑过去：「不是，你们现在是发展到什么阶段啊，是了解期呢，还是暧昧期呢，还是你女朋友啊？」
沈倦挑了挑眉。
「我看着不像个学霸吗？」孙明川转过头来，瞪着他，「老子寒窗苦读十九年，还復读一年，我有多爱学习。」
孙明川也不是傻子，这话他听明白了。
作为一个新世纪的祖国好槓精，他充分发挥了自己的这一属性，看着沈倦，「啊」了一声：「那挺长啊，中华上下才五千年呢，」他算了一下，「你俩西周的时候就认识了。」
孙明川幽幽。
沈倦走到最旁边，他们帮他留出来的那个空位坐下。
于嘉从也看见了，嘆息：「我们沈状元搞起男女关係来效率也是状元级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