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脸色苍白,眼睛和嘴巴红的发紫,一脸汗水,瞧见她进来痴呆待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宋姐姐我差点……」他喉咙是哑的,一张口眼泪就掉了下来,他忽然脱力一般跪在了九阴的脚边又气又怕的哭了起来,「我差点害了宋姐姐,害了骊姬夫人,害了骊王爷……我以为我可以不犯错,我可以做的很好……」他跪在那里肩膀抖得厉害,他是真的怕极了,从前他犯错只是自己被罚,而这次,他差点伤害了骊姬夫人,害了帮他忙的宋姐姐。
九阴被他哭的心一揪揪的,她的小傻子啊……开窍就意味着会有源源不断的算计和麻烦。
她上前伸手替他擦了擦眼泪,「不怪你,不是你的错,你这次做的很好没有犯错,是旁人要害你。」
裘望安呆呆的看着她。
康大夫小声回禀裘衣轻,已经给他服瞭解药,没事了。
裘衣轻被春桃推着轮椅进去道:「你的好舅舅在你的酒里给你下了合欢散,这种药你应该很清楚,你母后曾经为了让你繁衍子嗣送过一个女人去伺候你,她就给你用过。」
裘望安惊恐的看向裘衣轻,合欢散……他知道的,他忽然想起来这次酒醉后的症状和那次一模一样……
「舅舅?舅舅怎么会害我?」裘望安不敢相信,他想不通。
裘衣轻挥了挥手,止水将一个人扔了进来,就扔在裘望安的脚边。
裘望安吓了一跳,正是从他回京以来一直跟着他的随从万云。
「你该想一想为何你喝醉了,你的随从会将你带进骊姬夫人的房间?」裘衣轻歪在轮椅里,幽幽问他,「这个随从是你舅舅千挑万选给你的,他真正的主人是你还是你舅舅?」
裘望安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看着万云根本就不敢想,「我舅舅……要害我吗万云?」他问他,「你要帮着舅舅一块害我吗?我对你不好?对舅舅不好?你们……为什么要害我?」
万云被堵着嘴捆着手脚,不敢正眼去看他。
「望安。」裘衣轻嘆了口气道:「如果你恢復了,你便是圣上唯一的皇子,未来的储君,这个位置有多少人惦记着你知道吗?你舅舅处心积虑送他的义妹宋燕音进宫受宠是为了什么?这些事情等你有一日想明白了,你就知道他为什么要害你了。」
裘衣轻没有再继续与他说明,只是嘱咐他回宫之后不要人提起今日被下药一事,连他的母后也不要,因为他母后必定不会信,还会害了骊姬、骊王爷。
而裘望安的随从万云,裘衣轻将他关在了嗣王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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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望安失魂落魄的被送回宫,一脑袋栽倒在床上,太多太多的问题挤在他的脑子里,他想不明白,也害怕真想明白了,他觉得自己和从前不一样了,从前的他从来没有这么多的问题和恐惧。
他隻害怕惹父皇生气被送回道观,可如今他什么都怕,他连他的亲舅舅也怕。
皇后过来看他,见他窝在榻上担心的询问他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顾朝说他喝了杯酒便不舒服了。
她抚摸着他的散发笑着道:「你才刚好些怎么学人喝酒了?瞧瞧一杯就倒,好在有你舅舅在没出什么岔子,闹什么笑话……」
「母后。」裘望安闷在被子里哑哑的叫她,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道:「我在道观里偷喝过酒,我没有醉,这次我喝了舅舅的一杯酒却醉了,您不觉得很奇怪吗?」
母后的手指顿了顿,随后却又笑了起来,「你这傻孩子在胡说什么,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舅舅还能害你不成?他可是这个世上除了母后对你最好的人,他日后会成为你的左膀右臂,扶持你拿到你应有的。」
裘望安缩进了被子里,再也没有说一句话,他闷着自己感觉到眼泪留在被子上,堂哥哥说的对,母后不信他,母后一直信任的是舅舅。
他第一次觉得这宫中好大,好孤单,明明他的至亲都在身边,可是却比在道观中还要孤单。
白露之后一天比一天冷,仿佛秋天已经快要过完了。
裘望安在那一夜发了烧,一连病了好几天才好些,父皇来看过他一次,却又匆匆忙忙走了,他听母后说父皇最近十分宠幸宋燕音,母后要他争气一些,太子之位一定是他的。
他在养病这些天听了好多这样的话,他特别想念嗣王府,这样冷的天,若是能和宋姐姐、堂哥哥在院子里烫肉吃就好了。
他想等好一些的时候再出宫去找堂哥哥和宋姐姐,他听说堂哥哥最近身体越来越不好,太医去了也说天一冷只怕堂哥哥就熬不过去了。
他想快点好去看堂哥哥,他怕自己没好全了去,过了病气给堂哥哥。
可白露之后没过几天便是中秋了,中秋佳节父皇要在宫中宴请重臣,母后是中宫之主,她要筹备中秋之宴,特意让他来帮忙。
他知道母后是想给他争取表现的机会,他之后的几日都在忙着这些琐碎的事情,一时之间根本脱不开身去看堂哥哥和宋姐姐。
好